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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齊匯坤爐內,氣至丹田貫陰陽,故動則有成,猶鬼神幽贊,而命世奇傑,時時間出焉,四季一輪方如春’讀到這裡,心中不禁暗道:‘這《陰陽融合第二重功法》可非易練能成,經書上說‘四季一輪方如春’,那得有一年的功夫來練才成,這可怎生是好?’

他楞楞的瞧著經書出了好一會兒神,隨即啞然而笑,心道:‘我怎地又糊塗了,世上哪有什麼功法這般輕易一蹴可成的了?即便是當年來練家傳的‘火狐心傳’,也得耗費數年光陰,才能小有所成。這部《九融真經》乃九陰與九陽兩大奇學互濟而合,當真非同小可。一旦得以練成,便是天魔神功想來也有所不及,當今武林之中,又有什麼神功大法可與其並駕齊驅?即便是要練上十數年時間,那也實是不足為奇的了。’

想通了這一點,頓時腦海清明,忖道:‘我中了天魔神功中的陰陽冥掌,該死而未死,但時日本已無多。豈知天可憐見,竟讓我撿到這本《九融真經》,除可依功療傷,還可練成大法,實乃老天爺垂憐之故。既然這門曠世功法難練異常,今日練成也好,明日練成也好,都無多大分別。就算練不成,總也賴著活了下來就是了。’

他存了這個成固欣然、敗亦可喜的念頭,一順自然,並不強求猛進,反而練來進展頗為順暢。待得陰陽化為體內玄氣,開始遊走於全身經脈之中,只覺丹田處溫煦融融,當真說不出的舒泰。如此小周天、大周天的來回御氣而為,但覺全身真氣流動,全無病象,只體內尚未蓄勁,發力便與常人一般,這便需要時間來練了。

傍晚時分,那花白老頭又提了竹簍過來。胡斐心道:‘我傷勢已好,就只力氣尋常,若要乘夜帶著瑤瑤與雙雙離開,萬不能與人動手,否則必敗無疑。藥蠶莊這些日子來對我並未特加提防,便是以為我傷重難行,如若讓她們看了出來我傷勢大好,不免心生懷疑,甚且派人監視於我,那可就難以脫身而去了。’當下躺倒於床,臉現病痛之色,嘴裡不時哼哼唧唧的唉著發出聲來。

花白老頭進屋後瞧了他一眼,逕自走到桌前,見胡斐已將中午剩餘飯菜收拾妥當,放入了簍子之中裝好,當即點了點頭,便將新簍子朝桌上一擺,提了舊簍轉身就走。胡斐待他去遠,這才悄悄下床吃飯,邊吃邊想:‘瑤瑤給人喚了去招呼莊裡的客人,不知要忙到多晚,若是二更時分無法趕到瀝膽石洞,今晚豈不是走不成了?’

他心中憂慮,這飯吃起來便失了味道,況且掌廚的大頭李手藝委實平常,菜淡肉粗,那裡比得上燕兒精心烹飪的菜餚,色香味俱全,當真不輸給省城酒樓裡的師傅手藝,以她小小年紀來說,更是難能可貴的了。

用過飯後,胡斐走到外頭數棵老松之下,眼見四面無人,撿起了一根就手枯木,提身立刀,擺開架勢,將那一路胡家刀法施展開來。豈知他身子久未運動,使來綁手綁腳,該緩而松,應快則窒,完全失了胡家刀法原有的靈動與變化。就見他這時使到第七招上的‘關平獻印’,回身橫面斫出,竟爾身腿跟不上手中刀勢,忽的一轉,兩腿猛地瞬間交疊,一個踉蹌不隱,還沒來得及啊的叫出聲來,就聞砰蓬一響,當場直摔得他鼻青臉腫。

但見胡斐撫著臉、揉著臀,嘴裡哼哼唧唧的爬起身來,這回可不用做戲,痛苦表情十足十,一分不減。

他側著頭想了想,提木揮了揮,跟著縮肘猛地朝前一刺,既不聞破空喇鳴,亦不覺勢道勁遒,說力沒力,要氣無氣,比之市井無賴耍劍還要不如,當場令他臉色慘白的呆在原地不動,好久無法回過神來。

要知他練武已有二十幾年,內力渾厚非常,便是尋常別派招式給他來用,亦可生出極大威力,這便是道家所說的‘外練筋皮骨,內練一口氣;練武不練功,到老一場空’。他這時身無內勁,真氣浮虛,雖是練成了九融真經中的《陰陽融合第一重功法》,但這只是真經中引陰與歸陽的入門融合功法,並非真氣貫勁,因此體內毫無九融真經的神功護持。若要以氣御刀,以氣舞劍,那非得有基礎內功不可,否則徒具樣式,不過是花拳繡腿罷了。

胡斐原本亦知自己內力喪失之下,力氣便與常人一般無異,心中更是早有所覺。只他習武已久,出招使來,渾若呼吸自然順暢,意到身到,刀隨心轉,身隨念動,憑藉的就是他體內源源不絕的‘火狐心傳’內功心法。然而一旦周身失了內力,所謂‘身無氣則虛,體無力則弱’,這便是會武的人與不會武的人差別所在了。

胡斐呆楞良久,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終於慢慢體認到了這個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殘酷事實,若要回復到以往的功力,縱是九融真經高出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