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管家搖頭,“沒有,其他人都沒見過司徒文政年輕時候的樣子。我第一次見司徒文政,不是在陸家,而是在墓園。那時候他家裡剛遭受變故,親人都死了。”
雲深立即想起費頓的調查,司徒文政年輕時候,家裡遭遇火災,除了他全家人都死了。
雲深示意張管家繼續說下去。
張管家說道:“我在陸家大宅當差,經常能見到司徒文政。有一次,他的筆記本忘了拿,我給他送過去。筆記本里面夾著一張照片,照片掉在地上,我隨手撿起來,順便看了眼。這一眼,我就認出照片上的老人正是徒家的老爺子。活著的時候來過陸家。我把照片還給司徒文政,司徒文政很不高興,讓我以後不準動他的東西。從那以後,我就開始留意起司徒文政。後來發現司徒文政不姓司徒,他本事徒家人。”
雲深皺眉,“你沒把這個情況告訴陸雲深。”
張管家搖頭,“司徒文政也不容易,全家人都死了,他自己也沒結婚,也沒有小孩。而且他連姓都改了,肯定是不想有人提起過去的事情。既然他不願意提起,我也就沒聲張。”
雲深冷冷一笑,“你你除了知道司徒文政改了姓,還知道他其他事情嗎?”
張管家想了想,才說道:“以前徒家老爺子還在的時候,我聽陸家老爺子嘀咕過幾句。陸家老爺子罵徒家老爺子是老狐狸。”
“這麼說以前陸家和徒家有合作?”
張管家想了想,“應該沒有合。我記得陸家和徒家是競爭對手。”
競爭對手?
雲深皺眉。
上輩子她做家主的那些年,家族檔案館的資料她大部分都翻過,裡面根本就沒有徒家人的資料。如果真像張管家所說,兩家是競爭對手,檔案館裡面不可能沒有徒家的資料。
到底是張管家在說謊?還是有人刻意銷燬了徒家的資料?
雲深盯著張管家,張管家沒有必要撒謊。畢竟這件事對他來說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如此說來,是有人刻意銷燬了徒家的資料。
張管家還在繼續說話,“有一次,我看到司徒文政站在陸老爺子的靈牌前嘀咕。我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麼,就上前問他需不需要燒香。結果他掉頭就走,理都沒理我。”
雲深問道:“據我所知,徒家當年遭遇了一場火災,除了司徒文政,徒家所有人都死在火災裡面。關於那場火災你聽說過嗎?”
張管家點頭,“那件事當年鬧得很大,陸老爺子還捐了款,幫著徒家親戚處理後事。從那以後,徒家就敗了。徒家的產業被人瓜分。陸氏集團名下的能源公司,其中有一部分,就是當年徒家的產業。”
“當真?”
陸家的資料裡面根本沒有這方面的記錄。
張管家點頭,“我記得很清楚,徒家在海外有一個煉油廠,據說規模很大。後來變成了陸家在海外的第一個煉油廠。”
雲深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在陸家的資料裡面,這個煉油廠,是陸老爺子一手建立起來的。據說為了建這個煉油廠,陸家到處舉債,差一點破產。
如果張管家說的是真的,也就是說陸家奪了徒家的產業。徒家那場火災,如今想來,只怕不是意外。
進而聯想,司徒文政出現在陸雲深身邊,會是巧合嗎?
司徒文政到底抱著什麼樣的目的來到陸家?
雲深意識到,她有必要調查徒家,還有徒家那場大火。
不過,上輩子的死,會不會是司徒文政做的?
如果司徒文政出現在陸家的目的是為了報仇,那麼他設計殺害陸雲深,就完全說得通。
雲深瞬間握緊了椅子扶手,冷聲問道:“司徒文政的事情,你還知道多少?”
張管家茫然了兩秒鐘,仔細想了想,搖搖頭,“我和司徒先生幾乎沒有來往過,他的事情我知道得很少。”
“陸家老一輩,有沒有人討論過徒家的火災。”
張管家搖頭,“徒家出事的時候,我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工作人員,根本接觸不到陸家老一輩的人。”
想想也是。徒家出事的時候,張管家應該還沒滿三十歲。還不足以接觸到陸家高層人員。
陸雲深說道:“最後一個問題,陸雲深死後,陸自明上位,你為什麼要辭職?按理你可以繼續留在陸家。”
張管家苦笑搖頭,“怎麼留?根本就沒機會留下來。我是一個背主的人,陸自明敢用我嗎?難道不怕我再一次背主?最好的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