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吩咐手下將戴廳長的屍體抬走後,圍觀的那些工作人員也四下散去,亭子裡只剩下我們幾個。
“阿飛,戴廳長真的是自己栽進水池中的嗎”強哥望著我問道。
“怎麼強哥,你懷疑是我害了戴廳長”我迅速的反問了句。
強哥搖頭解釋:“我怎麼會懷疑你呢只是想確認一下罷了。這樣看來,戴廳長的死有些蹊蹺,或許並非是由於神經衰弱昏迷之後自己栽進水中的。”
“為何這麼說,有什麼依據”阿三湊上前,彈了下額前的黃毛不解的問道。
“就算是神經衰弱導致昏迷,墜入冰冷的池水中,面板神經也會由於受到劇烈刺激使人清醒過來,但是從剛才阿飛的敘述中,戴廳長落水之後,根本沒有掙扎,直接下沉。”強哥講出了自己的分析。
“你說的有些道理,但是我剛才檢查過屍體,戴廳長的臉上和唇部有稍微的青ads;。雨軒長出了口氣:“我剛才看見戴廳長的手下,抬遺體的時候,順便將椅子也搬走了。”
“阿飛,你到底想到了什麼”強哥向我問道。
“我懷疑這水漬是冰塊融化之後留下的,戴廳長所坐的椅子很可能被人做過手腳,然後下面墊了冰層,等到冰層融化,椅子前傾他也就會栽進水中,可惜椅子被人搬走了,不能驗證。”我嘆息道。
“你的意思是說戴廳長在你來亭子前被人剛剛害死,然後兇手在他的椅子下面墊了冰塊,算好了時間,等你剛到達亭子時,屍體就會栽進水中,從而偽造出戴廳長是和你單獨在一起的時候落了水,讓你成為殺害他的嫌疑人。”眼鏡妹按我的思路分析道,隨即臉上一笑,“他本來想要嫁禍給你,但不料戴夫人根本沒有往你身上想,而是斷定老戴是由於病重自己落了水。”
“那我們趕緊將發現告訴戴夫人吧”阿三說著就要去邀功。
“站住你傻啊,這樣一說阿飛就很難擺脫嫌疑,別人也會懷疑是阿飛殺害了戴廳長,然後墊了冰塊,尤其要是那把椅子找不到,阿飛更是難以洗脫。”米姐攔住阿三。
“是的,米倩說的有道理,現在告訴戴夫人這些,並不能抓住兇手,而且還可能給阿飛帶來麻煩。我想兇手能夠做出這樣的安排,一定是可以自由出入的人,很可能就是戴夫人或者那個黑衣老何。”李師傅砸了下嘴道。
“啊不會吧可以自由出入的人那麼多,你為何偏偏懷疑他們兩個他們可都是戴廳長最信任的人。”阿三瞪大眼睛問道。
“其一,知道阿飛要來和戴廳長見面的除了我們就是老何了,當然了,身為戴廳長的夫人也肯定會知道;其二,雖然這只是一座園林,但是下午進來的時候我留意過,周圍設有佈防,外人很難進入;其三,戴廳長是窒息而死,一般這種人要是被害都會拼命掙扎反抗,但是戴廳長臉上和身上並沒有明顯的搏鬥痕跡,只能說明兇手是他很熟悉的人,或者說最信任的人,這樣看來,老何和戴夫人的嫌疑最大。”李師傅說出了自己的推測緣由。
“我靠這麼說來我們應該趕緊離開這裡啊,搞不好下一個目標就是我們當中的誰誰誰。”阿三緊張兮兮道。
“你說的很對,我們剛來戴廳長就出事了,雖然戴夫人對我們沒有流露出不滿,但是繼續住下去只會徒增狐疑,明天一早我們就告辭離開吧。”李師傅建議道。
我們都沒什麼異議,同意明早離開。回去後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可能是老戴突然死亡的原因。他讓我去風月亭有話對我說,但是還沒來得及就被人害了,想想真是遺憾,以後再也不知道他要告訴我的內容了。還有就是老戴的死和孫教授的死會不會有什麼關係孫教授讓我來找老戴,他正打算告訴我一些事情立馬就被害了,這應該不是湊巧,會不會兇手是同一個人
想到這裡,雖然是寒冬,但是沁出一身熱汗。孫教授死的時候只有那麼幾個人,本來我最懷疑的是安娜,可是這次安娜根本沒有來南京,那會是誰呢我真不願意想象我們之中潛伏著一個內奸或者殺手。
腦子裡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知道何時才睡去,正睡著香,突然莫名睜開了眼,人出奇的清醒。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過這種感覺,就是半夜突然醒來,然後再也睡不著,就想找點事情乾乾。
我先是在床上坐了一會,再次試探著睡去,但是沒有用,還是異常清醒,甚至能口算四位數的運算。很自然的,我穿上衣服,開門走了出去。外面的院子裡亮著一些球形的熒光燈,所以不是很黑,小徑園林輪廓盡顯。我站在門口停了一會,沿著小路在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