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啊,在地獄裡受罪也比在這屋裡悶死強!”
他說完,朝著我的耳朵大聲吼了一通,震得我腦袋都有點糊。
然而我還是維持理智,斬釘截鐵地再次拒絕了他。
他撇撇嘴,一臉不爽地說:“你不出去就算了,反正我是要出去了”,說完就朝著大門飄去。
幾分鐘後,我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飄了回來。
“靠!老子不是已經是鬼了嗎?怎麼連個破門都鑽不出去?!”
“哦,忘了告訴你,我們沒有鑽出障礙物的能力。”
“什麼?做鬼還能這麼窩囊的?我靠!”他說著,又找了個窗子飄了過去。
幾秒鐘後,我再次看到他一臉沮喪地回來。
我暗暗發笑,顏葉還是這麼心細,做什麼事情都滴水不漏,說不讓我們出去就斷掉了所有出路。
但是他忘了一件事情,他把那個玻璃瓶子留給了我們。
不過也沒什麼,反正我也不打算走。
我飄到雨軒面前,看著他氣鼓鼓的臉。
他看到我在看他,瞪了我一眼,說:“看什麼看!再看收錢,你個討厭的夫管嚴!”
我真想一掌將那圓鼓鼓的臉拍扁,然而還是沒有捨得下手,懸浮著坐在了他身邊的桌子上打算不理他。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他又開始飄來飄去滿世界找出口,然而最後還是一臉沮喪地飄了回來。
我幸災樂禍地轉過臉去看他,去發現他那耷拉著的臉上,居然佈滿淚水。
“我靠!你怎麼哭了?拜託你是男人啊,怎麼說哭就哭的?!”我趕緊站起來,想要替他擦去淚水。
他卻一把甩開我,說:“別碰我!你跟那個人渣一夥的!”
我簡直無語,但是對著他那慘兮兮的表情又很是無力,趕緊哄著,說:“不是,不是,我跟你一夥的,別哭了,你不是想要出去嗎?我可以幫你。”
剛說完我就後悔了,我靠,為什麼對這個剛認識沒多久的孩子我能心軟成這副熊樣?
算了算了,就出去一會兒,白天嘛,也許真的沒什麼。
然而我根本沒想到這死孩子這麼難伺候,他居然完全不給我臺階下,還是哭著說:“不出去了,一個人出去有什麼意思,反正我就是沒人疼沒人愛任人欺負的,你不就是想讓那個人渣喜歡你嗎,我不為難你!”
說完又用手去揉眼睛,那力道簡直跟自己的眼睛有仇一般。
我趕緊抓住他的手,說:“哎喲,別揉,你面板嫩,會破。那個,雨軒,哥哥真不能帶你出去,顏葉回來真會把我弄死的。”
我輕輕吹著他的眼睛周圍,才這麼一會兒那薄薄的面板下居然就有紅色泛了出來,讓我有點心疼。
他往後退了些,睜著兩隻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說:“溪哥,你不想看看那個害我自殺的人嗎?”
“啊?”我沒想到他這會兒居然說起這個來。
“陪我去好不好?我不敢一個人面對他。你知道嗎?他真的很可怕的,喪心病狂,比人渣還人渣。”他繼續看著我,淚水順著他的臉滑下。
我頓時覺得很煩躁起來,心裡就像被什麼揪住了一樣刺刺地痛著,於是我點點頭,趕緊拿了手去擦他的眼淚。
等我反應過來,我們已經來到了屋外的一片草地上,我仰頭看著那塊碎的稀里嘩啦的玻璃窗以及手上這個被我的意念操縱,剛剛和5cm厚的玻璃來了個劇烈碰撞的玻璃瓶,頓時覺得前途一片灰暗。
這下真的要死定了,顏葉說的鬼最怕的東西,會是什麼呢?
蒼天啊,希望他不要將我弄得太難看,畢竟我已經28歲了,丟不起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初始篇之遊玩
我正惆悵著,雨軒飄了過來,雙手一環,掛在了我的脖子上。
“終於自由了!溪哥,還是你聰明,我怎麼就不知道那破瓶子還有這功能,居然自己就飛起來了,看得我一愣一愣的。”
我將他扒開,說:“不是他自己飛的,是我叫他飛的。”
“啊?你還有這能力?難道你生前是練氣功的?”
“練你個頭,你也可以試試,在心裡默唸你想要發生的事情就行。”
“哦”他點點頭,雙手合十,煞有其事地念著:“讓溪哥吻我,讓溪哥吻我。”
我一把打散他的手,說:“吻不死你!跟你說,這種沒用,要有用的話我早讓顏葉愛上我了,還會讓那傢伙捨得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