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竹大喝一聲,壓抑的怒氣驟然爆發,揮起開山斧,帶起一股旋轉的氣流!躁動的氣流越來越強,平地化作一道龍捲風,朝羅睺席捲而去!
羅睺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所有金刀都被風暴衝散開來,頃刻間化為烏有!
望著一臉狼狽的羅睺,蘇季想必他今天多半要死於話多。牛竹所使用的開山斧法門,只有在憤怒時才能發揮全力,剛剛只是小試牛刀,現在才開始展現真實的威力。
一眨眼睛的功夫,水面驚起一道龍捲風,吞噬了羅睺的身軀,同一時間湧起驚天巨浪。
霎時間,驚濤拍岸!淮水河邊的人們紛紛撤離,一個個驚得四散奔逃。
蘇季引出井中之水,化出一道水流屏障,宛如一口透明大鍋罩住身邊眾人。
然而,那風勢比想象中還要猛烈,蘇季必須全神貫注才能穩住水流屏障,否則一旦破出缺口,洶湧的洪流勢必傾瀉而出!
牛竹手中的開山斧龍飛鳳舞,厚重的斧頭在他手裡如一條柳枝般輕盈無比!
蘇季看出牛竹此時所使不再是開山斧的法門,而是武吉師父最先傳授的武德御劍。牛竹化斧為劍,活學活用。這一切融會貫通的成果,除了源於牛竹自身的努力,勢必要歸功於柴嵩這些年來的栽培。
蘇季暗忖那個叫“混元洞”的造化聖地果然不同凡響,竟能讓牛竹這樣一竅不通的人在短短三年內脫胎換骨。
望著毫無還手之力的羅睺,袁生撅起小嘴道:“哼,什麼除魔第一,廢話第一還差不多!”
太陰不以為然,疑惑道:“怪哉,羅睺的功力不至於一籌莫展,怎會落得慘敗?”
聽到這句話,蘇季也感覺眼下形勢有些古怪,到底是因為牛竹太強,還是因為羅睺太弱?莫非羅睺是故意顯得不堪一擊,正在暗中醞釀什麼陰謀?
此刻,羅睺被招招致命的開山斧,逼得節節敗退,忽然仰天吶喊:“道君,快來助我!”
“道君?”雲依陡然一怔,愕然道:“莫非西方教教主,接引道君也來了?”
此時,天空的烏雲越壓越低,猶如一片浸透墨汁的帷幕,漸漸包裹天地間的一切。
牛竹感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從天而降,不由得停止猛攻羅睺,轉而將開山斧橫在身前,嚴陣以待。
“姓羅的!你他孃的真沒用,太讓老子失望了!”
隨著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一個蓬頭垢面的老道乘烏雲落下,正是陸壓道君!
陸壓道君落在羅睺面前,忽然一巴掌抽在他臉上,喝道:“你今天這是怎麼了?老子的臉都被你丟光啦!”
這一舉動出乎所有人的預料,想不到陸壓道君一下來就先教訓起自己人。
羅睺被打得嘴角滲血,一臉苦相道:“道君,我無德無能,這陸壓教教主之位,還是您親自做吧!”
蘇季想不到短短時間,這邋遢老道就找到一個接替自己的新教主,雖然不知道他為何會選擇羅睺,但看起來他對這個新教主,並不是很滿意。
羅睺指向蘇季等人,問道:“道君,剛才這些人以多欺少,該如何處置他們?”
陸壓道君掃視眾人,驀然瞥見蘇季,愈發氣不打一處來,又一巴掌抽在羅睺臉上,吼道:“你現在是教主!問我作甚?我要是知道怎麼做教主,還用你幹嘛?”
這時,遠處趕來一位黝黑青年,嘴邊滿是青色胡茬,一襲白緞長袍外罩著獸面鎧甲,頭戴金色頭盔,腳踏長筒戰靴,赫然一副將軍扮相,正是楊逆。
看見陸壓道君的剎那,楊逆陡然一怔,詢問羅睺:“師兄,你這是怎麼了?”
還沒等羅睺開口,陸壓道君忽然說道:“廢物,我今天就殺了你!”
“道君,求你別殺我!”羅睺跪地求饒道:“我願意繼續做陸壓教教主!求你放我一條生路!”
陸壓道君掃了一眼楊逆,眼珠一轉道:“姓羅的,饒你不死可以,但我要你今天把所有跟西方教有關的東西全部捨棄,並當著原來同門師弟的面,宣佈退出西方教!”
楊逆喊道:“師兄,萬萬不可!”
一番糾結猶豫過後,羅睺摘下頭頂的金箍,忍痛割愛般將隨身的一柄金刀丟進旁邊的河水。
羅睺咬著嘴唇,緩緩開口道:“我……”
“喂!”陸壓道君突然打斷,“你那身破衣服也得脫下來,我看著就煩!”
羅睺忍受著屈辱,當眾脫下金紋法衣,連裡面的褲子也脫了個精光。
雲依羞紅了臉,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