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逝帶來的歡快在我的體內冉冉升起。
白爺用狩獵這樣的方式來取悅我的肉體。我看見了搭起的帳篷。為我而設定的帳篷意味著白爺作為男人對肉慾的一種期待,他要在我結束狩獵場上的暮色之後,與我獨自守駐在帳篷之中,那時他會爬在我身體上像野獸一樣喘息。
當我們暢快地把一隻野山羊和兩隻狐狸擊斃時,正值午後。這是一個春天的午後,陽光暖洋洋地融解著大地上的寒意。白爺剛把一隻野山羊的腿舉在空中,一個侍從快馬而來,那隻山羊腿被擲在地上,白爺走近侍從。我聽到侍從對白爺說,吳爺的馬隊已走進了山道。我聽到白爺制止了侍從的聲音,他看了我一眼,囑咐二爺帶我回巢|穴,然後,帶著他的人馬不過兩分鐘就消失在狩獵場地。我仰起頭來,目送著白爺和他的匪賊們消失在森林的邊際。我明白了一件事情: 吳爺回來了,帶著他的馬幫回來了。
當我們到達一座山岡時,二爺突然牽住韁繩讓我從馬背上下來,他說白爺的隊伍已經與吳爺的馬幫相遇了,我們得避一避。他固執地把我的身體按在一塊石頭的後面,我看到二爺不時地觀望山岡下的馬道。這樣,我也探出了頭。寂靜的馬路上正在孕育著一場巨大的殺戮。在這個春天的午後,我突然看見吳爺的馬走在馬幫的頂端,遠遠看去,他並不顯得孤寂,我可以看見馬背上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