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丟的尚且不夠,你要去便去吧!”
申氏大驚,立即勸道:“母妃,妹妹也只是擔心姑爺,您切莫動怒!”
肅王妃卻是懶得再理會,起身進了內閣。
申氏無法,只好帶著趙萱兒出來,望著眼圈又紫又紅的小姑子,嘆道:“若是當初婉婉做了太子妃,今日,這些事兒,也不過是她動動嘴皮子的事兒,此番,不僅妹妹傷懷,也耽誤了婉婉的前程。”
見趙萱兒肩頭一震,申氏望了望外頭的天色,道:“妹妹辰時便站在了宮外頭,已然累了這許多時候,回去好好歇著吧,母妃這邊,我幫你看著,等母妃消了氣,我再幫你說去見姑爺的事。”
趙萱兒對著嫂子鄭重地福了一禮,“勞嫂子幫萱兒周旋。”
申氏道:“你哥哥最疼愛你,我今個不幫你,回去還得挨他訓斥,妹妹無需掛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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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蘭殿裡頭,官家與沈貴妃一邊下棋,一邊道:“聽說愛妃今日接見了肅王妃?”
沈貴妃笑道:“陛下已經知道了啊,今日昭城妹妹在宮外候了好些時辰,臣妾猜到她為何事所來,是以並不準備見,只是,不想皇嬸竟然帶著華平郡王妃一同趕過來了,倒是讓臣妾不得不見。”
沈貴妃說到這裡,微微嘆了口氣,實在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樣。
官家下了一枚黑子,將沈貴妃的白子收了好些,撫須笑道:“皇嬸素來蠻橫,倒是為難愛妃。”
“唉,誰說不是呢,不過,臣妾長居後宮,見見人也熱鬧些,並不算為難,前些日子,臣妾可是允諾了淑儀妹妹,待宮裡事物清閒些,帶妹妹去太子府邸住兩日,也去看看外頭的熱鬧,臣妾這些日子一直不得見陛下,倒是對淑儀妹妹失言了。”沈貴妃卻是另起話頭,不提肅王妃。
官家抬眼看了下沈貴妃,沈貴妃行事自來穩妥,眼下倒學了些洛兒的做派,“愛妃執掌鳳印,出宮卻是多有不便,眼下適逢丹國與我國建交將十週年之際,事務繁多。”
“是臣妾拙笨了,此等時候,臣妾不予陛下添亂。”
沈貴妃心沉了沉,今日被肅王妃以後位刺了心,她心裡便想試探下官家的意思,她要的豈是出宮的機會,而是省親,以皇后的儀仗回府省親。她的兒子已經貴為太子,官家卻絲毫沒有提她位份的意思。
沈貴妃心不在焉地陪官家下完了這一盤棋,滿盤皆輸,望著被官家一枚一枚拾起來的白子,沈貴妃訝然笑道:“臣妾甘拜下風。”
官家笑笑不語,片刻起身道:“我尚有處理奏摺,愛妃早些歇息吧!”
沈貴妃挽留道:“陛下不若陪妾身用了膳再走?”
官家擺手,卻是腳步不停。
沈貴妃看著鑾駕去的方向,微微皺了眉,招來身邊的小黃門道:“你晚些時候去打聽,陛下是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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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家出事後,杜恆言一直沒有去書院,倒是李菁來看過她一回,說杜婉詞也沒有去,沈夫子近來抱恙在身,也一連幾日沒去上課了。
待奉茶的紫依下去,李菁湊在杜恆言耳邊道:“沈夫子似是有孕在身!”
見杜恆言睜大了眼,又輕聲道:“我又私自去了一趟沈夫子的小院子,說是看看沈夫子,一進去便聽見了乾嘔聲,看見了院子裡頭多了兩個媽媽,正在院中清理沈夫子的花卉綠植,我回去查了一下醫書,玉丁香、蘭花、天竺葵、五色梅、黃杜娟、夾竹桃,這些花有些有輕微的毒,卻是花香濃郁,對孕婦不適,沈夫子常年栽培花卉,自是知道它們的習性,所以我揣測,沈夫子怕是有孕了。”
如果此時陛下真的多了子嗣,若是宮妃所出,便是一位皇子也沒什麼,左右儲君已立,一個襁褓中的嬰兒對太子並無威脅。
但沈夫子的身份卻極易讓人詬病,又是太子母家的女兒,平白給沈家抹黑,不說沈貴妃會震怒,便是太子,怕也容不得這個孩子。
杜恆言握著李菁一雙皓腕道:“此事你切莫再留意,沈夫子的院中此時可能已有人把守。”
李菁眸子黯了些,“我聽你的,阿言,你什麼時候重新回書院?你不在,薛清漪那幾個惹事的也走了,日子當真無趣的緊啊!連個拌嘴的都沒有了!”
杜恆言苦笑道:“你這般無憂無慮的反嘆日子不好過。”
正說著,院子外頭有人在敲門,杜恆言準備喚紫依去開門,便見小黑娃在院中喊:“我去開門。”
李菁又問杜恆言:“阿言,我聽說當日在陛下面前,張樞相說張家小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