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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就連劉喬葦也為桑羽文的不告而別跳腳不已,據他所知,劉喬葦到現在還沒放棄尋找羽文的舉動。

當時同樣不想放棄的他開始從何欽的身上探尋羽文的可能去處。他壓根不相信她會看上一個無賴的地痞流氓。

但何欽封鎖了訊息,並差人傳話給他,譏笑他這個手下敗將有何資格探他和羽文之間的“家務事”。

他不甘心!這份感情他輸得太窩囊,一向自高自傲的他竟然輸給一個不學無術,作奸犯科的幫派分子。

無法平衡自己的得失心態,他開始自暴自棄;但緊接而來的卻是父母驚傳的車禍噩耗。雙重的打擊使得他陷入這一生中最苦最痛的低潮期。

那端日子,他只覺他的人生已然沒了希望,也徹徹底底的把虹虹是需要他這個大哥照顧的事給忘了。

他徹底墮落了,而且墮落得相當賣力。好像在刀光劍影的黑道里闖出一番天地才是他下輩子的重頭戲一般。

他這種行屍走肉,拿命當兒戲的生活態度,逼得他父親生前的好友薛志生不得不出面干預。

“給我一個好理由,如果你能說服我,我幫你達成叱吒黑道的願望。”

他記得當時薛伯伯和他促膝長談時眼眸裡閃現著異樣的光彩,身後他才明白那是算計的眸光。

他真的徹徹底底教薛伯伯給算計了,只因他當時讓妒火蒙了心。

從小喊到大,看起來十分書卷味的薛伯伯竟然是南霍門的總執事!他無法形容當時的震愕。

“霍門”這個帶著濃厚神秘色彩的組織在他那段委靡的日子裡時有耳聞,它的總部聽說在中部,底下再分出南霍門及北霍門兩支部,據說它的門主及南北兩大執事通常是不露臉的,亦正亦邪的作風是道上人士閒磕牙時常探討的話題。

然而這些捕風捉影對他袁暮青來說並沒什麼意義,讓他兩眼發亮的主因只有一項——何欽是北霍門的人。

所以當薛伯伯直截了當的詢問他是否願意接下他的棒子時,他根本沒多做考慮,一口便答應了下來。

只是當他見過門主霍如松,得到移權的首肯,正式起誓接掌南霍門時才懊惱的發現,其實霍門並不是什麼黑組織,何欽只是北霍門裡一個不成材,令人頭疼的小角色,只因他和北霍門的執事有點親戚關係,只要沒出什麼大紕漏,大夥兒就睜隻眼,閉隻眼,讓他在北霍門統管的運輸公司當個小小的主管。

難怪當初薛伯伯硬是不透露任何一絲關於“霍門”的口風,只說除非他宣誓成為霍門的一分子,否則他不能“洩漏機密”。

這算哪門子的機密?根本是在欺騙他接受一個無形的自我約束,因為霍門有一項不成文的規定,南北“各自為政”,也就是說身為南霍門的一分子,他根本不能濫用私權懲處屬於北霍門的何欽,更何況他是由薛伯伯力薦才榮登南霍門“負責人”的寶座,薛伯伯的顏面豈能容他為所欲為。

當然,他也可以和薛伯伯來個一翻兩瞪眼,誰教薛伯伯的“心術不正”;偏偏,他是個守信重諾的人,所以只好認栽了。

動不了何欽,他只有將所有的精力寄託在他自營的道館生意上。其實,他捫心自問過,面對這般的局面,他似乎暗地裡鬆了一口氣。怎麼說呢?!如果他真的卯上了何欽,萬一他自己有個什麼閃失,那虹虹該怎麼辦?換個角度,如果出事的是何欽,那已經是何夫人的羽文會不會怪他奪取了她夫婿的性命?她會不會恨他一輩子?

他實在不明白自己是何種心態,再怎麼說,他和羽文之間終是她背棄他在先,他應該恨她的,可是……他還是愛著她,就算有一點點的怨,也教歲月給吞噬殆盡了。

這麼多年來,在他身邊圍繞的女人沒有一個人可以取代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曾經他也試著把她忘了,但強迫自己遺忘的結果卻換來更深的思念,幾度午夜夢迴,無邊的思念更是揪得他心慌。

於是,思念成了他每日的早課。坐在書房裡,他就任由她的形影虛幻的將他圍繞,任由她亦怨亦嗔的嗓音縈繞一室,不再壓抑、不再剋制,讓它盡情宣洩到精疲力盡,籍以減輕夜闌人靜時的孤寂。

只是,這樣相安無事的日子在年前掀起了絲絲的波浪,似乎有人在暗中動虹虹的腦筋,不是天外飛來一塊磚,就是突然殺出一輛不長眼的轎車。當然粗枝大葉又少根筋的虹虹並不把它當一回事,可好似他這個做哥哥的已是草木皆兵。

就拿昨天的事來說吧,要不是那個叫亞力士的男人眼明手快拉了虹虹一把,此刻躺在醫院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