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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鬚老頭,費力的從毛驢上下來,一屁股坐到了陳浩然的暖榻上,隨即說道,“好一個忠心的奴才,還好沒有辱沒張清揚的門風,不然,老夫定然不饒你。”
“你是何人?”張洛驚訝道。
“我是張清揚他老爹,你說我是何人!”白鬚老頭說這話時風清雲淡,絲毫沒把這話當一回事。
“什麼,老人家你是張老爺的父親?這,,,這怎麼可能!”張洛張大嘴巴,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老人家。
“怎麼不可能,別大驚小怪的。”白鬚老頭訓斥道。
“不是,我是說,,,老人家您怕是有幾歲了吧?怎麼看上去依舊活蹦亂跳,講話時也不見氣喘?”張洛難以置信的望著眼前的老頭。
白鬚老頭,狠狠的瞪了張洛一眼,並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這一上有沒有聽到什麼風吹草動。”老頭指的當然是張家滅門一事。
“聽,聽說了,張老爺以及全家十號人,一夜間被大火吞噬殆盡了。”張洛。諾諾的說道。
“張清揚死了?”白鬚老頭,面無表情的問道。
“恩,聽說是這樣,不知道。實情如何!”張洛答道。
“死了就死了吧,沒什麼實不實情的,早死早生天,早晚要死,不如選個良辰吉日。”“這清揚還真是的。真會挑日,即然選了他老爹出殯的日。”老頭談笑風聲,全不當一回事,就像是講故事一樣,似乎故事中提到的,並不是他的兒,而是別的什麼人。
張洛這才意識道:“老,老人家,你說什麼,出殯?你已經死了。,,?”說完就沒命似的想要逃跑。
可依舊晚了一步,老頭的枯手早已搭在了張洛的身上,撫著鬍鬚,哈哈一笑,“誰說我死了,我那是裝的,不然還不被人說成是妖怪。”
“好了,不跟你這奴才扯蛋了。我的逸仙孫兒怎樣了!”白鬚老頭與張洛瞎侃了一陣這才想起身旁躺著的陳浩然。
“二少爺他,,,”說道。就哭了起來。
“哭個毛啊,不是還沒死嗎,滾蛋,哪遠滾哪去,沒一箇中用的。”老頭有些發飆的訓道。
張洛是真服了這老頭了,先是自己兒。張清揚死了,他沒一點反應,其次是自己的孫,陳浩然,都快不行了,還如此雲淡風清,瀟瀟灑灑。蹲在一旁,不禁頭,世道真他麼變了。
“嘀咕什麼,還不快去燒水。”老頭一大把年紀了,可脾氣一點也不小。
片刻後,張洛拿著破瓦罐,盛著剛燒好的開水,端到白鬚老頭面前,由於天氣寒,剛燒好的開水很快就涼了一半。
白鬚老頭,不慌不忙從懷中掏出一個特製的木瓶,又從瓶中倒出一枚黑色的丹藥,或者涼了一半的開水,給早已快要斷氣的陳浩然灌下。
一柱香的時間,陳浩然睜開雙眼,感受著刺骨的嚴寒,看到的第一人即然是死去多年的爺爺。
“乖孫兒,你醒啦,爺爺日思夜想終於見到你了。”白鬚老頭露出幸福的笑容,語氣柔和的說道。
“爺爺,真的是你嗎,孫兒是不是也在地府?”陳浩然探著腦袋就像個稚嫩的孩。
“傻孩,爺爺又怎會讓你去地府呢,那裡冷,怕你不習慣,所以啊,爺爺又把你帶回來了。”白鬚老頭,開顏展須,甚是開心。
一旁的張洛看到二少爺大病初癒,也是開心非常。
陳浩然聽了爺爺的話,很快便睡著了。
翌日,晴日當空,寒氣消散,空中的雲層顯的有些稀礴,把久違的陽光帶進了這個世間。
“二少爺,醒啦!”張洛已經燒好了開水,正等著陳浩然起榻梳洗。
陳浩然揉了揉有些發燙的腦門,迷糊著被晨光照射的眼睛,開口問道:“昨夜可有人來過?”
張洛,神情淡然,“二少爺這幾日連夜趕,得了風寒,體虛滲汗,又無味口進食,昨夜說了一夜的夢話。真是嚇死奴才了。”
揉了揉依舊有些疼痛的陽穴,陳浩然這才依稀記起,在夢中見到了過世多年的爺爺。
心裡最清楚的自然是張洛,但他不能說出事情經過,因為白鬚老者特意關照過。只是留下了一句話和一瓶黑色丹藥。
那句原話是,“讓逸仙孫兒,找到密室,坐在圖騰之上。”黑色丹藥看上去很像是昨夜給陳浩然服下的藥丸。僅此而已,說完,倒騎毛驢,哼著小調悠哉而去。
本來是件很簡單的事,卻讓張洛犯了難。
因為白鬚老頭不準張洛提及自己,否則就是背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