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生死相搏,點到即止。茶樓中,觀戰的私利歎為觀止。私利說:“天魔居士,果然厲害。”私利說:“備茶。”三章說:“在下功夫與私利只在伯仲之間,南先生不用找他比試了。”原來南傑和三章只是過招較技,雙方並非敵對。
三章說:“聞名不如見面,此戰好痛快。”私利心想:幸好在天足崖下找到他時未立時動武,否則真的打起來必有一場惡鬥。南傑心想:他兩人若是聯手,我尚能輕易取勝嗎?一頭雄鷹飛至。雄鷹放下信筒的同時,一個農夫和漁人亦雙雙抵達。三人在這裡比武打發時間,似在等候訊息。
只見農夫和漁人說:“長樂幫幫主陳浩然,正前往華山城途中。”“稟雙使,三方面的訊息一字不差。”南傑說:“華山城?華山派?”三章說:“海南千湖島的探子遍佈天下,此事分別經過三路人馬查證,結果一致,絕對錯不了。”完成任務,農夫和漁人無聲撤走,身手非凡。南傑心想:連海南千湖島的線眼也身負不俗功夫,難怪不願接令者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會被查出所在滅門。三章說:“南先生的條件我們已達成,相信閣下會守諾吧。”雙使遞出形式令,正是代為打探訊息的代價。南傑心想:陳浩然遍尋不獲,我懷著最後希望迴天足崖一試,豈知卻遇上這二人。
私利和三章心想:我倆邀請他前往海南千湖島,他卻反客為主,要我方代為尋覓一個叫陳浩然的人,最奇怪的還是畫像中人竟與我們遇過的長樂幫幫主陳浩然一模一樣。南傑心想:陳浩然怎會變了長樂幫幫主另一個陳浩然,更主動向雙使討取令牌?難道當日海貝思對我的糾纏另有玄機?私利心想:連自喻無所不能的南傑也要我方出馬,可見他極重視那陳浩然。南傑說:“不管訊息真偽,單憑兩位的相助,南某也會前赴海南千湖島。”三章說:“十月初五,海南相候。”南傑說:“一言為定。”無懼世人害怕的海南千湖島,南傑早就有一探箇中隱秘的好奇心,欣然接令。三章說:“他是你的弟子吧?想不到自煙很愁後,南傑還會再收傳人。”
一語未畢,二人身後桌子突遭隔空震毀。發勁者赫然是盛怒的南傑。南傑說:“敬告一句,誰再提起那三個字。有如此桌。”私利心想:煙很愁的事,果然提不得。雙使首度被嚇得呆若木雞。南傑再不說話,身形拔起,望華山城進發。三章說:“多言必敗,上路吧,下一個要去的門派是情殤館。”私利說:“是蘇元莊青史,渘閩的師門,可惜派主並非青史,不然邀他登島,可有趣多了。”
百帕夏說:“我爺爺百栽自常說,武功是用心和腦袋練的,一刀足夠有餘。”陳浩然心想:武功是用心和腦袋練的。怎樣才能在一刀中發揮出最大的威力?閉目凝神,腦海不斷回憶銘記在心的刀招,把形式化的招式,拆解為無定型的意,重組出各種可能性。百帕夏心想:陳大哥。
靜若處子,動如脫兔,意到身動,有所領悟的陳浩然隨即拔刀,蓄勢立發。陳浩然揮出的,將會是怎樣的一刀?百帕夏心想:陳大哥。只見黑夜中閃現一輪金光,驚動飛鳥紛紛起。未知陳浩然這一刀是成,是敗?
石曉翠對白小寸說:“你打得過他,我隨你回去又何妨?”白小寸心想:他?白小寸循著石曉翠所指望去煙塵中。白小寸心想:這棵樹,是給天雷劈焦的嗎?濃煙原來源自那棵巨木,不知何故竟已焚燬,樹前擰立一道身影,正是陳浩然。再度面對白小寸,陳浩然無比鎮定,顯得勝券在握。白小寸說:“呸,手下敗將,再敗他又有何難。”“小翠,你跟定我回去啦。”
石曉翠說:“徒兒,不想跟啊夏和我分開,就加把勁打倒他。”陳浩然心想:百姑娘?石曉翠打出美人牌,要陳浩然不容有失。白小寸說:“就算拿著小翠的刀,你這小鬼又有何作為?”距上次交手不到兩天,白小寸自覺贏定了陳浩然,就欲以重鞭把他收拾。豈知之前避不過的陳浩然,這次竟然閃開了。白小寸說:“什麼?”陳浩然心想:要預知鞭的動向。留心他的手就是了。
陳浩然心想:百姑娘的說話啟發了我,若非冷靜用心思考,只著眼於長鞭本身,只會被他逮住。手動先於鞭動,陳浩然洞悉先機,白小寸再威脅不到他了。白小寸心想:短短日子,竟變得真麼眼厲?白小寸說:“但本爺爺的鞭法豈會這麼容易就被看破。”白小寸使上回旋巧勁。鞭首竟繞到後方偷襲。及時回身,以純金刀硬接。
陳浩然使出純金刀法第一招純金禁錮。刀身甫與長鞭接觸,機敏的陳浩然乘機逆守為攻,劃出弧形金光,旋劈出一圈圈如鼓似的柱體刀氣護身,蕩破鞭勢。白小寸節節敗退,奮力以鞭擋刀,苦苦跟陳浩然較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