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她跟隨,還特地說了那樣一番話來噁心她。
龍脈?她根本不知道何為龍脈?他們要找龍脈,怎的就盯上了自己?
來不及細想,她只能快馬加鞭,恨不得立刻衝到喬越面前將他拽回來。那些瘋子一定是誤會了,如果她真有什麼龍脈,這活了二十幾年又豈會不知?
樹林裡,一個女子正被一眾騎兵團團圍困。她像是累極了,有氣無力的靠坐在一棵前。她右手握著一把劍,那劍梢已經插進了土裡,一小股殷紅的鮮血如同上好的絲線一般,從手心處一直流過劍身,又隱進了土裡。
她著了一身紅衣,看不出究竟是哪裡受了傷。
對面,一個一身綠衣,頭戴面具的男子正端端正正的坐在馬上,歪著頭打量著她。
女子邪邪一笑,抬起一隻蔥白般的小手抹了下嘴角。一抹鮮血蹭在手上,她將手放到眼前看了看,兩隻眉毛擰到了一起,那樣子竟是十分厭惡一般。
“雲姑娘,我們又見面了。”馬上的綠衣男子朱唇輕啟,如玉相擊般的聲音傳了過來。
“梅公子好興致,暗館近來不忙嗎?還是你已經把生意擴充套件到西越來了?”女子懶洋洋的靠坐在樹上,將那劍從土裡拔了出來,好似百無聊賴一般的橫放在膝蓋上把玩著,接著又從袖子裡掏出了一方錦帕,一邊細細的擦拭著劍上的血痕,一邊朝著對面的另一個男子說道:“面紗小哥,你又是何方神聖?”
綠衣公子的邊上,與他平齊的位置上,還有一個身著黑色勁裝的少年,少年沒戴面具,但卻別了一方面紗。黑色的面紗與他雪白的臉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如果不是那強健挺拔的身材還有周身散發的凜冽之氣,單憑少年一雙纖細的手掌和那露在外面的一雙桃花眼,倒是像極了梅公子館裡的伶人。
女子的問話讓少年有些慌亂,只見他朝著身旁的一名侍從耳語了幾句,那侍從便驅馬踏到了梅公子的身邊,雙手抱拳,道:“梅公子,我家少爺懷疑此人不是龍女,建議還是將其帶回營地細細審問再行定奪。”
梅公子一驚,這個提議顯然不是他們事先商量好的。他看了看那靠坐在樹下兀自微笑的女子,又看了看一旁有些慌亂的少年,忽然間好似悟出了什麼一般,握著馬鞍的手微微一揚,大聲笑道:
“楚兄,你該不會見龍女姿容絕美,心生不忍了吧。其實我梅某又何嘗不是憐香惜玉之人?只要她肯乖乖與我們合作,將龍脈的地圖交出來,我定不會為難於她!”
說罷,就見他飛身下馬,三兩步便挪到了女子近前。他微微俯身,將樹下的女子細細打量著。
她好似坐在自家炕上繡花一般悠閒,那梅公子的鼻子都快貼到她臉上了,也沒見她有半分動容。
“有趣,真是有趣。”梅公子哈哈笑道:“以前從來不知雲姑娘除了長相出挑,還當真是個妙人!你在想什麼?不會以為那喬越還會來救你吧。雲姑娘還是想開些好,他現在怕是正枕在哪個女人的胸脯上睡大覺呢。你遲遲不肯將龍脈的地圖交出來,難不成還想留著給他當你的嫁妝?”
女子抬頭,朝他一笑:“第一、如果雲清記得沒錯,梅公子與我只有一面之緣,何談從前;第二、喬越此時在做什麼,你因何得知;第三……”她將嘴唇湊近了他的耳邊,朝著裡面曖昧的吹了一口氣:“公子,你究竟是誰?”
第160章 無路可逃
時近八月,桂花飄香。
一身紅衣的女子倚坐在樹下,黃色的花瓣緩緩飄落,落了她一頭一臉。她朝上吹了一口氣,那擠眉弄眼的表情,竟然像極了一個頑童。
對面的梅公子眯起一雙狹長的眼眸,一個念頭從腦海中閃過,又在瞬時嘎然而止。他有些不太理智,其實已然看出了面前這人很是蹊蹺。不過那久藏於心的慾念還是佔了上峰。他抿了抿那豔紅的唇,清脆悅耳的聲音從面具之下傳了出來:“雲姑娘,想好沒有。地圖究竟藏於何處?”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女子淡淡道:“你究竟是誰?”
梅公子晃出一口白牙笑了笑:“這個問題不重要……”說話間,就見他用手捏住女子的下巴,順手一揚,一顆黑色的藥丸便瞬間置入了女子口中。
“你給她吃了什麼?”面紗少年早已坐立不安,終是低喝出聲。一開口,他的眼神就朝著女子掃去,那模樣也越發的慌亂起來。還好,女子似乎沒有注意到他。慶幸之下,又是一絲失落。
女子想要提劍,卻發現早就沒了力氣。
梅公子起身,將身上的黃色花瓣撣了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