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龍潛,哪怕是太后娘娘,否則皆以圖謀不詭,意圖逼宮論處。”
“是。”圖謀不詭,意圖逼宮八個字傳進小德子的耳中,頓時驚出他一身的冷汗。
“朕現在去御書房處理政務,你且到宮門口等侯溫丞相,不用通傳直接領他到御書房來見朕。”
“是。”
擺手之後,小德子跪安退了出去,宣帝揉了揉眉心,邁開腳步朝著御書房而去,但願寒羽那孩子能先溫相一步進宮,他有好些事情要交給他去做,換了別人他可不放心。
寅時末,宣帝出現在御書房處理政務,宮裡的人並不覺得奇怪,畢竟宣帝是有這個習慣的,他們也就見怪不怪了。
每日早朝前,宣帝會在御書房處理半個時辰左右的奏摺,再上早朝幾乎已是一條定律,朝野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探訪了御書房的賊人留下的氣息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宣帝一眼望去,偌大的殿內彷彿什麼都沒有變化,什麼都沒有丟失,就跟他離開之前一模一樣,但敏銳如宣帝,某些細微的地方還是被他給捕捉到了。
於是他招來一名暗衛,對他一陣耳語,“朕的話都聽明白了嗎?”
“回皇上,屬下聽明白了。”
“別聲張,悄悄將人給朕拿下。”
“是。”
他的秘密豈是那麼容易探聽的,沾染了他的東西,不露出尾巴,不付出代價怎麼可以。
宣帝皺著眉頭掃了眼看似乾乾淨淨的御案,以及堆放在御案兩頭的奏摺,眸色冰冷的掃過那些需要特殊方式才能呈現出來的痕跡,嘴角勾起殘忍嗜血的冷笑,沉聲道:“來人,用綠茶水給朕好好擦一擦這御案和後面的書架,朕覺得髒。”
底下伺候的兩個小太監俯身恭敬的回話道:“是。”
皇上來之前,他們便將御書房裡裡外外都擦洗了一次,但眼下皇上說髒那就是髒了,他們只能奉命行事,甚至於皇上要他們用綠茶水來擦洗,他們也只能領命,不能拒絕。
等兩個小太監將御案用綠茶水仔細的擦洗過後,桌面上的痕跡消失了,那幾份被光顧過的奏摺,宣帝也刻意的挑選了出來,凌厲的眸子裡折射出一道冷冰冰的幽光。
“下去吧。”
“是。”
“如果寒王來了,請他直接進來。”
“是。”
掀開袍子坐下之後,宣帝不由得從懷裡摸同一個精緻小巧的紫色瓷瓶,對於這裡面裝的東西,他是徹底的歎服了,捉磨著下次宓妃進宮,他要跟她多討一點,以備不時之需。
這次御書房發生意外,好在他離開前用上了宓妃給他的這種藥粉,才能順藤摸瓜揪出一部分人,避免了某些不必要的損失。
“你找本王進宮有什麼事?”相府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墨寒羽心裡也有諸多的猜測,再加上傳遞到他手裡的各種情報,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他都掌握了六七分。
只是溫紹軒既然沒有開那個口,他也不便留在相府,而且以他的身份留下,帶給相府的麻煩也不會少。
故,這一次即便宣帝沒有讓暗衛首領帶那番話給他,他也會進宮求證一些事情的。
“寒兒來了。”似是已經習慣墨寒羽對他的這種態度,宣帝抬起頭看著他卻沒有絲毫的不滿。
這個兒子心裡怪著他,怨著他,宣帝何嘗不知。如果這樣能讓他心裡好受一些,宣帝又有什麼不能忍受的。
畢竟是他這個做父親的沒有保護好他,讓他小小年紀就遭人暗算,身中劇毒,幾經生死,又讓他年幼喪母,還讓別的女人佔著皇后之位,他該是恨他,惱他的。
“母后棲鳳宮怎麼了?”
“父皇叫你來就是要跟你說這件事情,你且過來。”
墨寒羽皺了皺眉,神情一如既往的冰冷,倒也瞧不出他的喜怒,邁開步伐走向了宣帝。
“寒兒先看看這封信,再看看這裡面的東西。”他的兒子聰明睿智,他只需稍加提點幾句,他定能全都明白過來。
時間如流水,稍縱即逝。
墨寒羽的速度極快,看完之後,他的表情有些凝重,片刻之後又輕鬆了起來,那瞬間的變化太快,以至於連一直緊盯著他的宣帝都沒有注意到,“皇上打算怎麼做?”
“父皇想聽聽你的意見,而且父皇已經傳召了溫相。”
“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父皇問過宓妃那丫頭了,相府北院地下的那些兵器,無論是箭羽還是刀劍長槍都非常不錯,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