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抓人,誰掐老孃屁股!”施佰春吼了聲,硬是放出體內十成功力,炸飛了壓在她身上的那堆人。
整條街亂七八糟地,殺人的被殺的、傷人的被傷的,老百姓不見蹤影,只有佔據於此的黑白兩道歪歪倒倒繼續打殺。
懷裡的小娃兒給嚇著了,哭得滿臉都是鼻涕眼淚,施佰春拉了拉褲腰帶,夾了夾發疼的屁股,恨恨地啐了聲:“孃的,就一個小孩子也搶成這樣,傷著了怎麼辦!”
☆、第一百八十四章:爭得孩子
施佰春想她的屁股絕對烏青了,又腫又痛還有些麻麻的,最好別讓他知道是誰掐的,否則肯定不會讓那人好過。
在使用縮骨功的時候被人打傷,那痛感是平時的三倍。
“妹妹,把那孩子給我!”身穿紫衣的小葉子走向前一步。
“小賊,把我家少主交出來!”一名長相清雅的血衣女子喊著。
施佰春懷裡的孩子聽見那女子的聲音,抬起小臉眼淚撲簌簌地掉,嘴裡喊著:“姊姊,姊姊抱──”孩子小手伸得老長,身軀整個往那女子方向探去。
施佰春想起自己曾經見過這個名女子,可她還是一縮,離兩方人馬一大步。“你們打完再來領小孩好了,刀劍無眼,我先替你們顧著。”
她轉身便逃,見又有人跟上來,反手便是一把粉末迎風散出,後頭來人僵了僵,乒乒乓乓地倒了一地。
“哼哼,老孃我不是不出手,只是出手一個人就倒掉你們一大群,怕傳出去讓你們失了面子而已。也不打聽打聽我施佰春什麼來頭,敢追我,不想活的再繼續來啊!”施佰春得意的聲音才歇而已,倒地的那些人中竟有幾個動了動,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早知道魔教中人詭計多端,幸好提前服下解毒散,你這小妖這點毒還殺不了我黃山派大弟子!”搖著站好的中年目露兇光看著施佰春,老早將她施佰春當成血衣教一夥人看待。
幾個長期浸毒藥不畏懼普通迷藥的血衣教也搖晃著站了起來,他們盯著施佰春手中的奶娃兒,緩緩一步一步踏了過來。
“喝,這啥年頭,還有沒有天理啊,連人都不怕迷藥了!”施佰春先是一驚,立刻轉身往後跑,後頭的人急起直追,懷裡的娃娃哭得更大聲,吵得她耳朵就快聾了。
她就這麼繞著小鎮跑過來又跑過去,施佰春猛地發覺自己從一進城便沒見著這鎮裡的居民。
雖說江湖仇殺時不時在發生,打得激烈一點,鎮上百姓躲起來也無可厚非,可這鎮死氣沉沉安靜太過了,於是越跑,施佰春越覺得詭異非常。
大街小巷地轉,一邊讓人追著跑,一邊仔細尋找蛛絲馬跡,在發覺被一把燒成灰燼的義莊,和門窗緊閉的破舊民房裡傳來的隱隱哭聲後,施佰春背脊冒起了冷汗。
她轉了兩個圈又回到馬車停著的客棧前頭,抬眼瞧見歐意如迎風立在那高高的屋脊之上正注視著她。
朝歐意如一笑,歐意如卻是哼了聲別開眼,施佰春心裡卻是一陣暖。原來歐意如關心著她呢,這就夠了。
跑得有些累,施佰春停下來喘了口氣。瞥見身旁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漢子手裡扛著根又粗又大的狼牙棒正往個瘦小的血衣教人揮下去,施佰春瞧見後趕緊一腳踹開,省得見人在自己眼前死了。
又跑了兩步,發現有個穿血衣的劍勢凌厲正朝躺在地上的人砍去,施佰春衝了上去用軟鞭子上對方劍身,暗運內力吸附,鞭子一卷,硬是將那人的兵器從掌中帶開。
“七爺!”施佰春忽聞對方道。
她斜著頸子往上望去,看見是張不苟言笑、眉直鼻挺、滿布陰戾的臉,而這張臉她實在是熟,想當年她還曾經被這人追著繞城七八圈,差點沒給喘死。
“世薔!還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沒想到在這兒都能見到你!”施佰春笑著將世薔對地上那人落下的殺招隔開。
“七爺,這人留不得!”世薔臉色突然一暗。
“留不留得那也是我說了算,我說留得,便留的得。”施佰春說。
“要殺便殺,施佰春你無虛惺惺作態,我不會領你的情。”底下那一臉青腫慘不忍睹,渾身刀傷劍傷的男子驟然出聲。
施佰春楞了一下,低頭望去,見著那人後,顯得有些呆滯。
“我以為你早死了。”施佰春說。
“讓你大失所望是吧,偏偏我仍活著。”神色慘白的張玉劍怒視著施佰春,他猛烈地咳嗽著,唇邊滲出血絲,臉雖腫得歪斜又衣衫破爛狼狽不堪,可那身不卑不亢的高傲氣勢還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