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算不上大家,但名人的效應,他的字還是不好人想求的,只不過,他從來不給人題字,而每日練字的文稿從來都不會儲存,全部燒掉。
這也是多年從軍,保密養成的習慣。
“行,回頭我找人裱起來,給你送過去。”薛伯陵嘴上答應一聲。
“不必了,等墨跡幹了,我自己拿回去裱就是了。”吳學新還不知道,要是等薛伯陵裱好了給他,估計就這事兒了,還是直接拿走最好,裱一副字,能要幾個錢?
在吳學新的監督下,薛伯陵不情願的蓋上了自己的私人印章和題寫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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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新呀,感覺你跟土匪有的一拼,到我這兒來打劫來的。”警衛送上水和毛巾,洗了手,擦乾淨道。
“我可是來給你道喜的。”
“什麼喜事?”
“委員長來電嘉獎我們了,還說不日就會來視察呢。”吳學新坐下說道。
“老頭子的話不要當真。”薛伯陵呵呵一笑,他對老蔣並沒有那麼恭敬。
“還有,委員長很關心那個‘x’小組,已經來過三份電報詢問秦鳴的情況了。”
“哦?”薛伯陵微微有些訝然,雖然說‘x’小組在這一次湘贛會戰中立下不小的功勞,但與前線浴血拼殺的國軍將士來說,還是不值一提,27集團軍一支先遣隊準備繞過幕阜山炸燬日軍一個儲備倉庫的,居然在行軍的過程中,不慎暴露自己,但卻也擊落了日軍一架飛機,飛機墜落後,卻從殘骸中獲得了岡村寧次給前線部隊下達“撤退”的親筆命令。
這份檔案對後續國軍作戰計劃的調整起到了關鍵作用,這支先遣隊雖然沒能完成既定的任務,卻無意中立下了大功。(日軍後撤,他們之前的任務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不可否認,這一次湘贛會戰,秦鳴領導的‘x’小組起到了關鍵的作用,委員長關心也是應該的。”薛伯陵繼續道。
“幸虧秦鳴人已經甦醒,不然我們還真不知道怎麼向蔣委員長交代,人可是在咱們戰區出的事兒,我們是有保護不力的責任。”吳學新道,“蔣委員長對密電碼破譯相當的重視。”
“誰能想到這些日本特工居然偽裝成國軍計程車兵潛入進來,而且還透過我們的封鎖線。”
“這些人都是訓練有素的特工,並非普通軍人,而且他們選擇的時機恰好是我們戰略後撤的時候,諸多部隊來不及後撤,掉隊眾多,後方無法一一甄別,才放任這一小股部隊鑽進我們的腹地,這個教訓我們一定要牢記,不然,再有下一次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吳學新肅容道。
“你說得對,對於防範這一類的零星小股日軍的滲透,我們需要一些甄別的方法,若能及時發現的話,就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薛伯陵點了點頭。
“特務團的孫連長還在關禁閉,他雖然是犯了錯,但事出有因,而且也及時趕到,擊退了敵人,客觀上也是起到了救援的作用,是不是可以把人放出來了?”吳學新道。
特務團的孫連長是薛伯陵下令關起來的,怎麼處置,還要看羅耀是否能夠醒過來。
羅耀若是醒過來,什麼都好說,但如果醒不過來,就需要有人承擔責任了。
孫連長未按照約定的時間趕到,顯然是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的,不管有沒有客觀原因。
關人的命令是薛伯陵下的,其他人沒有權力把人放出來,吳學新這個代參謀長也不行。
“既然人已經甦醒了,學新,你明天抽個時間,代我去看望一下,表達一下我的慰問。”薛伯陵道。
“好的。”吳學新點了點頭。
“那個可以給蔣委員長髮報捷電報了,就用‘湘城會戰’取得重大勝利這個標題。”薛伯陵道,“你起草電文,我來審閱,即可發往山城。”
“好的。”
……
衡陽大旅社。
“宮小姐,您的電話,湘城打過來的。”宮慧坐飛機直飛衡陽野戰機場,下飛機後,本來想資本直奔湘城的。
但是這個時間點,已經沒車,就算有車也不會走,大晚上的趕路,也不安全。
所以,只能在衡陽住一晚上,第二天再走。
她給湘城的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了她已經抵達衡陽,並且將聯絡電話也告訴了湘城方面。
這樣湘城方面有什麼情況可以第一時間通知到她。
她已經做好準備了,如果明天沒有汽車去湘城,她就去搞一匹軍馬,騎馬去湘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