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荷官早已嚇的面如土色,這一把輸掉的錢,賭場背後的老闆能繞得了他,而羅耀扔過來的那枚賞他的籌碼,更是不敢接了。
這枚籌碼,那就是催命符呀!
要是讓老闆知道,懷疑是自己跟人串通,那過不了今晚,就會被裝進麻袋扔進嘉臨江餵魚了。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走,咱們去下一桌。”羅耀吩咐收了籌碼的曹輝一聲道。
“是。”
“這位先生,我們老闆想要見你。”一名青衣大漢分開眾人,走到羅耀面前,眼神閃爍,不乏威脅的光芒。
“沒興趣。”
“站住,我們老闆可是五爺,你知道山城多少人想見而見不到?”青衣大漢明顯是賭場護院打手頭目,一伸手攔住了羅耀的去路。
“威脅我?”
“先生從我們賭場贏了這麼多錢,就不怕拿不動嗎?”
“區區五萬法幣,我們兩個人,怎麼會拿不動?”羅耀還真沒怕過,就算袍哥勢力大,那軍統也不是吃素的。
若是他理虧倒還罷了,可現在他並無過界之處,是這些人見自己贏錢了,不想給,這就是壞規矩了。
“老曹,既然人家不歡迎我們繼續玩下去,把籌碼兌了,我們走!”羅耀嘿嘿一笑,他今天來,就是找茬的,贏錢也是靠真本事的。
“先生,我們懷疑你出老千!”
“出老千,笑話,這荷官是你們的,骰盅和骰子也是你們的,我只是一個下注的賭客,我怎麼出千?”
這要是玩撲克,推牌九,出千還有一說,這全部都是賭場荷官操作,賭客就是花錢買大小,輸贏全憑運氣。
最多就是靠賭客耳力,能聽見骰盅裡的點數,這種神人整個山城也未必能找到一個來?
難道今晚就碰到了一個?
賭客們一個個都為了過來,他們再傻也明白,萬一哪天自己運氣好,也撞到這種好事兒,是不是也因為賭場一句“出老千”就可以不賠付呢?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這位兄弟,誤會了,手下人不會說話。”一名鬢髮微白的中年人走了過來,衝羅耀一個抱拳。
“五爺!”周圍人紛紛低頭交代。
“你也是來阻攔我離開的?”
五爺呵呵一笑:“不,兄弟誤會了,賭場大開門做買賣,輸贏自有定數,既然輸了,就要賠,這生意本來就是有賺有賠的,不是嗎?”
“這還像句人話。”
“兄弟臉生,應該是初到本地的吧?”
“不是,有日子了。”羅耀矢口否認。
“那是有了什麼難處?”
“沒有。”
五爺微微一皺眉,一般碰到這種砸場子的,不是對手請來的,那就是路過的高手,借一點兒盤纏的,這種人,給點兒錢,禮送出境就是了,沒必要結死仇,誰沒個落難的時候,萬一將來碰到了,自己還有求人家呢?
“這位兄弟,能否借一步說話?”五爺客氣的詢問道。
羅耀想了一下,點了點頭,這個五爺就是這個賭場背後的話事人之一,邱老五了,他只是一個被推到前臺的。
羅耀和曹輝跟隨邱老五來到一個單獨的防空洞,這裡面裝飾的可比外面精緻多了,還有沙發和酒櫃。
就連伺候服務的也都是年輕漂亮的女孩子,穿的旗袍,開叉都快到腰際了,真是顛覆了想象。
“還未請教兄弟尊姓?”
“免貴姓秦。”羅耀才不傻了,怎麼會一上來就告訴他真名。
“原來是秦兄弟,失敬了!”邱老五客氣一聲,命人取了酒過來,給他和曹輝倒上。
“敢問秦兄弟在哪兒高就呀?”
“替政府做點兒事兒。”
“秦兄弟是官面兒上的?”
“談不上,小小公務員,混口飯吃。”
“見笑了,我這裡倒是時常有不少這樣的客人,說不定還能幫上秦兄弟你什麼忙?”邱老五忙道。
“我只是個小人物,為的是一份穩定和安定,其他的,不再考慮範圍內。”羅耀呵呵一笑,試探自己,沒那麼容易。
“老五冒昧的問一下,剛才那一把,秦兄弟怎麼就敢把這麼大一把壓在那十七點上?”邱老五直接問道。
“直覺吧。”
“直覺……”邱老五像是吃了一隻蒼蠅一般難受,這回答跟沒回答有啥區別,他江湖閱歷可不淺,能不明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