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氣,眼珠子一翻,整個身子都軟在地上。
禿子將手從項七的腦殼上拔出來,五根手指沾滿了鮮血,他哈哈一陣狂笑,居然將手伸進自己的嘴裡,用舌頭吸吮著指頭上的血汁和腦花,哈娃娜看得心裡一陣翻湧,幾乎要吐出來,全身泛起一陣冷顫……
哈多變色道:
“五鷹爪——”
啞巴在慘笑著,吼道:
“禿子,記住這筆帳,無相門誓不罷休……”
禿子聞聲大笑道:
“啞巴,別跑,咱們還沒玩夠……”
啞巴已閃身飄出四五丈外,在他厲吼聲中,無相門那群未死的漢子早已各奔而去,而禿子的手下已分立在禿子前後,依然是面對鐵無情。
哪曉得啞巴奔出數丈之遙,突然又轉了回來,這次不是自己跑回來的,是讓人家給捉回來的,那是個身材高大的魁武的漢子,臉上的肉跟豬似的兇悍,兩隻眼珠子瞪得圓凸凸的,提著啞巴的身子如老鷹捉小雞一樣,行到跟前砰地將啞巴摔在地上,啞巴如同爛泥般的委頓在地上,無相門之主居然經不起這人輕輕一摔。
禿子哈哈大笑道:
“老帖,你孃的現在才來呀!”
血骷人帖冷兒穩坐十惡老八,聽說本來是殺牛的,一生嗜血如狂,曾生飲人血,膽子奇大,最善用人心下酒,在他手裡人能活著離開的不多。
帖冷兒呸地一聲道:
“禿子,你他媽在這邊神龍活現,耀武揚威,可知五龍會的那幫龜兒子早摸上邊啦,如果不是我和血手屠一刀,嘿嘿,你還能這麼順利的解決了無相門……”
禿子哈哈大笑道:
“咱們不是說好的,你們對付外面的那批狗養的,我來解決這邊無相門的龜兒子,現在可好了,姓鐵的決跑不了了,兄弟,咱們看在那票金子的份上,嘿嘿,只要姓鐵的講出藏金子的地方,嘿嘿,咱們立刻走人……”
帖冷兒大眼一瞪,道:
“那還要看看老屠答應不答應……”
血手屠一刀是十惡老五,那一手刀法真如其名一樣,逢人便是一刀,刀刀都不落空,如切西瓜般的那麼方便,江湖上一向有逢禿不遇刀的說法,可見血手屠一刀屬十惡中最難纏的殺手。
禿子大笑道:
“怎麼?老屠還要砍他一刀才過癮……”
帖冷兒嘿嘿地道:
“屠一刀連砍了三十六名高手,似乎意猶未盡,他說很久沒有這麼痛快的殺人了,五龍會的那些孫子們,滾的滾,爬的爬,真如喪家之犬……”
禿子嘿嘿地道:
“他人呢?”
只聽遠處一聲大叫道:
“在這裡!”
江湖上聽到屠一刀大名的人,無不退避三舍,惟恐避之不及,在想像中,一定是個高頭大馬、身材奇壯的魁武漢子,那柄殺人的刀也一定是柄寬厚的鬼頭刀之類,誰知道屠一刀閃身過來之時,頓時令人有種名不符實的感覺,他長得白麵淨淨,一副弱不禁風般的模樣,雖然歲月在他臉上留下許多年歲的痕跡,可是他那文弱的神情,任誰都不相信這樣的一個人,會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殺手,鐵無情似乎留意屠一刀,他淡淡的瞄了這位殺手一眼,心底裡不禁有幾分訝異,哈多嘆道:
“想不到十惡中人居然來了三個……”
鐵無情鼻子裡哼了一聲道:
“他們都來了又怎麼樣?咱們豈會在乎他們……”
哈娃娜焦急的道:
“主人,你還是小心一點……”
那是一份發自內心的關注,哈娃娜自己也不明白怎麼回事,自從尋得這位主人後,內心裡就有種互為依存的感覺,但哈家世世為王者之尊之奴,她礙於這層關係,雖有萬般情絲,卻也不敢存非份之想……
屠一刀目光緩緩落在鐵無情面上,道:
“他就是姓鐵的……”
禿子嘿嘿地道:
“你可不能隨便給他一刀,咱們那票金子還在他手裡呢……”
屠一刀陰冷的道:
“我會那麼不懂事?金子沒到手之前,誰也不能沾他一指,咱們十惡中人,還不會那麼不識大理……”
禿子嗯了一聲道:
“那好,那好,老屠,你要怎麼處置他?……”
屠一刀冷眼瞄著鐵無情,道:
“那要看這位鐵朋友如何表現了。”
鐵無情面上殺機一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