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沒有提過這件事,在風廣陵的心頭始終籠罩著一層陰霾,回之不去,而凌止息就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每天上山,偶爾撫琴。琴聲悠揚而淡然。有時提點他們三人用劍。古樹之下,青草葉上,露水仍未乾。
只是一天,凌止息出奇的沒有讓他們進山裡。在酒肆的門口站著,好像是有意在等著什麼人。
大概一個時辰之後,一個身著紫袍的男子來到了這裡,眉眼與凌止息有這幾分相似,只是與風廣陵的溫和不同,他面色看起來有一些陰鬱。
“息弟,你可是在這裡等著朕?”
男子挑眉問道。
“草民見過皇上。”凌止息這樣說著,卻未移動分毫。
“嗯,息弟不必多禮。不知這幾位少年人是?”男子看向風廣陵等三人,問道。
“草民雲芪見過皇上。”雲芪說著向前走了一步並施禮道。
男子見到雲芪,眼中閃過一抹訝色,轉瞬消失不見。
雲遙皺了皺沒,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風廣陵說道:我等三人是師父的徒弟。不知道你是誰?”
男子聞言,也不動怒,只是說道。
“朕乃寧國皇帝。是你們師父,寧止息的皇兄。
說罷,看向凌止息。繼續說道。
“息弟,你倒是收了三個好徒弟阿。我寧國有此人才,定能覆滅他荊國阿。”
“誰是你寧國人?”雲遙冷冽的說道。
男子大聲笑了笑。只是看著他,並不解釋。
“皇上怎麼親自孤身前來?”凌止息說道。
“息弟阿,我是什麼目的你還能不知道嗎?這不是更能看出我的誠意?”
男子回應道。
“草民不知,皇上放下國家大事,來寒舍是為了什麼。”凌止息微微的皺了皺眉。說。
“息弟,那我就直說了。我寧國死傷無數,現今缺少一員大將,帶領我寧軍獲得勝利。朕本應御駕親征,只是朕武藝不精,智謀也不及息弟,這才冒險前來。息弟曾允諾先帝守護寧國百年。而且息弟先前名動皇都,那仙人之姿,可是烙印進寧國百姓心中阿,當年的聲望,呼聲皆在朕之上,當年很是讓朕羨慕阿。若是息弟你歸來,定會士氣大漲。”
男子說道。
“皇上過譽了,草民無此才能。”
凌止息說道。
男子揮揮手說。“息弟,不必自謙,朕不是要你現在就跟我走。無妨無妨。”
“朕就先回去了,息弟你要好好考慮,將國家安危放在第一位阿。”
男子說罷,也不等凌止息回應,便轉身離去。
“真是個混蛋皇帝,就這樣說兩句,就像拉個人去替他衝鋒陷陣,當真打得好算盤。”
雲遙怒道。
“他就是知道師父不會拒絕,才這樣做。”
雲芪嘆了一口氣說道。
“狗屁寧國,師父姓凌,不姓寧。難怪那女人說,他就是塊爛泥,扶不上牆。
風廣陵挑了挑眉,說。
不理他們三人的咒罵,凌止息倚在門上,眼神中露出無奈,轉瞬消失。嘴角再次露出一如往昔的溫和的笑意。
“陵兒,你隨我進來。”凌止息轉頭對著風廣陵說道。
說完,凌止息便走向山中的一棵古樹旁。
彎腰,用手捧起一些土。風廣陵見狀也彎腰下去,和凌止息一起挖了起來,大概過了半刻鐘,凌止息拿起了一個長方形的木箱,他將箱子開啟,只見一柄刀鞘無華,劍柄覆布的,橫陳其中。凌止息拔出劍,之感寒氣大盛,劍身暗紅,仔細看看,似有條條脈絡,遍佈其上。只覺森然。
“此為鬼劍赤月,曾為天下名刃,後被人淬鍊,劍身有毒,見血封喉。後來被寧國開國大將所持,所向睥睨,戰無不勝,沾染萬人鮮血,從此被人成為鬼劍。
後來那名大將也因此劍而死。我雲遊天下時,獲得此劍,封了起來。現在我把這劍交給你,希望你妥善儲存,雲遙他性子有些偏執,不可以用赤月。雲芪性子和我略有相似,本來交給她也是不錯的選擇,只是劍一出鞘必揚名天下,雲芪使用容易,守住不易。只望你善用,不要造殺孽。”
“是,師父。”風廣陵堅定的點頭說道。
“師父,廣陵到今天,已經跟了你近十年,從幼時便被人畏稱食屍鬼,沒有關於爹孃的任何記憶。你為我起名,收我為徒。授我一身武藝,教我做人之道。此恩無以為報。任何一樣,千金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