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懈可擊,沒有任何破綻!”
看完宮慧的問話筆錄,甚至在聽完錄音之後,羅耀長嘆一聲,說道。
宮慧笑道:“這樣的人,你以前沒遇到過吧?”
羅耀白了宮慧一眼,他才加入軍統多久,能見到多少人?
“你怎麼看?”
“我想咱們可以找一個面孔跟高橋敏夫相似的人,試一試她如何?”宮慧道。
這雖然是個餿主意,但也未嘗不是一個辦法。
“嗯,這倒是個辦法,如果她真是高橋良子,對於自己的父親,那是不會認錯的,一個十歲的孩子,對父親應該是有記憶了。”羅耀點了點頭。
“我來安排。”宮慧點了點頭,找一個跟高橋敏夫相似的人,還是能做到的。
監獄裡關押的人太多了,可挑選的多了。
羅耀沒有阻止,試一下也沒什麼,萬一真試出什麼破綻來,也不是壞事兒。
謹慎一點兒還是好的。
……
山城紅十字總院。
婦產科高階病房內,江萍萍身體已經恢復了不少,可以自己能下床走動了。
沈彧這幾日基本上都在醫院陪著她,還請了一個奶媽,在醫院哺乳兩個孩子。
江萍萍的“奶水”不足,只能夠餵養一個孩子,那另一個總不能捱餓吧。
“處座。”
“鄧毅來了,快進來。”沈彧正抱著孩子哄著呢,看到門口提著東西鄧毅道。
“嫂子。”鄧毅進來,將買的禮品放在桌上道,“這是一點兒小意思,給您補補身子。”
“謝謝了,你來就是了,還買什麼東西?”
“前面來,我也不知道嫂子能吃什麼,啥都沒帶,太失禮了,這不是補上嘛……”鄧毅嘿嘿一笑。
沈彧將懷裡的孩子放進了嬰兒車,招呼鄧毅一聲:“走,出去抽根菸。”
“什麼事兒?”沈彧與鄧毅從病房出來。
“博士出事兒了,有人舉報博士挪用公款,倒買倒賣,從中漁利。”鄧毅臉色鄭重的說道。
“怎麼回事兒?”沈彧一驚,他很清楚餘傑為什麼被貶去當個煉油廠的廠長的根源。
“具體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得到的訊息,這件事可能很嚴重。”鄧毅道,“聽說戴老闆聽說這件事後,發了火的。”
“這事兒我知道了,你先幫我盯著,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向我彙報。”沈彧吩咐道。
“是,羅主任那邊要不要通知一下?”鄧毅問道。
“先不要跟他講。”沈彧考慮了一下,吩咐道。
……
羅耀又去了小黑煤窯監獄,他需要跟高橋敏夫見一面,談一談。
先聽了田守山的這些日子在小黑煤窯的工作。
“高橋敏夫他很抗拒對我的談話,雖然我每天都在找話題跟他聊,他都表現的不敢興趣,但是我還是發現,他經常一個人對著牆坐著,發呆。”田守山道。
“發呆,他之前在這邊也是這樣嗎?”
“我問過劉典獄長,雖然他之前也有發呆的情況,但是並不像現在這樣,之前的表情有時候很是猙獰,自言自語,手舞足蹈,而現在的則柔和多了,一句話也不說,有時候,還能看到他偷偷的揉眼睛。”田守山道。
“嗯,木下稚水呢?”
“撤走書籍後,他一開始還能安靜,但是沒過多久就開始煩躁,不停的向獄管索要書籍,獄管不給,他就絕食,鬧了幾天後,我就按照您的要求,給了他一道題,告訴他,把題解出來,就考慮把書還給他。”田守山道。
“他答應了?”
“嗯,他起初並未答應,但過了不久之後,他就找獄管索要紙和筆,按照您的要求,只能給他鉛筆頭,一次只給十張稿紙。”
“嗯,題解出來了嗎?”
“都在這兒呢。”田守山起身過去,取了一堆寫滿數字的稿紙走了過來。
羅耀隨意的翻看了一下,還是很吃驚的,這些題目都是他自己精挑細選出來的。
目的也是為了測試木下稚水在數學上的造詣,也是想了解他的能力。
作為小野植樹的學生,羅耀也要知道這個木下稚水是否值得自己花這麼大的力氣去“轉化”他。
如果他只是徒有其表,那他的份量就小很多了。
但是現在看來,這個木下稚水還是有點兒水平的,起碼在數學上面還是有一定的研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