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化三,變作三道劍鋒氣旋,把獵物擠壓核心,施以千刀萬剮的酷刑,煙很愁也不敢怠慢,內力逼發燃亮木劍,嚴陣以待。雙劍交鋒,木劍彈開碎屑,恍如星光。勁貫刃身,魔劍驟然彎曲,更難防範。手下心想:借旋勢加強勁力,配合帶動的風壓,一氣呵成地連綿進攻,此招確是令人只能有招架的份兒。
昔日與南傑並非生死相搏,對奴錘更是遊刃有餘,當下的才是豁盡實力的青史,一面倒地把煙很愁推向崖邊。再退下去,縱不為劍所傷,也會墮崖重創。穩住馬步抗衡,煙很愁險險在崖邊立定,舉劍強破青史的雷霆一擊。煙很愁說:“你的虛火給我到此為止吧。”“任你再發飆,在我看來,始終不外如是。”煙很愁說:“給我。”
煙很愁說:“敗吧。”連串猛攻,加上殺著被破,青史動作稍老,未及應變,煙很愁已從無退路的崖邊躍起,君臨上空。煙很愁使出巖斬劍。首度折返形勢,煙很愁卻故技重施?先前這招既奈何不了青史,現在又哪能建功?
骨裂聲如連珠炮發,接劍間竟折了一臂?青史何以突然如此不濟事了?青史毫無抵抗力地被震飛崖邊,戰情因何逆轉?青史心想:怎麼我,提不起半點內勁?煙很愁說:“現在才發現嗎?你中了我的毒。”青史心想:毒?他怎樣下手的?黃古梅心想:他何時下了毒?
煙很愁說:“一般情況下這是一柄無毒的木劍,但受熱燒紅之際,木劍中的沉冷香隨即剝落飄散,讓你吸入。”“使你中毒。”青史說:“以你能耐,也用這種下三濫伎倆?”煙很愁說:“不用毒,我當然也可勝過你。”“現在我也不打算乘人之危。”煙很愁說:“我只是要製造機會給。”“你的兒子。”黃古梅說:“義兄,青史交給我處置吧。”
黃古梅求情令煙很愁妒意更濃,向陳浩然大喝授命。煙很愁說:“陳浩然,我特意令他中毒,半個時辰內,他的功力連你也不如,這是擺脫他的最佳時機。”黃古梅心想:義兄要他?弒父?陳浩然無言地靠近青史,是在天人交戰嗎?
黃古梅心想:先救走青史為妙。煙很愁說:“青史負你半生,何必再為他著想?”青史說:“明兒,你別管爹,快走。”中毒令青史真元難振,寸步難移,知道兒子雖然不肖,卻絕不至於弒父,細語叮囑希望他自行逃生。陳浩然說:“爹。”“我怎會留下你?”拋開木劍,陳浩然的立場明顯不過。青史說:“明兒,爹就知道你不是這麼壞的。”陳浩然說:“對,我不能留下你。”執著魔劍,陳浩然要藉此跟煙很愁對抗?
陳浩然說:“留下你,留下你的性命,我絕不會得到自由呀。”只道兒子天良未泯,豈知陳浩然的言語竟是反話,就在青史全無戒心之際,肚腹已被自己的佩劍貫穿,猛下殺手的,正是親生兒子,陳浩然。
身經百戰的俠者,多年來受過不少內患外傷,可是從未嘗過像這一劍的傷痛,一種不單痛在**,更深深刺入心靈的痛。陳浩然說:“爹,我們永別吧。”恨不得父親永遠消失眼前,陳浩然親手把生父打下斷崖。青史眼中無淚,代替的,是點滴流失的鮮血。沒法運功,青史無力地墮下懸崖。含恨消逝。黃古梅說:“史哥。”
黃古梅說:“你不能死啊。”情之所種,黃古梅二話不說,投下崖去,意欲挽救。童教說:“黃姑姑。”童教和奴刀慌忙上前,只能目送她的消失。童教說:“掉,掉了下去。”黃古梅始終著緊青史,煙很愁心灰意冷,無比落寞。但那剛辣手弒父的人,卻更冷靜得叫人髮指。陳浩然說:“師父,弟子感謝你給我這個機會。”煙很愁說:“哼,機會?那一劍根本沒對準要害。”
煙很愁說:“你怕不動手我便會殺他,才用這招讓他脫身吧?”真正動機被看破,陳浩然不置可否,看來他並非真的如此冷血。童教心想:沒功力護身,中了一劍掉下去,縱然不死,恐怕也。煙很愁說:“你自由的第一步踏出了,接下來該走第二步。”煙很愁說:“華山派,華山城。”不覺間已鬥到天色大明,煙很愁對著曙光,卻要把陳浩然推上更黑暗的未來。
煙很愁說:“為師就為你挑了它如何?”因著對青史的妒忌,煙很愁決意令陳浩然墮落到萬劫不復的境地,繼續逼他弒父後,陳浩然的命運越來越失去自控的能力。旅店內。長樂幫總舵。另一個陳浩然擊敗百萬計的一個時辰後。貴賓堂。極其諷刺地,今夜這裡並非用作迎賓。而是半監視,半軟禁地讓華山派的人馬在此歇息。負傷的百萬計閉目療傷,由眾弟子守護。王萬人說:“那小賊信不過的,不如發難逃走。”
狄晚清說:“百師哥受了傷,我們又打不過海貝思,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