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何異?這可只是一個不足二十的年輕人。
唯有蔣霄漢面容苦澀,看著項央露出一絲惆悵。
是啊,這就是他耿耿於懷的地方,兄弟們也終於體會到了,真好。
有的人,真的是天生就有一種特殊的才能,能人所不能,這才是常態,不然何以稱之為天才?
天才天才,天授之才,非如此不足以稱為天才。
“直到此時,我才終於知道你有實力擔得起那響亮的名聲,名不虛傳。跟我來。”
蔣伯齡面對項央,也有一種面對蒼茫天地的渺小與虛弱感,隨即恢復正常。
心內震動,管中窺豹,項央的武功可見一斑。
納天時於己身,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單純說起來,他也做不到這一步。
當然,武功的高低不能一概而論。
比項央還要高大雄壯一些的身體轟然而起,炸裂身前的案板,無匹的力量爆發下,化作一道殘影躍往大廳之外。
項央足下一點,同樣如利箭攢射而出,蕩起一陣風流追著蔣伯齡離去。
第五百一十一章 交手
蔣伯齡與項央兩人一路如追風逐電,短短時間連跨蔣家莊後方的兩座山丘,七條林幽小道,最終來到一條奔流不息的江水支流岸邊,有十數搜烏蓬小船停駐在其上。
兩人相距不過三丈,蔣伯齡高大的身體背對項央,俯視身前滾滾波濤,渾身鬆垮,絲毫不擔心他會突襲下手,沉聲道。
“項央,月牙白玉事關一位先天強者的武道傳承,讓我就這麼平白交出,絕無可能,所以你要用真正的實力讓我心服口服。
花不同,一個淫賊,玩弄手段,欺騙無知婦孺算是厲害,論武功,不過泛泛之輩,平白得了偌大名聲,只不過是善於逃命,殺他不算本事。
竇應科,一個屢試不第的窮酸秀才,後來加入魔門才小有成就,然而三心兩意,先修苦海大法,再練冰魔神功,根基不定,連花不同也不如。
唯有趙青峰是個人物,然而此人想要借用外力晉升先天,讓我瞬間對他再無絲毫忌憚,一個心無猛虎,對自己不相信的人,在武道路上能走多遠?”
花不同,竇應科,趙青峰,這三人都是神捕門大肆宣揚的後天絕頂高手,項央能有如今這偌大名頭,和神捕門的推波助瀾也有很大關係。
然而此時三大高手在蔣伯齡口中,全都成了泛泛之輩,口氣大的驚人,項央也不得不說一聲服,裝的一手好十三。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蔣伯齡是在用這種方式瓦解項央積蓄下來的無敵大勢,讓他知道殺那幾個人沒什麼了不起,也算是精神武道的一種淺顯運用。
“不錯,殺花不同,當時在身邊仍有九大高手虎視眈眈,將此人侷限於方圓之間,除了氣機牽制,更難以讓他發揮最擅長的輕功,殺他我也沒有絲毫成就感。
竇應科則是被我和另一個高手圍攻,心驚之下不敢應戰,倉皇逃竄間,後門大開,破綻露出,如此被我一刀斬殺,仍算不得本事。
趙青峰,此人為突破先天接受灌頂,自己難以動彈,雖有三丈氣牆守護,死在我飛刀之下,也只是機緣巧合,沒有真正的交過手。”
項央說著,身後的碧璽刀嗡嗡作響,忽然炸開裹纏的黑布,落到項央的右手上,劃過一絲碧綠刀光,刀尖指地,繼續道。
“然而蔣家主不同,咱們之間一戰,正好稱量一番我現在的水準。”
項央此言也算是真心實意,論境界,他不過剛剛打通十一條正經,正想看看自己的戰力究竟有多強。
然而武功有的時候並不能純以境界論,個人的戰鬥智慧,所學武功的高深與熟練,臨場發揮等等,都很重要。
項央此言,就是將蔣伯齡當做試刀石,看看自己這段時間一心撲到如意天魔連環八式和點石成金指法兩門武學上的成果。
“好,豪氣干雲,憑你這番話,就值得我鄭重以待,廢話不多說,來吧。”
一聲“來吧”咆哮出口,刺耳的音波瞬間朝著項央襲來,帶著無比的霸氣和強橫,蔣伯齡竟也是一個精通音波功的高手,而且造詣不淺。
項央長刀不動,內作獅子觀想,外出獅子吼,轟然一聲爆鳴,兩人之間氣浪翻湧,化作狂風席捲四面八方。
下一刻,蔣伯齡人已經突進到項央的面前,長髮亂舞如魔神,手臂青筋暴起似虯蛇,帶著蒸騰的熱氣蓋下。
一掌之內,宛如山塌低陷,尖銳的氣鳴聲響起,空氣直接被強大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