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們打成一片。
她料想,皇上覺得被人給算計了,還上了個姿色平平的宮女,心裡肯定不爽的,所以她不能給他抓到把柄,最好是安安分分,什麼都不做,規規矩矩的就好。那種進步的思想,奇異的行為,報到皇上那裡,一個不好皇上只會覺得她是個粗鄙的人,印象更差了,那就算她有孩子都挽回不了,說不定還因此替她人做嫁衣,太不划算了。
只是,吃完飯就去睡覺,實在太不習慣了,想了想,子曰便到小院裡散步。她以前在現代最喜歡乾的就是上網看美劇、看韓劇、看日劇,反正什麼劇都看,所以她不會寫大字,不會下棋,反正是琴棋書畫一樣不通。
她得給自己找點事情幹,不然整天發呆人都會變傻。皇上那兒她是去不了的,在懷孕的事情沒爆出來之前,她老老實實歇著,求太后庇佑。萬幸寄暢園裡康壽宮很近,真的很近,以後她可以每天都去康壽宮伺候太后。恩,就這樣,和以前差不多,只不過就是她身份變了一下而已。
她這麼安分孝順,等皇上知道她懷孕之後,估計對她的印象會好一點,那時再想該怎麼得寵。她無才無貌,這可真是個難題啊,細腰翹。臀再好,也比不過一雙豐。乳,只怪她現在年紀還是太小,臉也沒長開,那魚服看著都比她好看。
子曰在這邊規劃著未來,瑾嬪,哦不,衛才人可是哭的驚天動地。當知道她被貶的時候,腦瓜子一白,倒頭就暈了過去,好不容易醒了,找宮女確認是否是真的之後,她哭得差點沒又暈過去。
本來伺候衛才人的宮人覺得自家主子哭得挺美的,而且以前也是哭得皇上喜愛,現在看自家主子那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往外流,而且怎麼勸都勸不住,他們頓時覺得毛骨悚然,個個身子一寒,求著快別哭了,可惜人微言輕,衛才人理都不理。
不知道最後是誰說了一句‘再哭皇上又該下旨降位份了。’輕輕的一句話,瞬間止住了衛才人的眼淚,不過人也因此暈了過去。這暈了,也比連哭帶喊一兩個時辰要來得好,剎那間,伺候衛才人的宮人全都鬆了口氣,趕緊挪住處,等著才人醒了,到了新的住處,再哭也就那樣了,上面也不會斥責他們辦事不利。
衛才人宮裡的淚流成河,德妃宮裡的噼裡啪啦瓷器破碎聲響個不停。一眾宮人全都趴跪在地上,默默的護著腦袋,一句勸慰的話都不敢說。就連德妃的近身大宮女都儘量的減低自己的存在感。
德妃氣急敗壞的低吼道:“賤。人!賤。人!賤。人!賤。人!”喊一聲便摔一樣,滿地的瓜果蜜餞瓷器玉器碎片,慘不忍睹。
因為憤怒,德妃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發火,此刻已經氣喘吁吁,臉色的肌肉扭曲得厲害。見德妃已經沒什麼東西可摔,如織便慢慢走到德妃身邊:“主子,寧貴人就是被封了位也洗不去她卑。賤的過去,她永遠給您提鞋都不夠資格,您為她生氣實在是太抬舉她了。說句不怕主子生氣的話,寧貴人頂天了這一生只能是個妃,和主子可不一樣。”
德妃悽然一笑,微微露出失望之色:“哼,本宮氣寧貴人幹什麼,正如你所說,本宮出自皇上的母家,乃是聖母皇太后的親侄女,為一個宮女生氣,那是作踐自己!”
頓了下,德妃又急又怒道:“本宮氣的是太后,她是本宮的親姑姑!一點不為本宮著想,還將自己宮裡的宮女親手送到皇上。床上,外頭的人會怎麼看本宮!只是一個浣衣局的賤。婢,就生生打了本宮的臉!”
如織看德妃又有發作的趨勢,感覺掃了下四周,發現沒有可摔的東西后,便繼續勸道:“主子,奴婢覺得太后還是向著您的,這裡面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您想啊,寧貴人剛剛受了冊封,那邊瑾嬪就貶為才人,可宮裡卻無一人知道真正的發生了什麼。您明日給太后請安的時候,可以私下問問,太后終歸是您的親姑姑,要是被人唆使挑撥,生了間隙可就著了別人的道了。”
德妃一聽,細細一想,對啊,以前她和太后多麼親密啊!自從寧貴人這個小賤。婢來了之後,姑姑就和她生分了,一定是寧貴人從中作梗,她明日定要去姑姑那討回來!
沒了脾氣,如織趕緊讓人攙扶德妃去梳洗,看著滿地的珍品,她搖頭惋惜,每次德妃一發脾氣,這屋裡的東西就得換一批。幸而德妃是四妃之一,姑姑又是太后,所以也沒人敢說什麼,只是這樣,太浪費了!這裡面隨便一個物件就夠民間一戶農家幾年的開銷了。
想歸想,如織還是很淡定的命人趕緊清掃,然後從庫房裡拿出新的物件擺放。
宮中百態,種種不同,貴妃是最先一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