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挑戰性的南美自然生態營。
而她,本來打算利用這個暑假跟老爸一同去大陸參觀武道館,找個對手好好切磋一番,每年暑假她所選擇的歷練一定跟自由搏擊有關,所以她的功夫才會比四個哥哥好。
如今,好好的一個暑假,全被那個很機車的四哥給破壞掉,偏偏她又不忍心讓曉曉傷心,看到弱女子失望的表情,會牽動她的惻隱之心,最後只好騙老爸說她想留在臺灣打工存錢,不跟他一塊去大陸了。
她跟四哥同年,一個年頭生,一個年尾生,所以兩人都是大一,但就讀不同的大學和科系,四哥唸的是企管,她唸的是國貿,同樣都是念商的,自然她也修過微積分,而且分數不賴,比那個白痴四哥好多了,難怪四哥要算計她代他暑修,因為鐵定過。
第一天上課,她穿了一襲男裝,寬大的黑色短袖上衣,下著刷白的牛仔褲,手插著口袋走路的樣子、撥發的姿勢、看人的眼神,就跟男生一般樣,小時候為了節省,老爸把哥哥們的舊衣服繼續留給她穿,所以她老早習慣穿男生的衣服了,長大後也偏向男生打扮。
當她進教室時,清一色都是雄性動物,空氣中瀰漫著臭男生的氣味,沒有人太注意她,因為男生是不會去注意男生的,只有異性才會勾起他們荷爾蒙的反應。
本來她打算選個後排的位子睡到下課,顯然大家的想法都一樣,後排的位子全被搶光了,不得已,她只好坐前排,心中忍不住低咒那個現在和女友在南美洲逍遙的臭溫煦。
“什麼?!是‘荷花'來教?不是那個歐趴王嗎?”
“聽說歐趴王因為跌倒,去醫院縫了幾針,系主任臨時找荷花來代課。”
後排幾個男學生的對話吸引了溫柔的注意力。
荷花?老師的綽號嗎?她豎起耳朵仔細聆聽——
“慘了,如果真是荷花,那還得了!”
“他一板一眼的,根本不像歐趴王那麼好混。”
“我因為是歐趴王才來暑修的。”
“我也是,早知會換成荷花,我就不報名,寧願明年再補修。”
溫柔不受影響地聳了下肩,聽起來這位“荷花”女士似乎很嚴厲,才會引起不小的騷動,好幾個男生都變臉了,想來這位“荷花”是個當人不眨眼的“殺手”。
她在腦海裡描繪綽號叫荷花的女老師,想像她應該是戴著眼鏡,有一張不苟言笑的死板面孔,瞪人時眼鏡還會反光,因為那些男同學全都在哀號,所以絕不會是年輕貌美恍若池邊清荷的女老師。
也罷!她無所謂,誰來教都行,只求一個月趕快過去。
上課鈴敲完它最後一聲,不到一分鐘,這位“荷花”老師便準時進來了。
當那門口出現挺拔昂然的身影時,溫柔呆住了。
啊咧……男的?
她的目光隨著那身材挺拔的男子步上講臺,放下公事包,梳得很整齊的頭髮,筆挺的短袖襯衫,燙得筆直的西裝褲,將他修長的線條完美展現出來,除了他臉上那副金框眼鏡跟她想像的一樣之外,其他差了十萬八千里。
這人一進門,每一個步伐、每一個動作,已展現出他的一絲不苟,雖然他的臉蛋白皙,鼻樑俊挺,唇形姣好,輪廓好似用畫筆勾勒出來的那麼細緻俊逸,一對漂亮的雙眼皮下嵌著熠熠發亮的黑眸,但真正令她目不轉睛的,是他帶給她的似曾相識的感覺。
好面熟?怪了,她好像見過他哩,在哪兒呢?
“現在點名,叫到的人請舉手。”
她盯著那張臉打量,挺俊的臉龐……五官很秀氣……乾乾淨淨的……
“馬鷹久、謝常停、趙紹糠……”
還真不是普通的斯文俊秀哩,充滿學者氣息……
“王荔鴻、陶哲、周杰輪……”
不愧是大學教授,氣質出眾,儒雅不凡,可是為什麼叫“荷花”?
“蔡慷詠、吳蹤現……”
堂堂一個大男人,居然被學生取荷花的綽號,不過說真的,還挺適合他的,誰教他長得比女人還漂亮秀氣,噗!她忍不住在心中偷笑。
“溫煦。”
“有。”她舉手,另一手還撐著左臉,閒散地回應老師的點名,同一時間,臺上那對好看的眼睛,也透過金邊眼鏡往她這兒瞧來,然後停住。
是錯覺嗎?怎麼她突然感應到那視線,由原本的溫文轉成了一種銳利。
她不明所以地盯著對方,在交會的視線中嗅出了敵意,而這個敵意引出了她某個模糊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