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股讓人**騷動的鋼琴聲,讓這酒吧的氣氛變得更加糜爛墮落。那是一架脫漆斑闌的鋼琴面前,一個頹廢的鋼琴師在彈奏著,滿臉的胡碴,隨手紮起的馬尾長髮,從修長的指間流露出的琴聲。
他的頹廢卻掩不住英挺的帥氣,一個個性感的女郎扭動著腰肢上前,露出撩人的美腿,深深的乳溝,卻無法得到他的正視。他想要的,只是今天的佣金,還有一瓶烈酒,然後離去。
突然間酒吧一陣騷動,就像酒吧一如既往發生的那樣正常,幾個喝醉的人打了起來,一時間酒吧亂成一團,混亂很快曼延了整個酒吧,酒瓶的破裂聲,桌椅翻倒聲。
撥出一口氣,他平靜放下鋼琴的蓋板,緩緩地站起身來。突然一個醉熏熏的酒鬼跑過來,拿著酒瓶對著他的腦袋就砸下去。
“啊!”周極猛地從床上彈坐起來,頓時抱住頭,感覺頭痛欲裂,就像腦袋真的被酒瓶砸了一樣。
宿舍裡的人納悶地望著周極,楊毅愣愣地嘴裡吊著半根麵條,滋溜一下吸進去道:“抽風啊,一驚一乍的!”
周極呲牙裂嘴地搓著腦袋,感覺腦袋痛得要死,嚷嚷道:“你們混球是不是拿東西打我腦袋?”
“切!”一宿舍的人看周極的樣子,知道這個笨蛋碰到床板了,沒理他回過頭繼續幹自己的事情。
這時宿舍的虛掩被門被開啟,宿舍裡眾人望去,來人是周極的童年故友陳國煥。
“你怎麼來了,我正打算晚點去找你呢!”周極招呼道。
陳國煥走進宿舍,向周極的宿友們微點頭示意,宿友們對於陌生的陳國煥沒有表示太過的熱情只是報以一笑,一切由周極招呼到他的床邊坐下。
“是有一個人要見你,我是被電話催得沒辦法,才來的!”
周極還在搓著發痛的腦袋,納悶道:“有人要見我?誰?”
陳國煥道:“你會知道的,走吧,已經在餐廳等著了!”
周極收拾了一下桌面的東西,對宿舍裡的眾人道:“我可能會去晚一點,你們先去,等我自己趕過去好了!”
楊毅大口吃下最後一口面,鼓著腮子支吾不清地道:“市東心皇龍KTV記得!”
“嗯,我先出去了!”
和陳國煥來到學校邊一家算是比較高階的餐廳,同樣是周極平日裡敢望而不敢踏足的地方。進入了餐廳,一首雨的眼淚曼妙的音樂聲彌散在餐廳之間,讓這裡顯得更有氣氛。
陳國煥向周極引見的是一個偏胖的中年男人,西服,紅色襯衫,白色皮鞋,馬尾辮。一見周極,馬上站起來揚起笑臉道:“來,這位同學坐吧!”
周極陪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坐在對面,並且滿肚子納悶。楊毅也在旁邊坐了下來,介紹道:“這位就是藍翔酒吧的老闆,就是上次我們去的酒吧,這位周老闆一直叫我幫找你,也就是這個事了!”
周極的生活圈子很小,因而社交水平也是非常差勁,所接觸的人不是宿友,就是同班同學,像這種在社會混跡很久的人物,他是完全沒有接觸過的。周極有一點點不知所措,眼晴也不知道看哪好。
周老闆笑道:“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吧,我是一個粗人,不懂什麼是音樂,不過我覺得那天你在我們酒吧彈得很好,不知道這位同學有沒有興趣對我們酒吧做個兼職?”
這讓周極一驚,慌然說道:“我不會彈鋼琴,這個兼職無法勝任!”
周老闆似乎誤會周極的意思:“我們的待遇是非常不錯的!”
“我是說真的,上次只是亂彈而已!”周極確實說的是大實話,這份肥差自己的確無福消受,這不是次次都能混過關的事。
“月薪一千五,每晚只需要工作三個小時!”周老闆點燃了一隻煙緩緩地說道。
讓周極流口水的待遇,可他還是無法消受,不過再拒絕,周老闆就會更加誤會,所以周極道:“我回去考慮一下,如果有結果,就打您的電話!”
“這是我的名片,任何時候都歡迎你的加入!”周老闆遞過一張名片。
周老闆似乎有事結帳走了,陳國煥禁不住呵呵笑道:“真不看不來啊,沒想到你還會彈得一手鋼琴,那天沒機會聽到真是可惜!”
周極苦笑道:“那裡會彈什麼鋼琴,只是腦袋發燒亂搞了一通,要是我會彈鋼琴那真是吃著紅薯喝咖啡,西裝套馬褂!”
陳國煥一笑道:“這我倒是相信,怎麼看,你都長得不像彈鋼琴樣。”
周極無奈地搖頭笑笑,然後喝完了杯裡的最後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