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不會教女兒就不要一個勁兒地往宮裡送。”他說完這番話就轉身走了,原本浩浩蕩蕩的一行人,被他安排了一半,最後只剩幾個小太監跟著他回宮了。“皇上。”秦翩翩看完這場戲,才從樹後走出來,當然她完全裝作不經意間。但是她喊了這一聲,蕭堯一轉頭打量了她一圈,就笑著問她:“偷聽了多久的牆角了?”秦翩翩的臉上正掛著溫柔的笑容,被他這麼一說之後,立刻減緩了幾分,不滿意地道:“你怎麼知道我偷聽?一開始就知道了,所以才對月貴妃那麼冷酷無情,為了表現給臣妾看?”蕭堯被她這問話弄得嗤笑了一聲,顯然帶著幾分不屑的意味。“朕還需要表現給你看?朕要是不願意做的事情,八頭牛都別想讓朕屈服。但是想做的事情,一個你就足夠了。”男人等著她走過來,伸手包住她的手。兩個人十指緊扣,那種指縫貼著指縫的感覺,實在是太過親密了,讓秦翩翩都幸福得輕輕眯起了眼睛。“皇上如今變得越來越會說好聽話了啊。那你說說,方才怎麼還心軟了,不僅給了月貴妃選擇,還給了她三天時間考慮,哪怕她已經拒絕了?”秦翩翩勾著唇角輕笑,但又想抑制住,不要讓自己太過得意忘形。“朕不是看見她心軟,朕是想起你才心軟的。她那麼可憐巴巴地求饒,朕就害怕,如果有一日你那麼可憐巴巴地去求別人,朕希望那個人也對你能心軟些。多給你幾次機會,不要那麼冷心冷肺,一竿子打死。”蕭堯擰著眉頭,說話的時候速度有些慢,顯然他也不確定自己究竟在說什麼,一直在斟酌。但是秦翩翩卻一下子聽懂了,她的鼻子有些發酸。只有把她捧在心上的人,才會怕她遇到困難求而不得,哪怕並不是真正會發生的事情,他卻會聯想到。哪怕有一絲的可能性,他都願意心軟一點。她眨了眨眼睛,讓寒風帶走眼角的溼意,故作不滿地道:“皇上這是在說什麼話呢?我除了求你之外,還能求誰啊?不要告訴臣妾,你心軟是因為到時候,你對我的懇求視而不見吧,所以現在先演練一遍?”“胡說,朕哪次對你的求饒視而不見。你上回以龍種騙朕,朕氣得都把你丟在林子裡,說要猛獸把你給吃了。結果你還罵朕呢,死不求饒,朕騎著馬才走了十幾步又後悔了,立刻返回去偷偷觀察你。那看你吐得昏天暗地,又是哭得,可憐得都不行了,朕還不是立刻就回去了?又幫你擦眼淚,又幫你弄溼帕子擦嘴,朕都沒嫌你吐的東西味兒大。就算這會兒提起來,朕都覺得那時候朕咋那麼犯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