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影恩卻感覺不到體內細胞的一絲一毫的甦醒。
被子動了動,小手滑到小腹。
“寶寶……”真的有了他的寶寶了嗎,“可是媽媽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該帶你來到這個世界上,媽媽不知道能不能給你幸福,我的寶寶……”她眼眶溼潤起來,霧氣朦朧的。
……
最後一支菸頭落在地上。冉臣伸腳用力地碾了碾。腳邊已然落了一地的菸蒂。
好看的劍眉緊緊蹙起,濃濃的愁在眉宇凝聚著。
抬頭——
“讓我們進去,讓我們進去……”一陣吵鬧和閃光燈驚擾了冉臣的注意。
順著陽臺的玻璃窗戶向嚮往去。醫院的入口處擁擠了一大片記者和攝影師。大家像是瘋了一樣不顧一切地推搡著保安試圖往裡擠。
就在這時,冉臣的身側急匆匆地跑來一位醫院的保全負責人員。
“冉先生,外面有記者在吵著要採訪黎小姐,求證有關於自殺的事實。”那人急匆匆地說道。由於奔跑過得緣故,還在不停地喘著粗氣。
!!!
冉臣的眉頭驟然一緊,轉過身來。
“我們的工作人員已經將他們暫時攔住,冉先生得儘快做出決定,不然會影響我們醫院的正常秩序。”那人害怕冉臣的陰森表情卻又不得不說。
冉臣的眸光越發緊緻,盯著來人半晌,而後冷著一張臉從來人的身邊擦身而過,長推健邁,背道而馳地離開。
那人愣了一下,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立刻轉身跟了上去。
不多會兒,醫院的內部出來一大批保全人員,威脅動武力解決問題都無濟於事。
“各位記者,這裡是醫院,有什麼事請不要在這裡鬧。會影響我們病人的休息和病人的就診。若各位執意要鬧,那我們只能報警解決解決問題。”
此時與院方沒有任何關係。礙於冉臣的實力,以及冉氏每年給醫院的支助,這個順水人情何樂而不為。不過,記者們並沒有妥協,直到警察出動,人才被強制散去。
經過四個多小時的手術,慕千雪才被從手術室裡推了出來。這期間,冉臣去了幾趟影恩的病房,看到她在安靜地睡著,會動手寵溺地撥一下她額前的碎髮,又或是,在她額上落下一吻。然後眸光繾綣地滿足而又歉疚地看著她。然後再出來,等在手術室前。沒有人處在他的位置,不可能瞭解他肩上的責任和心裡的掙扎。十年的感情即使沒有了愛,還有親情呵!
“醫生,他怎麼樣了?!”,慕千雪被推了出來,冉臣立刻迎了上去。穿著手術服的女人還在毫無知覺地昏睡著,臉色蒼白。
醫生一邊摘著口罩一邊吩咐護士將慕千雪推入加護病房。
“冉先生不必擔心,經過我們極力搶救,慕小姐已經沒有生命危險。我們先讓她呆在加護病房觀察兩天,如果沒什麼事就應該沒有問題了。”
冉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拳頭習慣性地緊了緊,然後鬆懈下來,隨著眉宇舒展開來。
蘇擎倉一下飛機就趕來了這裡。
聽到千雪沒事的訊息也是重重地洩了一口氣。若是千雪真的出了什麼事,那麼也許即使和真愛的人在一起,總會無法做到坦然自若的幸福吧。
病房門外,透過玻璃牆看著裡面還在昏睡的人兒,蘇擎倉轉頭,眼裡有著太多的同情和無可奈何,“那冉臣,你打算怎麼辦?!”
146 心傷(高。潮卷三)
煙,在指尖點燃。
這兩天,他抽得厲害。
卻在進影恩病房之前,走到窗戶的管封口拼命地張大嘴巴,讓風吹散身上的煙味。醫生說,儘量不要在孕婦面前抽菸喝酒,所以他必須在他們家孕婦面前做好丈夫和父親的義務。
推開病房的門,影恩還在睡著。
從早上到晚上,她似乎一直都在睡著。燈光明亮,照亮著病房的每一個角落。玻璃窗映照著窗外燈火輝煌的城市。
冉臣悄悄地帶上門,悄悄地走到病床邊,淺淺的呼吸縈繞在安靜的空間,無比和諧。
她側睡著,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暗色的陰影。看著她安靜的臉蛋兒,他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她絲毫沒有發覺病房裡有人竟來。許是太累的緣故,她睡得正沉。
冉臣伸手拉了拉她的被子。指尖在觸碰到那微涼滑膩的臉頰時竟是有些無法自拔收回手來。
“寶貝,我該把你怎麼辦呢?”情不自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