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鑰匙便看見嚴煦抱出了一個大袋子,然後用一種嫁女兒的眼神看著她,好像她不是去工作而是羊入虎口。儘管事實上,在某人的計劃裡這確實是羊入虎口,但是此時的顧顏還是覺得嚴煦太誇張,畢竟她覺得自己長的很安全。
之後的半個小時裡,嚴煦為了增強顧顏的警惕性,引經據典地從各個方面向她講述了著名的非著名的殺人案和連環殺人案。揍了嚴煦一頓後顧顏轉身就離開了辦公室,同時她並沒有忘記把那袋防狼工具帶走,畢竟這些以前是人民幣,扔了也不給嚴煦留下。
然後她就聽見身後傳來嚴煦的聲音:“顧顏,你果然是個漢子。”
“嗯,謝謝誇獎啊。”
儘管對嚴煦的論調嗤之以鼻,但是在開啟門的那一刻,顧顏還是覺得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結合今天聽到的那些殺人事件,她有些不寒而慄。
嚥了下口水,顧顏喃喃道:“這是逗我呢嗎?”
眼前是一片黑暗,儘管夏悠留下來的話裡說明了J日夜顛倒的生活習慣,但是她覺得將房間變得這樣黑也真是一個很不好的事情。伸手在牆邊摸索,沒有發現開關,這讓顧顏很鬱悶,就像以為自己能做出一道大餐的時候卻發現連根菜葉子都找不到。
仔細聞了聞空氣中似乎沒有什麼血腥味,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這讓顧顏的心更是緊張,因為根據夏悠講的那些案件來說,保不準下一刻會不會從黑暗中出現了一個什麼巨型蜘蛛或者是一個心裡有問題的變態。
上午嚴煦說的時候她沒有感覺不代表此時她就沒感覺,黑暗會讓潛意識裡的恐懼就無限的擴大,這也就是為什麼鬼怪都愛出現在黑夜裡,鬼片都喜歡把畫面弄得陰暗不清。
在心裡默唸誤交損友啊誤交損友,一邊輕手輕腳豎起耳朵走向疑似陽臺的地方。而當她終於拉開了窗簾時才發現,客廳燈的開關就在她剛進門觸手可及的地方,而她那個時候沒有找到,不過是,方向反了。
“J?你在嗎?”
沒有得到回應,顧顏撇了撇嘴:“果然,總跟嚴煦這樣的人在一起拉低智商。”
覺得自己的心情受到了很大的影響,顧顏把一切都歸結到嚴煦的身上,然後氣沖沖的把行李拖到一旁的客房。
整個房間看起來非常的乾淨,顛覆了她一開始的想象,她以為所有的藝術家都是一副亂糟糟的樣子,至少房間裡應該堆滿了畫作和藝術相關的書籍。而J在這其中應當是箇中翹楚,夏悠那麼憂心的找一個生活助理給J,那麼這個J應該是一個非常沒有自理能力的人,至少應了那句話,“藝術家都是瘋子”,但是眼前的現實告訴她,她實在是誤解的太深了。
顧顏剛剛收拾好了東西便聽到J的臥室一陣電話鈴聲傳來,這種趨勢似乎響的十分固執並且沒有任何放棄的傾向。在糾結該不該進去接這個電話的同時,顧顏聽到鈴聲停了下來,於是她就心安理得的倚在沙發上看起了電視。但是在過了30秒之後,臥室裡的手機鈴聲又再度響了起來,這樣的鍥而不捨的精神讓顧顏深感慚愧。
本著男女有別,主僱有分的原則,顧顏非常想忽略那個鈴聲,但是那個鈴聲實在是魔音洗腦的太頑強,而那個手機的主人不肯接電話的心意又是那麼的堅決,以至於顧顏害怕手機的主人出了什麼事。人一旦開始胡思亂想了就會讓大腦暫時的停止執行,因此顧顏做了一個讓她覺得非常錯誤的決定,進主臥去拿手機。
開啟主臥的房間門眼前不出所料是一片黑暗,雖然諾基亞退出了手機舞臺,但是顧顏感謝生產商還是給了這個手機一個強大的聲音外放系統,以及來了電話螢幕就會亮起順便震動的功能。於是在這種看見了手機方位的情況下,估計方向的時候顧顏就遺忘了把燈開啟,更重要的忽略了直線距離可能會有一張床的阻礙。
於是在3。5秒之後顧顏順利的與床邊親密接觸,並且成功被地上的拖鞋絆倒,然後不負眾望的壓在了正在床上熟睡的某個人的身上,並順便尖叫了一聲。
“啊——”
“唔。”
如果這是紀錄片此刻應該響起旁白:聰明的人類發現了用木頭拼接可以形成一個睡臥時的高臺,並在不斷的研究下改成了現在我們使用的床;如果這是考試那麼就應該問:已知手機響了五次,顧顏以每秒三米的速度衝向手機,求床的受力面積;如果這是商業廣告那麼應該出現字幕:只要998,輕鬆抱回家。
當然以上的那些都不是正確的開啟方式,真實的情況是,當顧顏快要接觸到床之前的零點零二秒之前,一直處於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