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然心想:是啊,我爹是青史。風向說:“無論如何,最重要也是救回我爹。”陳浩然說:“好冷。”前行間,一股凜冽寒氣撲面而至。風向有靈驗在手,當然不懼寒流。風向說:“沒什麼啊,只是有點涼快吧。”眼前出現一個圓門,似液體流轉,幻彩繽紛,寒氣便是從內不斷湧出。
陳浩然說:“難道這個便是入口?”風向說:“似門非門,好奇怪。”陳浩然說:“我來試試。”“啊,怎麼沒了感覺?”陳浩然大驚抽回右臂,竟已盡被冰封,可見寒氣之猛。忙鼓動內力將堅冰溶解。風向說:“對抗寒氣,有什麼比得上靈驗。”風向將靈驗伸進洞內,彩液立即退開,露出一個缺口。缺口漸漸擴大,二人忙湧身穿越。陳浩然說:“哈,你這把天器真的管用啊。”風向說:“當然嘛。”
玄宮。洞內寒氣更烈,四處是五彩流轉的奇幻冰晶,瑰麗難言,兩旁佈滿仙桃果實,應龍給陳浩然吃的顯然就是由此而來,深處隱見一條人影半跪於地,身旁躺著一人,如同一具冰棺相似。
風向說:“好奇幻的地方,似是神仙居處,你說對嗎?”“怎麼不答話?”風向突然啊了一聲。陳浩然竟然已成冰人。
陳浩然遇襲後一個月。陳浩然失蹤,秦國上下哀慟,人民紛紛祈福禱告,祝願陳浩然能平安歸來。秦王宮。早朝時分,文武百官魚貫進殿。眾人心想:國君今天又不上朝。國君已半個月沒上早朝。大祭司說:“國君貴體違和,不宜上朝。且由我等共商國事。”
大祭司說:“一切請二公子作主。”二公子阿載。阿載說:“當務之急,是召回在宋國的兄長,公子恬回來,共議朝政。”眾人說:“陳浩然音信全無,國民早已議論紛紛,流言四起,公子恬若能回來,確有助平息混亂。”“加上國君仍抱病在床,二公子此議甚佳。”三朝老臣趙信心想:國君久無起色,恐怕已時日無多。秦德公滿面病容。半月來臥床不起。御醫束手無策。秦德公說:“可有小三下落?”阿載說:“君父放心,已廣派人手追尋,三弟必會平安歸來,先喝下這碗藥吧。”秦德公說:“啊。好苦。”阿載說:“苦口良藥。君父安心靜養。必藥到病除。”
阿載說:“大祭司,君父喝過藥後,眉心蠶氣已更濃了。”大祭司說:“一定要待他體內的心蠶吐繭。包裹心智,令他正式傳位於大公子後,才可壽終正寢。”阿載說:“何不派人把公子恬也幹掉,由我名正言順繼位,豈不乾脆?”大祭司說:“長幼有序,你急什麼?”“朝野和眾諸侯都盯得緊,不可亂來。”大祭司說:“就算公子恬繼位,也難成氣候,反而最值得擔心的,是還未找到小三的屍首。”阿載說:“又是小三。”“我哪有一點比不上他。”
阿載說:“我暗中苦練師父你傳我的幽空魔羅印,早有信心勝過小三的青史內功。”阿載一掌擊落,勁透三層,石獅應聲爆碎,這份功力,足與陳浩然一爭長短。大祭司嘿了一聲。阿載心想:糟糕,老毛病又犯了。劇烈咳嗽繼而全身抽搐,說不出的痛苦難受。大祭司心想:唉,妄動真氣,引發病患,又須我以內力鎮壓調順血氣。大祭司說:“你是練得不錯,可惜有哮喘病纏身。”
大祭司說:“只有服食聖人心,才可徹底根治你的頑疾,解除後顧之憂。”大祭司說:“但聖人心還未出世,所以你不能妄動,決不可顯露武功。”阿載說:“可惡。”“百帕夏又在撫琴了。”百帕夏又來到秦國作客,心中對陳浩然無限思念,撫琴抒懷,曲調哀怨,悱惻纏綿。阿載說:“哼,為何所有好東西都屬於小三。”大祭司心想:好啊,內心充滿怨毒,最適宜修煉幽空魔羅印,更有望成就大業,成一國之君。
痛恨陳浩然的不止阿載一人,還有毒帥。擒殺陳浩然失敗,毒帥回到魔道總壇內,負荊請罪。總壇內一個秘窯,命鬼高高在上,旁有一口巨鼎,肉香四溢,正在煮食。魔尊命鬼說:“最近的童肉怎麼一點也不嫩滑。”人無雙說:“沒辦法,附近三百里正發生旱災,抓到的小孩都是瘦骨嶙峋,口味難免不佳。”
魔尊命鬼說:“這怎能下嚥,再煮爛點。”命鬼隨手一擲,半截童肢即落回巨鼎之內。鼎內是小孩的骨肉殘肢,命鬼以人為食,兇殘冷血,魔道處事之邪異可想而知。魔尊命鬼說:“論武,毒帥與陳浩然誰強誰弱?”經無字說:“單以功力而論,陳浩然較強。”毒帥說:“但他身中我的天箭,已毒入腦門。”人無雙說:“以此而論,毒帥該可取勝。”
毒帥說:“我本已將他擒下,但忽然間他體內透出紅光,爆發一股難以形容的神秘力量,爆破船底,才讓他被水流沖走。”魔尊命鬼說:“這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