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知道沒有生存的機會,便當機立斷,捨棄肉身,純以元神之力遁走,而且以太上忘情天書修成的元神,不會有多少危險。
不過這樣一來,要麼尋找新生的嬰兒轉世投胎,封閉強橫的元神之力重頭來過,要麼,奪舍武道已經有成的高手,隱患也不小。
不管怎麼樣,雖然不能真正殺死他,但從今以後,太虛也不足為慮,甚至十年時間內都不會有大的作為,也算是完成交易了。”
龍王右手一甩,勁道將手上的汙穢之物盡數抖落,恢復光淨整潔,而後舒展面龐以內視之法檢視體內的傷勢變化。
身上被水蟒之力勒過的地方,漆黑一片,表皮上面有粘稠且腐蝕性的能量徘徊生成,迫切的想要鑽入肌膚內部的血肉當中破壞。
被水蟒之頭撞擊過的胸口,淺淺的血肉縫隙露出,鮮紅的肉芽蠕動,看起來恐怖且噁心,上面同樣有一股強橫的能量在阻止水無痕傷勢的恢復。
這也就是水無痕精修肉身橫練神功,防禦力無匹,換一個人早死了。
當然,這樣的傷勢,絕對不算輕,而且哪怕是天人強者想要恢復,也必須要付出極大的精力以及時間才有可能,更大的可能性會留下後患,今後的武道之路都要受到影響。
不過水無痕並不怎麼在意,只是微微一笑,並指在身上的漆黑痕跡處輕輕一抹,上面濃濃的腐蝕與破壞之力就被盡數消除,恢復原本的色澤與彈性,絲毫看不出受傷的痕跡。
至於受傷最為嚴重的胸口,水無痕則於指尖凝練精純無比的水元注六大變種真氣之一,葵水元精,而後注入其中滋潤修補,肉芽萌動,很快傷口也消失不見。
一番動作過後,水無痕除了衣衫稍顯凌亂,氣勢略微起伏,根本看不出剛剛大戰過一場且受過嚴重傷勢的樣子。
這就是龍王另一個強橫無比之處,藉助水元注神功,無論多麼嚴重的傷勢,都能在短短時間內得到恢復,若是戰鬥當中使用,可持續作戰能力也是一大殺器。
這就不得不提及水元注神功的精妙了,水能潤澤萬物,乃是生機之體現,對於此道,龍王之領悟可謂獨步天下,少有可及。
就拿項央為例,他雖然通曉水元注所有的精妙與法門,卻終究難以做到龍王這樣的境界,因為兩者領悟的道本就大相徑庭。
除了這些,此戰還有一個精髓之處,就在於水無痕以傷換命,硬抗的是太虛道人以天地水靈之氣驅使的手段,而不是其餘風雷火三種力量,這樣作為玩水的大行家,受到的可預期的傷害就能降到最低,也是戰鬥智慧的一個體現。
可以說,太虛不如水無痕,除了硬核條件的真氣肉身差距之外,本身的戰鬥智慧與經驗,也是其中之一。
“精彩的一戰,水無痕,你果然不愧是我看重的人,這一戰過後,你應該已經徹底斬斷過去的束縛,完全順應本心行事,從此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證道境界,離你應該已經不遠了。”
寂靜的已經被破壞的不成樣子的瓊山山上,陡然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原本只有水無痕和太虛碎裂肉身的坡道上,也多出了一個蒙著面紗的神秘女子。
“魔君果然是好修為,從頭到尾,我與太虛之戰你都應該看在眼裡,然而我們兩個竟然一無所覺,佩服,佩服。只是水某人有一點不解,既然魔君一直在側觀戰,為何坐看太虛元神遁走而不加阻攔呢?”
水無痕對於突然出現的女人並不陌生,兩人也不是第一次接觸,但心中還是升起極大的防範之意在,只是表面未曾顯露出來罷了。
而且他所說,也正是自己疑惑的地方,殺太虛這件事,是他換取魔門信任以及瘋魔丹的一個交易,真正要太虛死的人應該是魔君才對,為何又坐視不理呢?
“區區一個小輩,縱然有些天賦,也影響不了大局,之所以殺他,不過是因為他在道門當中的影響罷了。
現在他肉身被壞,空有元神,不是轉世,就是奪舍,最起碼十年之內沒有作為,而我們的計劃,近年就要收尾,不必多此一舉。
再問一句,你要證道,還需多長時間,鞏固修為,又需要多長時間?現在我急切的要對付佛道兩家,你可是不容忽視的戰力。”
魔君對於太虛似乎並不怎麼看重,這倒也說的過去,畢竟她已經是天下有數的證道強者,修為高深莫測,對於太虛這樣的天人,根本不必在意太多。
“給我半個月的時間。
五天之內,當我調整到巔峰狀態,就能破關證道。
剩下的十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