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子甲光亮,黑鎖鏈詭異,高大的身軀魁梧,絡腮鬍須威猛,正是從魔劍處得贈青鋼劍的虎王易飛玄,此刻雙腳踩踏于波流之上,宛如上古神話的河伯水神。
“你覺得她真的會答應我們謀算項央嗎?聽我的眼線回報說,這個女人對項央的感情可不一般,她曾經能為了人魔宗悖逆自己的父親,如今又為何不會為了新歡而放棄南大將軍?”
虎王看著南鳳蘭離去的方向,有些疑惑,甚至擔憂狄疆這麼做會打草驚蛇,萬一讓項央提前發覺,遠遁逃走,或者打他們一個埋伏,那就不美了。
殺項央,乃是虎王必求之事,為此與人魔宗暗謀,前往魔劍閉關處求援,最終和狄疆一起動手,為的就是一擊即中,萬無一失。
“放心,正因為她曾經悖逆了南開,所以現在才不會做出如當初一樣的選擇。
女人,我不懂,你不懂,但人魔宗一定懂。
他說過,南鳳蘭就算真的愛項央,面對一段註定沒有結果的感情,只會選擇放棄,畢竟南開從小到大對她那麼疼愛,父女感情極深。
而且,如果我們真的擊殺項央,南鳳蘭也不會獨活,算是殉情,如此也算另類的達成心願:生不能同衾,死則同穴。
嘿,女人啊女人,我是真的搞不懂她們心裡究竟在想寫什麼,心狠的時候比誰都很,心軟的時候又是比誰都軟,真要是進入死衚衕,那真是連命都不要了。”
狄疆雖然不瞭解女人,也不瞭解南鳳蘭,但卻十分信任人魔宗,在他認知當中,人魔宗還沒算錯過什麼事情。
“希望如此吧。兩重劇毒如果都能成功,再加上項央本來就傷重未愈,若是如此還殺不了他,咱們也就不配證道了。”
虎王先是嘆息一聲,隨即振奮心情,感受著身後青鋼長劍隱隱傳來的炙熱與恐怖的力量,又多了幾分信心。
魔劍雖然未曾出面,但一柄青鋼劍,已經足夠了。
不得不承認,這個曾經的老友,真的已經修成了他只能仰望的武功。
“是嗎?如果你們能光明正大的向項某人挑戰,如此才不負證道之名,我也能多高看你們一眼。現在用陰謀詭計算計我,不過是陰險小人之流,連堂堂正正與我一戰都不敢,如何配得上證道二字?”
就在虎王話音剛剛落下沒多久,一個陌生的聲音在空曠寂靜的環境中響起。
聲音不大,卻憑空炸響,彷彿晴天的驚雷,使得虎王以及狄疆兩個人吃了一驚,完全想不到有人能在他們的面前藏得這麼深。
而來人的身份,聽其話中透露的資訊,已經毋庸置疑,除了項央,不會是其他人。
隨著最後一個字音消失,項央彷彿從遙遠虛空的另一面穿梭而來,整個人先是如幻影扭曲,慢慢轉為現實,最後在虎王與狄疆的面前站定。
雙手垂立,白衣寬鬆,長髮披散,一雙鋒芒畢露的眸子充斥著濃郁的殺機。
項央沒有想到,魔門居然如此卑鄙,利用南鳳蘭父親的安危來威脅她加害自己。
不過這樣的手段雖然卑劣,卻又行之有效,能想出這個損招的,恐怕也只有那個人魔宗了。
且根據他的瞭解,南鳳蘭說不定真的會如狄疆所預料的那樣,等自己戰敗被殺,殉情而死。
好在,一切的一切都在他天刀真解之下無所遁形。
萬化刀神的遨遊虛空資訊海洋,既能洞悉天機,先天立於不敗之地,又能增進實力,鎮壓一切不服。
項央覺得,這門武功甚至比之吞天滅地七大限還要來的珍貴給力。
同時,他也對那個欺騙南鳳蘭感情的大渣男人魔宗升起一絲不屑。
要利用曾經的愛人,一個願意給他生下孩子的愛人,卻連面都不肯見,除了下作與絕情,再沒有別的詞語能形容了。
當然,這樣的人說他有多大的器量,也不可能,因此在項央心中,其甚至不如魔刀帶給項央的威脅要大。
畢竟魔刀要是活著,憑藉最終悟道的那一刻,足以在最短的時間內突飛猛進,成為與項央比肩並列的高手,而人魔宗,武功高則高矣,卻有極限,早晚死在項央的手上。
說他自信也好,說他自傲也好,有時候項央真的是比較任性的一個人,這一點從他硬要與魔刀對轟絕招就能看的出來。
“項央?想不到你竟然能找到這裡來,是南鳳蘭給你告的密嗎?這個女人果然不可靠,當初在一線天就該斃了這個賤人。”
易飛玄見到項央現身,當即虎目圓睜,一口鯊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