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多了兩道葷菜。一共五道菜和一道湯,雖然看上去分量很不足夠,但能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菜餚來,已經是十分不容易的了。
飯菜停放妥當,師景雲讓侍從官們都退下,他一個人依然守帳篷外面。
馮國璋先唱了一口湯,卻皺了皺眉頭,嘆了一口氣,說道:“唉,南方的飯菜太淡太淡了一些,震之難道沒察覺嗎?”
吳紹霆笑了笑,他當然知道南方人比較喜歡吃甜食,當然廣州這邊更是因為文化開放的很快,漸漸的形成了各種口味。他還記得自己曾看過一篇報道,在廣州美食節上都出現吃蜈蚣、蟑螂、蠍子等匪夷所思的食物,並非是不好,只是說明了廣州在吃東西上越來越追究推陳出新了。
他剛準備開口說話,可是突然看到馮國璋帶著笑容的表情,這時對方的笑容似乎不再是和藹可親了,反倒有一種古怪的感覺。
他冒到嘴邊的話一下子又止住了,立刻明白過來馮國璋的問話可不是那麼簡單。
如果猜的不錯,這番問話的弦外之音就是影射著北方的“飯”要比南方的“飯”更好吃一些!難道……馮國璋真有惜才之心?
他遲疑了片刻,這才緩緩的開口說了道:“末將以為,身為軍人不應該在乎伙食好壞與否,只要能吃飽即可。軍人之天職是為保家衛國,其他細末都可忽略。”
馮國璋心中暗道:這小子果然是一個聰明人,只一句話就聽明白我的意思了。他呵呵的笑了笑,拿起筷子開始夾菜,同時說道:“震之不愧是盡忠職守的軍人,我大清國雖然今不如昔,但只要江山代有才人出,中興是遲早的事。”
他頓了頓,忽然又說道:“南疆不過是邊遠之地,雖是國家門戶,可是如今國際之事趨於平和,而我國之內部卻矛盾重重。以目前局勢,國內正是用人之際,有志之士正當取徑進京圖謀發展才是呀。”
吳紹霆聽到這裡,總算能夠確認下來,馮國璋果然是在拉攏自己!他並不覺得這是一件好事,畢竟自己在廣州剛有起色,人脈已經散佈下去,如果就這麼突然離去,那豈不是太浪費前一年的奮鬥了嗎?
當然,他同樣知道馮國璋既然兩次暗示自己應去北方,足見馮國璋確實很器重自己。他本身就有北洋系統的血脈,縱然廣州將軍孚琦同樣很器重自己,但自己與孚琦非親非故,後者又是一個滿族人,哪裡比得上馮國璋這個權勢人物更可靠?
一旦廣州鬧革命了,革命分子首要之目標就是總督府和將軍府,尤其是孚琦這個滿族人,不拖出來砍頭那才奇怪。
北方雖然是獨裁階級的溫床,可是相對於權力階級的人來說,這種環境反倒更利於發展。
只要能依附馮國璋,快速爬上實權位置,就算短期內改變不了什麼,可是未來幾年內袁世凱、馮國璋相繼死去後,那就能與曹錕、吳佩孚成為同一輩份的北洋大腕了。
吳紹霆想得很快,也想得很多,雖然心中猶豫不定,但是最終腦海中卻突然靈光一閃。
他緩緩嘆了一口氣,臉上故作深沉,只是默默的吃著東西,一時沒有接過馮國璋的話了。
馮國璋看到這裡,以為吳紹霆是在思量自己的話,於是進一步的說了道:“我也不與震之你說其他門面話了,既然震之你與吳老將軍有關係,我等這些長輩自然應該多多照顧才是。我直接問一句,震之有意來京供職嗎?我敢保證北方給你的待遇要遠遠大過區區廣州呢。”
吳紹霆看了馮國璋一眼,對方的神色看上去依然很慈和,此時此刻倒真像是一位長者了。他心中嘆道:看來這位北洋之狗還真是會做人呢!
沉默了一會兒,他這才開口說道:“多謝馮大人照顧,末將真心的感激。末將其實也感到廣州情況混雜,這裡遠離京城,派系鬥爭的愈演愈烈。再加上革命黨人經常在邊遠一帶作亂,上下軍心不一致,遲早會出意外的呀。”
馮國璋聽到這裡,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在他看來自己已經差不多成功說服吳紹霆了。將吳紹霆收歸己用絕對是一筆劃算的事情,因為他是不會吃虧的。對於這樣的年輕人來說,許給一些高官厚祿,時常加以安撫即可,至於高官和厚祿又不是自己的東西,有什麼舌不得的呢?
單單看吳紹霆練兵之道,將來就是左膀右臂的材料呀!
他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配合吳紹霆的情緒,同樣顯出了幾分憂慮之色,說道:“震之你是一個有遠見的人啊。我很欣賞兩種人,其一是有能力之人,其二是忠厚老實之人。你已然屬於前者了,至於後者還需要慢慢觀察。不過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