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遍,今日終於碰到同道中人,免不了幾分激動。
石鍾也不藏拙,微微一笑,單手一攤,“騰”的一聲,熾白色的火焰升騰,嚇得虛靈子身體連忙後退,驚駭地看著石鍾掌心的火焰,怔怔的說不出話,良久才道:“貧道的符籙在道友之下,簡直就是皓月下的螢火,這等威力的火焰道友竟然也能夠掌控,真是。。。羨煞道友!”…;
石鍾收起了丹火,笑道:“若是你有意,我不介意告訴你我的感悟,你若是過意不去,我也不介意你用茅山符籙來和我交流!”
“這。。。”虛靈子有些遲疑,說實話,不心動是騙人的,自己築基已經十五年了,一心沉浸在符籙之上,原本以為自己的道行如今也算得上的我輩高人,雖不敢說驅神御鬼,操縱風雷,但這引天地之力卻是熟練無比,沒想到一山更有一山高,那一手操縱天地火靈之氣讓虛靈子歎服。
石鍾暗自好笑,就不怕你不上鉤,嘴上道:“你也不必立馬決定,好好考慮一番,稟告玉松子真人,其實這片天地之下或許築基成功也就你我二人了,你應當知道如今世界修行之苦,所以我們更當互相交流心得。。。”
溫玉怎麼也沒有想到原本信心滿滿的自己會狼狽至斯,不僅身上帶傷,還損失了兩個內門弟子,更讓溫玉感到心寒的是,對手竟是恐怖異常,以自己勤修不墜的幾十年修為奈何不了對手,甚至強行催動氣血也是不行。
“看來,有必要請掌教師侄親自下山了!”溫玉暗自思忖,溫玉有著自知之明,自己絕非那人之敵,況且茅山派也插手了這件事,更是需要掌教拿主意,茅山派雖說現在已經沒落,但是畢竟曾經是道教之首,誰知道有沒有什麼底蘊?而且,那個虛靈子竟然築基成功了,這讓溫玉很是震驚,這個世界上修道人築基成功並不罕見,但是偏偏是茅山派的,那麼是否就是說。。。茅山派還有築基成功的人?
“嘭!”
溫玉心神全部沉入在自己的算計之中,並沒有多麼的注意周身的情況,待覺得不對勁的時候,自己的胸口已經捱了一拳,身體不可抑制地後退,有些生疼,抬起頭,看去,只見一個身著怪異的大漢擋在自己的身前。
“八嘎!&……%¥#!”那個大漢嘴裡嘰裡呱啦一大堆,一臉厲色。
溫玉眼瞼抬起,以自己都差點聽不清的聲音道:“武士?日本?”眼中不可抑制地閃現出一絲駭人的精光,而眼前的那個日本武士仍舊憤怒地說著什麼。
溫玉忽然暴起,身體驟然出現在那個武士的身前,一掌拍出,印在武士的胸口,頓時清脆的“喀嚓”聲響起,武士大漢胸口凹陷,眼中閃現著不可思議的驚恐倒飛落在地上,沒有氣息。
“日本鬼子!”溫玉陰沉著聲音,想起了被日本人刺死的母親,凌辱自殺的姐姐,還有村子裡的村民們,溫玉沒想到自己的眼角竟然出現了晶瑩之物。
“八嘎!”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溫玉看去,一大群身穿武士服的武士走過來,看到地上死去的武士,極其憤怒,紛紛拔出自己的武士刀,將溫玉圍住,好在這裡不是市區而是別墅區,否則又得上成都日報,不過即便這樣,也有個別路人見此,驚恐地跑開,掏出電話報警。
溫玉不為所動那點點刀光,冷笑:“又來送死的!”心裡正有著沒處發的憋屈,這些日本人就湊上來,不殺乾淨,豈不是對不起上天的安排。溫玉眼睛一開一闔間,殺意凌厲。
為首的是一個身穿紫紅色武士服的老頭,身材不高,留著月式髮髻,旁邊正有一箇中年武士湊近他的耳邊低語著什麼,老頭點點頭,然後那個中年武士走近溫玉,大喝一聲日語,那些圍住溫玉的武士紛紛收起武士刀,站到一邊,憤憤的盯著溫玉,似乎防備溫玉會逃跑。…;
千葉流月沒想到自己還沒到歇腳的地方,自己的門下就無緣無故地被殺死,有些憤怒,不過還是聽從高橋的話,將此人廢了然後交給中國警方,畢竟此次中國之行身負重任,還是不要多惹是非。千葉其實是不願意涉足這次的任務的,特別還要和一群詭異的陰陽師合作,讓他感到極為不舒服,他一向和安倍家不和睦,但是既然天皇下的命令,自己只得遵從。
“年輕人,為什麼殺死我的師弟!”高橋衝著溫玉道,說的是有些生硬的中文,想來是今日參加了中文培訓班吧,有著速成的味道。
“年輕人?”溫玉嘴角勾起,自己已經八十有三,竟被人稱作年輕人,呵呵,真是不錯的稱呼,抬手摸了摸自己一直引以自豪的如嬰兒般的面板,眼中閃爍的卻是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