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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工匠赫淮斯韋斯眼中,歐沃斯巴克好無力道的呵斥並不能改變他對歐沃斯巴克的看法。
肥胖城主在大工匠赫淮斯韋斯的一個眼色下被他的親衛放了回來,雖然肥胖城主一個勁的給大工匠磕頭表示感謝,但是,此刻,他的內心已經將歐沃斯巴克當做自己的救命恩人了,趁著大工匠等人不注意的時候,回頭對著歐沃斯巴克點了點頭,以示感謝。
阿斯蘭就像是一道黑影一般從大工匠和周圍所有親衛的注視下從工事上忙碌著的侏儒們身邊的縫隙閃過,帶起一陣微風,人已經出現在工事下的甬道里。阿斯蘭華麗的用腳後跟踢起別在腰後的匕首,匕首在空中不斷翻滾著,饒過尖耳和頭頂,匕首柄像是魔術般落在右手掌心裡,工事上的諸多侏儒都看見了,喝彩聲連綿不斷。
“嗵嗵嗵!”比蒙巨獸巨大的幾乎頂住巖頂的身軀在狹小的甬道里行走著,直到,看到前方道路上出現一個跟自己手指差不多大小的傢伙膽敢擋在自己的去路上,暴怒的比蒙巨獸揮舞著雙拳拍打著自己堅實的胸脯,發出“噗噗噗噗”的悶聲,帶起的氣流讓身後的獸人和地精的縱隊不敢再靠前一步,氣流向著阿斯蘭襲去,帶起甬道里可以剝離的一切東西,夾雜著雜物和殘骸的氣流像是能夠吞噬一切的龍捲風一般向著工事方向迅速襲來,整個甬道里的視野變得渾濁不堪,即使拿著望遠鏡,也只能看到煙霧中隱約的巨大身形。
“砰砰砰砰!”龍捲風衝擊工事的聲音此起彼伏,要不是鐵皮工事夠厚夠高的話,此刻的侏儒指揮台一定會被徹底摧毀。當龍捲風慢慢消融後,張清揚從地上爬起來,用手拍打著身上沾滿的灰塵,隨後開始從塵土裡拉起一個個滿臉汙垢不堪的侏儒,歐沃斯巴克的身上壓著一塊殘骸,看起來像是被摧毀的鐵皮人偶的殘骸碎片,張清揚連忙叫來身邊的幾個魁梧的侏儒,調來起重機將壓在歐沃斯巴克身上的碎片小心的搬離開來。歐沃斯巴克周身上下有數不清楚的傷痕,背部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正在往外不斷湧出鮮紅的血液,整個指揮部周圍的侏儒都亂作一團,有的在找大工匠赫淮斯韋斯,有的在找巫醫。
張清揚從揹包裡拿出一顆天地樹果實,用手捏出汁液,滴進柳橙味的瞬紅瓶中,小心的餵給歐沃斯巴克喝,“喝下去,對你會有好處的!”
歐沃斯巴克想要睜開眼睛,但是疼痛讓他放棄掙扎,感覺到劃入嘴裡的那股輕甜的味道,歐沃斯巴克眼角不爭氣的滴落兩行熱淚,“大。。。大工匠。。。大工匠大人怎麼樣了?”
“他好的很,躲在指揮台下面了。”張清揚不屑的掃了眼被侏儒抬出來的完好無損的大工匠赫淮斯韋斯冷哼道。
“工匠之神赫淮斯韋斯在上,您給我父親喝的那是什麼東西啊?”隨著阿比讓驚訝的尖叫,幾乎所有侏儒包括大工匠赫淮斯韋斯都湊了過來,“哦,天哪!太神奇了!”
那滲人的傷口,外翻的皮肉正在以肉眼可以預見的速度在癒合著,要不是背上那一片血漬,無法相信這曾經有一道巨大的傷口。歐沃斯巴克的臉色從剛才的蒼白轉而紅潤了起來,他已經可以睜開雙眼了,當他看到那麼多人圍攏在自己身邊的時候,特別是他看到了赫淮斯韋斯注視自己的眼神的時候,他猛地想站起身,但是後背卻傳來鑽心的疼痛起來,冷汗馬上佈滿一臉。
“傷口剛剛癒合,你現在是傷員,不要亂動!”張清揚提醒道,“如果傷口再裂開的話,我就一點法子也沒有了!”
“一代宗商大人,您讓我看到了這種神蹟般的一幕,歐沃斯巴克是我們侏儒一族最傑出的工匠,他的生命即是我的生命,感謝你為我們侏儒一族所做的一切!”出乎意料,大工匠赫淮斯韋斯居然走到歐沃斯巴克面前摸了摸歐沃斯巴克的頭,對一旁的張清揚感激道,“歐沃斯巴克大師是為了救我才會受這麼重的傷的,他的品德將在全侏儒一族中永遠流傳!”;
“譁!”原本還有點劍拔弩張的雙方突然聽到大工匠赫淮斯韋斯的話後,臉色都好轉起來。
“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各部彙報損失狀況,敵人最新訊息!”張清揚厲聲道,“你們不要都站在這裡,保護歐沃斯巴克和大工匠去城裡!”
這次這位大工匠沒有表示出任何異議,主動攙扶著歐沃斯巴克在眾多親衛的護衛下離開了指揮台,還不忘對著工事上的侏儒命令道,“這裡一切指揮權都交給一代宗商大人,不得有誤!”
阿斯蘭利用種族特性躲過了氣流的攻擊,趁著對方不注意躲在了比蒙巨獸的腳邊,然後一拉腳邊的鬃毛幾步就爬上了比蒙巨獸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