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而轟然倒地。
遠處的白虎,屹立高處,虎目森芒,不知見陳浩然斬殺了一條地蟒冷物,心中作何感想。
說實話,陳浩然有些後悔冒然進入,在此之前心裡只想著如何找到鶴南山麓,查出移走喜兒遺體的人是誰,並沒想到進入屏障後會遇到這般多的變故。
回頭是不可能的,這也不是陳浩然的性格,即使前面有堵牆,他也要跨過去,當然還可以繞過去。
既然天殘劍還有被自己操控的意願,就意味著此處雖是凶地,卻也不是噬人嚼骨的地獄。如若不然,就不會有這麼深藍的天空由陳浩然垂暮感惜。
地蟒再如何兇殘,如今也是倒地靜伏,落了一地的血肉,之前說過要吃其肉,剁其骨。自然不能成了絕響,蛇肉可是一大美餐,雖說二少爺自小以吃素食為主,但偶爾吃上一頓葷腥,也無傷大雅。
若是旁門別派,或許還有講究,但陳浩然仍閒散之人,即使有一天入了仙籍。他也不會在天宮任職。這是陳浩然灑脫的一面,沒人可以強迫於他。
挑起蛇尾,拖著丈長的地蟒朝著前方緩步行去,凡是有動物聚集的地方。必定有水源,這也是從小受白漣兒的薰陶悟出的道理。
要是被別人看到,一定會嚇的癱坐在地,古木深處,一個年青小夥扛著細長蛇尾。背後拖拉著十丈長的地蟒身軀,一血跡染地,引來不少食肉動物,卻沒有一個敢上前撕咬一口,如此刺目的場景,任由誰見了都會驚出一身冷汗。
幽深絕處地,遍地留枯骨。
一盞茶的功夫,終於在臨近雜草地帶聽到了流水聲,行至數里後,一條自西往東的小河沒入陳浩然的眼眶。
自孤身以來。他還是第一次有這般閒情雅緻,見了河水清澈,捧於手心淺嘗一口,他這麼做倒不是怕水中有毒,而是為了感知這處水源地帶有無冷血動物潛藏在此。
從小到大,陳浩然最憎恨的便是冷血蛇蟲,一見其形,就渾身雞皮疙瘩,別說是吃他們的肉,就是聞上一聞也要吐個半天。
倘若將得來不易的地蟒蛇肉丟掉。那他很可能會被餓暈,換作以前可以自由進入累劫地宮提取辟穀丹藥,當初在地宮第一次服食的仙丹,實則就是辟穀丹。以導致陳浩然在今後很長的一段時間,不知腹內飢餓,直到內丹破損,飢餓感才席捲全身。
以逆天神毫所畫內丹,只能替補其之作用,並不能恢復其之過去。內丹由靈氣所結。靈氣則由胎息所生。所以在稀薄的絕地空間裡,若不去補充身體所需的食物從而轉化成能量,便有餓暈的可能,餓暈後的結果自然是被豺狼餓虎給生吞。
至於餓死,倒還不至於,畢竟陳浩然已然擁有仙體之命,更有仙河作伴。
飲水之後,祭出天殘劍在地蟒身上劃了一道口,精心挑選了一塊自認為鮮美的蛇肉,架火烘烤。
蛇是邪惡的象徵,吃蛇肉也就意味著消滅邪惡,故而陳浩然不在有之前的反胃之舉,全當此物是山地裡的羔羊。
烘烤蛇肉,陳浩然並不在行,若是張洛在此,定會悉心烤制而後供二少爺食用。
由於之前與地蟒大戰,腹內已是顆粒不存,在加上之前斬殺破風,又未進食,細算之下,陳浩然已有數日滴米未進,方才飲其河水,即使有毒他也會喝下,這倒不是他丈著毒不侵的軀體,實則是他真的渴了,其次才是感知有無冷血物種潛伏。
蟒血實際上要比蛇肉珍貴許多,陳浩然再如此的飢餓,也不可能將一條地蟒全都吃掉,加上天氣炎熱,沒一會,蠅蟲飛旋,嗡嗡作響。
從袖中拿出問天鼎,把蟒肉收集裝鼎,待到渴時,直接飲用,不僅能快速恢復體質,還能提高筋骨強,這不是無中生有的空談,這是陳浩然醫多年積累的財富。
問天鼎的神異之處,不僅自成空間,還是頂禮香爐,到了陳浩然手裡,就自然而然的成為了裝之液體用的容器。
蟒血收集之後,無論怎麼顛倒問天鼎,就是不見其中液體流出,這也是陳浩然剛發現的神異之處。
之所以想到用問天鼎盛放蟒血,其一是因為問天鼎是寶物,以寶物裝血,不易變質,其二是問天鼎要比身上的瓷瓶大上不少,裝的蟒血自然也多。
一夜無事,第二日一早,東方魚肚之間,有一展翅大鳥朝著此處飛來,陳浩然皺眉,會是何人?
不知是因為陳浩然的厚顏無恥打動了鎧甲女,還是因為鎧甲女見陳浩然長的英俊不俗而心生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