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綠綺無能……”
“這不是你的錯。”魔欲可不是輕易就能化解的,只能透過男女合歡陰陽交匯暫時抑制而已,陳浩然止住綠綺強撐起精神的惶恐自責,溫柔地在她光滑曼妙的腰臀上輕撫,安慰道:“你對我的好,就讓我感覺非常快樂了。”
“真的?”綠綺萬分開心,自己的奉獻終於打動了陳浩然,激動歡喜難以自抑:“你肯要我了?”
陳浩然皺眉道:“只不過,我現在不大方便安置你。”這的確是實情,他自己尚且寄居在慕容府中,若是將綠綺這位名妓帶去還沒成親的未婚妻家,就算慕容世家上上下下不說什麼,自己也多少會有些兒不大好意思。
綠綺乖巧地說道:“主人不需掛慮,綠綺可以在外面購置一間小院,決不會妨礙主人,生活也無需主人牽掛過問,主人什麼時候有空過來看一看,綠綺就心滿意足了。”
這般死心塌地甘願倒貼當二奶的女人,簡直比怒沉百寶箱的杜十娘還要來得珍稀,陳浩然感慨,沉吟了一會,搖搖頭道:“不妥,你最好還是在弄影樓中住一段時日,不光比外面安全,平時還能找你那些姐妹們作個伴,免得孤單無聊,以後我再接你出去。”
綠綺很是欣喜,這樣的安排對她是再好不過了,但也有些猶疑,欲言又止。
陳浩然明白她的顧慮,笑道:“放心罷,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令狐輕煙絕對不會勉強你做任何不情願的事。”
綠綺雙眸發亮。無限崇慕地望著他。
陳浩然瞧出她的心思,摸著她的秀髮道:“綠綺,你不是我的奴僕,要是想討我喜愛。並不需要拿我當主人看,只要把我當作你真心喜歡的情人對待就行了,不要怕我,明白了嗎?”
尊卑觀念深植於心的綠綺不太理解他話裡的含意,情意脈脈中帶著一絲羞怯道:“綠綺知道。你是我的主人,也是我的情郎。”
陳浩然不由微是苦笑,也不知再說些什麼來糾正她甘願將身為奴的思想。
房門忽又被叩響,仍是寧達在外面恭敬道:“狄公子,小人有急事相告。”聲音帶有幾分惶急,看來確是有事發生。
陳浩然皺皺眉道:“說。”
“是。”寧達簡略道:“狄公子的同伴許承翰許公子,晚間喝完酒歇息後,突然發了急病,慕容大公子叫小人來請狄公子趕快過去看一看。”
陳浩然微覺疑惑,即便許承翰突發急病。慕容闞也應該先請郎中救治才對,怎麼會火燒火燎地讓寧達來叫自己趕過去?而且寧達事不關已,怎麼也會表現得如此緊張?
門外寧達又道:“小人略通一點醫道,當時便去瞧過許公子了,卻發覺許公子似乎並非得病,而像是中了毒。”
陳浩然這才恍然,許承翰既是中毒,弄影樓自是脫不了干係,難怪寧達這般著緊。心中又是驚訝又是疑惑,許承翰初來上京城。與人無怨無仇,怎會平白無故中毒?
匆匆趕至許承翰落宿的房間,但見慕容闞和沐堅焦急地來回踱步,而高二牛則盤腿坐於榻上。雙手搭在昏迷不醒的許承翰身上,顯然是在運功替他驅毒。邊上角落裡還有一名婢女模樣的少女,被兩個弄影樓的武士看守著,正驚懼不已地嚶嚶低泣。
陳浩然也顧不得許多,上前察看了一下許承翰的狀況,只見他雙眼緊閉。臉色灰敗印堂發黑,便似瀕死之人,床前有一攤黃膽汁似的嘔吐物,散發出微腥。
不 用再多看,至此陳浩然已經可以斷定許承翰的確是中了劇毒,當下讓高二牛撤手,探查了一下許承翰體內的氣機,發現毒性已然融入血液之中,不由得一皺眉,先以 夏青顏所授的役氣訣將一部分毒素吸了出來,然後打入一道真元,保護好許承翰的心臟和腦部。毒素入血,以役氣訣便很難將之撥除,陳浩然目前只能暫時減緩毒性 繼續擴散的速度,必須查明究竟是何種毒物之後,對症下藥,才可以完全根除乾淨許承翰所中之毒。
大家都緊張地看著陳浩然,其中尤以寧達為甚。許承翰無事還好,若真出了意外,以陳浩然平素傳聞中暴躁脾性,只怕會將弄影樓鬧得天翻地覆。令狐輕煙雖是不懼他真會怎樣,但為之頭痛一陣卻是免不了。
未幾,許承翰面上氣色有所好轉,不再那麼駭人,悠悠醒來,睜眼便見到陳浩然站在面前,感動地叫了一聲:“學長……”
沒等他再說什麼,陳浩然手一擺,又讓他沉沉睡去,免得損耗已是極為虛弱的精神。回頭望向那兩名武士和婢女,沉聲喝道:“這是怎麼回事?”
那婢女被他這麼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