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r Dear:
你電話打不通,不是你也有意外了吧。我儘量幫你照顧小婷,不過她好像不想麻煩我。前兩天我還問她買了衣服要我幫你寄嗎。她說不需要,結束就結束了。情緒在變好,但就是三天前晚上,她因為連續高燒被送醫院搶救。我正巧在崇明島,趕到醫院已經天亮,大夫說沒問題,可是——她的臉也許從此破像,留下麻子臉。
我看她時她還不知道,情緒很好,說她才二十歲,好的生活才剛剛開始呀,現在還在住院,其實燒退了,只是我們怕出去會讓她看到鏡子。我和她乾爸商量問問你什麼意思。
PS:我見過甘世佳了,怎麼說呢,他比你還雷。
上!員外!
17.一個粉紅色的名字
我今年過節的時候沒回家,有個朋友一口熱心腸地說一個人過年怎麼行,一年都會不痛快。我說除夕夜我在家玩祖瑪聽春晚挺好的。他非要把我拉出來,說他在現代城的澳菲爾組織了一個留京者派對。
“此地人多,速來。”他說,好像覺得效果不理想,又補充了一句:”人傻,錢多,速來。”
他就喜歡講這種老掉牙的段子,我以為他或許就是福賽所論述的個性語言喪失,轉而被公共話語所替代的極適合的例子。你也見到過,TATA,簡單地說,就是酷愛引用當年大片及春晚流行語來調解氣氛的人。因為這是最直接最不用動腦的幽默。
我趕到咖啡館發現他的 Party好有氣勢,他一朋友,加上我是三個人。我很謹慎地坐到能看電視的一邊,那是允許我少說話的保護傘。
戀愛寶典·紙上情景劇(31)
“還有沒來的嗎?”顯然他朋友也對今夜的策劃表示惶惑。
“沒了,就我們仨,”我朋友說,”我講個笑話,開個頭。都知道春運買不著票,前兩天我朋友就跟我抱怨這事,他是蘇州的,回不去,然後他問我,買著沒有,幫我帶一張。我跟他說,我還好,我爸媽住西直門,坐2號線就到了。”
我倆看著他自己笑,冷靜後他輕拍一下桌子:”居然不笑?黎叔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操你媽,又來了。”我說。
“好啦,介紹你倆無家可歸的人認識了。慢慢聊,我爸媽還在西直門等我呢,他掏出兩包中華扔桌上,”坐地鐵就到,哈哈。”
他走後笑聲還餘音繞樑,倆面對面傻坐,實在沒話說。我沒事看兩眼春晚,他拿手機發簡訊。
“咖啡不錯。”我太天才了,第一個找到話題。
“對。”他說,想想該再說點啥,”咖啡館也不錯。”
“對。中華也不錯。”
“對,服務員也不錯。”
“對。”
沒了,又得乾坐著,生不如死。我們都是有素質懂禮貌的人,誰也不好意思藉故先走。一支接一支地點菸。快午夜的時候無意問起了職業,這拯救了我倆的除夕。他對作家有興趣,而他的職業更有趣——私家偵探。
我們有個交集,偵探小說。我們最愛的都不是柯南道爾,我喜歡阿加莎,他認為是奎恩,心理是靠不住的。一切拿證據說話。令人愉悅的守歲,新年來到時我們都有點捨不得,我答應將以他為第一讀者寫本偵探小說。他很興奮,說可以幫我查詢一個失散的朋友,反正過年這幾天也沒活兒。我想了想,像搖綵球一樣在腦子裡亂蹦,一個粉紅色的名字掉了出來——石清萍。
OK,我那個冷笑話朋友是天娛的,除了做超女快男,他們還做星姐這種選美。年後他問我春節過得怎麼樣,他可又要忙了,他問我介紹幾個漂亮女孩參加星姐,先發資料*發過來,他們覺得合適就可以保複賽。”要是女孩檔次上來了,收視率就上來了。”
“直接模特公司多好啊。”我建議。
“我們希望是個人報名,公司間的對接會有分贓問題,他又笑起來,他覺得用分贓這個詞來替代簽約太好笑啦。你又不吃虧,你保她十強,多好啊。”他這回換淫笑,還問我明白沒。
我其實沒興趣,甚至都有點噁心,跟買春差不多,不是我該乾的。TATA,說句話你別笑我,我真不覺著這種事是我佔便宜,好吧,我不帥,身材不好,但是有時候還是以為被人家佔了便宜。
有天我開啟電視看點點一臉憧憬對記者說雖然沒戀愛過,但曾幻想過那應該是甜美的。嘔吐之前我就打電話問她,有沒有興趣參加這個。
“你去不?”她問。
“給我錢,我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