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來依舊不減血腥與沉重。透過報紙上那些泛黃的戰場照片,當年那段恐怖高壓和血腥反抗的刀光劍影依稀能窺得見冰山一角。
曾經真實發生過的壓頂陰霾一時讓這幾個素來把戰爭當歷史的學生們沉默失語。即使是知道這樣的人間慘劇可能會在未來一兩年裡重演的秋,也僅僅只是“知道”而已。她也曾經在電視上看到發生戰爭的國家那些慘狀,但她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一天會真真實實地發生一場將她也一併捲入其中的戰爭。即使有了早知道,這也絕對不是什麼能讓她開懷的事情。
壓抑的氛圍中,整個有求必應屋只剩報紙翻動的“嘩啦”聲。
秋嘆了一口氣,這樣大量又壓抑的資訊篩選工作讓她時隔許久再次強烈地懷念起了二十年後高度發達的網際網路和精準的搜尋引擎。
“啊,在這裡!”這次眼尖的是佩吉。報紙已經被他們翻到了當年的十一月,籠罩在這世界上空的陰翳突然被風吹散:所有文章格調均為之一變,不是興奮的巫師們又在某某處舉行了盛大的慶祝活動,就是魔法部又審訊確認了多少個食死徒,無惡不作的神秘人黨羽終將被肅清入獄。
佩吉所指的那篇文章,正是那天的頭版頭條。加粗大寫的新聞標題異常醒目,即使十年之後的他們,也能輕易相見當初這篇新聞給讀者帶來的巨大震驚——《驚天醜聞,魔法部的腐爛!魔法法律委員會會長之子被確認為食死徒》。新聞下面的照片中,年僅十七八歲的男孩看上去被嚇呆了,渾身發抖,淚流滿面。
幾個人心情複雜地看了一會兒陳年照片中那個哭泣的男孩,不知是誰先翻動了報紙,後續新聞一一呈現在他們眼前,《魔法部部長職位空懸,最有力競爭者引咎退選》、《昔日部長候選人黯然轉身,平調進入國際關係司》……
巴蒂·克勞奇進入國際關係司做司長的就職照片陰沉至極,臉上的嚴肅神情與他當日法庭審訊相差無幾。唯有深陷的眼窩給他增添了幾絲憔悴,要秋平心而論,很難分辨這位的憔悴是因為兒子被投入阿茲卡班,還是因為兒子的汙點讓他失去了魔法部部長一位。
“所以,這就是克勞奇先生的故事了?但還是很難知道,他潛入穆迪的辦公室做什麼呢?以穆迪對食死徒的極端憎恨態度,我很難想象他會同這一位食死徒的父親把酒言歡——我們都看到了,萬聖節那天晚上他們之間並沒有多親密。”沉默了一陣之後,赫敏率先總結道,臉上還帶著依舊迷惑不解的神情。
秋咬了咬嘴唇,覺得自己的任務分外艱鉅。在大家的固定思維裡,活點地圖上的“巴蒂·克勞奇”就是指那個死板的國際關係司司長,即使知道他有個與他同名的食死徒兒子,大家也想當然地認為他仍呆在阿茲卡班不可能跑出來——畢竟,前一年小天狼星的阿茲卡班越獄案鬧得整個魔法界都滿是風雨、加強警戒,這一位如果真有本事從監獄裡逃走,各種媒體絕不會密不透風、毫無訊息的。
“我要是說……這個人我似乎曾經見過……”報紙不知何時被翻回了印有小巴蒂·克勞奇照片的那一頁,從剛才開始一直沉默不言的哈利此時突然開口道。
注意到其他幾人震驚的目光,哈利的思索神情慢慢變成了堅定,“就是在暑假的那個夢裡,原來當時在伏地魔(“別說那個詞!”羅恩顫抖了一下)身邊的那個男人就是小巴蒂·克勞奇!”
他們四人交換了一個驚訝的眼神。然而不同於秋和佩吉的茫然,赫敏和羅恩顯然早就聽說過此事。他們倆的表情從一開始的震驚慢慢變成了若有所思的懷疑。
羅恩無意識地張開了嘴,顯然被這些證據驚呆了,“哥……哥們兒,你是說,小克勞奇也像小天狼星一樣越獄了?可是為什麼報紙上卻毫無訊息?”
此時的赫敏剛剛接觸到哈利能連通伏地魔思想的異能,對這項功能懷著將信將疑的態度。她挑起一邊的眉毛,驚疑不定的表情在報紙和哈利的臉上來回掃射。“你覺得……你在夢中看到的是真的嗎?他……他們在討論要你的命,那我們還是寧可信其有,對吧?說不定——說不定你參與三強爭霸賽就是他們的手筆呢?萬一巴蒂·克勞奇發現了他兒子的罪證,來找傲羅穆迪先生報信呢!”她說完把目光投向了秋和佩吉,看起來想讓這四個人中能接上她思考的兩個人提供一些證據思路。
秋透過他們三個人的話,模模糊糊地拼出了一個事實:大概是因為上個學期末她的插手,原本應該投奔伏地魔並幫助他復活的小矮星彼得被投進了阿茲卡班,但劇情的復原性又一次證明了它的強大。僕人由蟲尾巴換成了比原著早一點恢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