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了皺眉頭,輕咳了一聲,秦翩翩果然回頭,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皇上的眼神裡充滿了警告的意味,她立刻放下杯子乖乖坐好,還衝他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蕭堯繼續埋頭批閱奏摺,秦翩翩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哼,媚眼拋給瞎子看,面對這樣一個國色天香、傾國傾城、會哭會笑的美人,他竟然還在看奏摺不看她。奏摺能有她好玩兒嗎?她上次帶他玩兒美人紅唇香,這狗皇帝難道都忘了嗎?“呼——呼——”安靜不過片刻,她又開始出么蛾子了。蕭堯一抬頭就見她對著茶杯吹氣呢,順便把她額前的劉海也吹了起來。“你今兒是吃多了,肚子脹氣嗎?不停地吹吹吹。”瞧瞧狗皇帝這話說得多沒水平,仙女吃多了能脹氣嗎?頂多就是想打嗝。“這杯茶在問嬪妾問題,嬪妾正在回它。”秦翩翩睜大了一雙眼睛,要多無辜就多無辜。蕭堯冷眼看著她,他心知這女人又開始犯病了。“它問你什麼了?”“它問嬪妾,一盤水靈靈的雪桃就在眼前,為什麼皇上還不吃?嬪妾讓它自己問您,它說它慫不敢問。”秦翩翩一板一眼地回答他。講真要不是蕭堯知道那杯茶不可能開口,他就要信了。張顯能都要為桃婉儀鼓掌了,這波騷操作簡直騷的沒眼看了,誰敢信?“愛嬪這張口就胡說八道的本事兒,又長進了不少啊。”上次西王母和玉皇大帝還不算什麼,這回連杯茶都能跟她對話了,秦翩翩總能告訴他,這個世界是沒有下限的,永遠比想象中的要精彩。看著他一臉沉鬱的表情,秦翩翩就在心中哀嘆,帶著狗皇帝看世界,挺累的。她說什麼,他都不懂,智商也就跟狗蛋差不多了。“嬪妾真的聽到它這麼說了,噓,您聽聽現在連桌子都這麼問了,地磚還誇嬪妾好看呢,是您來之後,它在這殿內見過最好看的人。您的硃筆說想在雪桃上畫畫……”她捂著嘴低笑開了,紅暈一直從臉頰爬到耳朵根,少女的紅暈總是說來就來,天賦異稟。“滾出去!”九五之尊冷著臉送她三個字。“得嘞!嬪妾告退!”她乾脆地應下來,頗有些迫不及待的模樣。結果等她站起身,叉開一條腿另一條腿卻怎麼都邁不出去。“皇上,這坐墊不讓嬪妾走!”秦翩翩委屈巴巴地說道。“秦氏翩翩,把你的雙腿切下來給它!”蕭堯丟了手上的硃筆,就要起身來收拾她。剛剛還說被拉住走不了的桃婉儀,已經風一樣地行了禮退出去,基本上都是一路帶小跑。“昨日像那東流水——”她剛出門,就哼唱起了小曲兒。蕭堯愣了一下,緊接著反應過來,立刻就要追出去。這女人簡直無法無天,他活了二十六年,還沒見有人在離開龍乾宮的時候哼唱小曲。與他待在一起是有多無聊,一離開就變得生龍活虎。“皇上,這幾份急奏尚書大人那邊正等著您裁決。”張顯能在關鍵時刻決定挺身而出。就快要衝出去的皇上,還是收回了自己的腿,冷哼了一聲,繼續認真地批閱著奏摺。張大總管繼續安靜地當一個佈景板,深藏功與名。皇上的氣性大,忘性可不大。桃婉儀這一手騷操作玩兒過之後,皇上心裡頭憋氣,現在忍著等以後要發洩的時候,必定要翻倍的。桃婉儀,一首祝你平安送給您!柳蔭見她出來,立刻迎了上來:“主子,您出來了?”她邊說邊悄悄打量了一眼秦翩翩,見她好模好樣的,時間又不算長,應該是沒有白日宣淫的,頓時心就放下去一半。主子位份還不是很穩,最好不要有什麼不好的流言傳出去。殊不知她家桃婉儀極其不要臉地主動問過了,不過皇上讓她滾了,她便麻溜地滾了。“是啊,你以前也太辛苦了,跟皇上沉默地在一起好辛苦啊。還不如跟他睡一晚來得舒服,乾柴對烈火,尷尬的反正不是我。”秦翩翩長嘆了一口氣,一臉心疼地看著柳蔭。柳蔭滿臉驚悚,她並不想跟皇上睡,孃的!她們家主子,跟皇上待在一起待出了瘋病,很顯然桃婉儀除了爬龍床之外,其餘根本不會跟皇上正常交流。臨近半夜,秦翩翩睡得極其香甜,忽然有人在耳邊呼喚她,她本來不想搭理,但是那人卻用力地開始推她。“怎麼了?”“婉儀,您快起吧,龍乾宮那邊來人了。”今晚是望蘭值夜,所以來推醒她的正是望蘭。秦翩翩爬起來的時候,還是一臉發懵:“這個點兒找我?皇上還有力氣嗎?”望蘭替她穿衣裳的動作一頓,表情有些複雜。她們主子這張嘴啊,真是處處得罪人,偏偏她還就沒受到過什麼處罰,知道見什麼人說什麼話,這也是本事兒了。她好不容易收拾完了,還是哈欠連連的模樣,望蘭一瞧這樣不行,從旁邊擰出來一塊溼帕子,對準她的臉輕輕一拍,冰涼的觸感襲來,頓時她就打了個哆嗦。“望蘭,你好狠的心吶!”她哭唧唧地看著望蘭。“主子,甭管皇上有沒有力氣,您得有力氣啊。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召見,您可要把持住機會,這賞桃閣上下都靠您養活呢!”望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