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舊的那些都被皇上把玩得起毛了。“下去吧。”九五之尊依然極其認真地看著奏摺,頭都不抬,聲音冷淡。柳蔭面上恭敬地行禮退下,心裡卻在嘀咕,皇上這又是怎麼了?一副性冷淡的表情。之前明明都跟婉儀和好了呀,兩人膩膩歪歪得在一起,什麼都沒幹卻把殿內值夜的宮人給羞得抬不起頭來。要知道秦翩翩雖然後背受傷了,不能做什麼劇烈運動,但是她的雙手完好無損啊,親親抱抱的。那場景比婉儀身體好還要膩歪,聽說當晚值夜的幾個宮人,第二日都拼命灌水,身上的躁火下不去啊。柳蔭剛退下去,皇上的注意力就不怎麼集中了。他手頭這本奏摺攤在眼前,已經好長時間了,還沒有批註完。倒是頻頻抬頭,那盤紙鶴就擺在桌角,他一抬頭就能瞧見。張顯能看到他這樣子,就在心底嘆氣,瞧瞧在他面前擺著小妖精送的東西,不久等於在饞狗面前放了一盤熱氣騰騰的肉骨頭嘛,瞧這想吃又假裝正經的樣子。蕭堯猶豫再三,還是認真地提筆批註了,不過從他一直緊皺的眉頭來看,應該是不知道自己批的是什麼狗玩意兒吧。最終他還是放下了筆,合上了走上,雙手將那盤子端到自己面前。“朕已經批了這麼久奏摺了,恰好有些乏了。你莫說,桃婉儀真是越發深得朕心了。”他邊說邊開始一個個拆紙鶴。張大總管冷著一張臉看向他,狗皇帝如今也出息了,還曉得給自己找個臺階下呢。蕭堯當真坐在那裡一個個開始拆紙鶴,面色嚴肅而認真,只不過拆了幾個之後,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甚至還把紙翻轉了好幾次,似乎是看不懂上面的東西。他一個人對著桌上拆開的幾十張紙,陷入了一片迷茫,眉頭緊皺著,臉上嚴肅的表情,活像是面對緊急軍情一般。“你派人去把柳蔭追回來。”蕭堯最終抬起頭,異常認真地吩咐張顯能。張大總管正想偷窺一下上面究竟畫了什麼,結果他今日站得視角不好,脖子伸得老長也沒瞧見,還被狗皇帝給使喚上了。“這會子估計她走遠了,皇上是有什麼吩咐嗎?”張顯能問了一句。“朕看不懂。”他側過身,露出桌上的紙。恰好張顯能看到一張紙上的內容,就見上面畫著一個歪歪扭扭的圓靠著一條細細長長的曲線,簡單粗暴。“奴才也看不懂。”張大總管看了許久,都沒認出這玩意兒究竟是啥。輸了輸了,桃子精的世界果然不是一般人和狗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