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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經常在勝利中獲得一切,竟忘了提防那兩個新來的逃兵,竟然在他們來的第一天就把長山客棧交給他們,使平田善武藏在那裡而自己一無所知。以前他經常看眼前這兩個人砍別人的腦袋,現在他們卻要砍自己的頭。

他想起以前的事,眼中擠出兩滴淚水,然後睜開眼睛,他想在掉到地上那一剎那看看自己這些年的身體有沒有胖了。

平田善武忽然說了一句莫名奇妙的話:“聽說童四爺以前當過和尚……”

“啊!”

那個只有一隻眼睛的逃兵那隻握槍的手忽然掉在了地上,血如泉一般噴湧。那兩個走向童四爺的大漢停了下來,怔怔看著杜棄,平田善武盯著杜棄問道:“幹什麼?”

杜棄面無表情,道:“不久前我說過,我要留下來看看這裡我要看看童四爺。這裡的一切都可以用屬於你,可是這個人不能屬於你。這裡的所有的生命可以屬於你,可他的生命得屬於我。不要問我理由,我不想對別人說理由。我只想問童四爺幾件事,然後殺幾個人。別的事對我無關緊要。”

童四爺倒是一愣,半晌,向杜棄感激道:“謝謝你朋友。”杜棄淡淡道:“不要說謝謝,也許我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殺了你。”

屋裡的人都在看平田善武,只要他一聲令下,所有人都會撲上去的。杜棄也在看平田善武,如果他有下令的舉動,他的刀會立刻劃向這個日本人的脖子的,他不喜歡有人干涉他的事。

平田善武盯著杜棄,一字字道:“如果我不同意呢?”杜棄道:“那麼我們兩個有一個會躺在這裡永遠不會醒來,而另一個將得到這裡的一切。”

平田善武的手在向一柄鋒利的東洋刀靠近,杜棄的眼睛似乎很迷離,他不像在看平田善武,一個撲向杜棄的人被他一刀劈成兩半。鮮血灑在每個人的臉上,杜棄的刀還在滴著血。平田善武的手停在了腰間。

他點點頭,然後讓那些人都退了出去。

杜棄看了半晌童四爺,手中的刀忽然一下刺進了他的肩上,在童四爺的慘叫聲中杜棄淡淡地說:“打斷你的琵琶骨是為了不讓你有功擊的力量,你是一個危險的人,我只能這樣做,這樣做我才會有安全感。”

童四爺忍著疼痛的滋味,勉強使自己不暈倒,嘴裡發出的聲音顯得很無力:“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十七年了,我做夢都在等待著你的到來。這些年我一直在懷念他,他死了,可他的後代沒有死。現在我倒感謝你來了,你一定不知道等死的滋味,我每天都在等死,一等等了十七年,等到了也就心安了,我以為我會帶著遺憾離開這個世界……現在我才明白……咳咳……”

杜棄的聲音很陰冷,冷冷道:“我不想聽你的成長的故事,我只想聽你為什麼殺他的原因。”

童四爺忽然湧上一絲痛苦的神色,道:“我一直不想對人提前這件事,也不願想起這件事,可每當看見狄殺我就想起了一切,所以每當看見他的時候我就想殺掉他。我以為今天我看不見他我就可以忘掉一切。現在我才明白我並不是因為看見他才想起以前的一切,而是看見他我就想起我當年和一個道士對那個女人所做的一切,是明白了,可惜一切都晚了。我佛講究:剎那為無限。當初剎那的肉體上的痛快換來無限的痛苦。”

杜棄道:“我只想知道原因,殺他的原因。”

童四爺道:“名利的原因,誘惑的原因,有很多原因,這世上的很多事他都有很多個理由讓你失去自我,讓你輕易地迷失,讓你決定不了是你的對還是他們的對。只要做過才知道,我做了,也知道我做錯了……”

杜棄擺擺手道:“這些就足夠了,我不想再知道太多的,這些我就有理由殺你了。”

童四爺臉色一變,道:“誰都可以殺我,就是你不能殺我。”

杜棄的臉變得扭曲,聲音都變得嘶啞:“這世上我誰都可以不殺,就是不能不殺你。”

童四爺道:“你真的不能殺我……”

杜棄道:“我會慢慢殺你的,這一刀是替你放火燒太行山燒死那麼多無辜的人的……”

童四爺有些絕望:“我沒有燒太行山,燒太行山是……你不能殺我……”童四爺在杜棄劃過的第二刀時痛的暈了過去。杜棄的臉扭曲的可怕,他的第二刀也很快地劃了下去。窗外傳來輕輕的咳嗽聲,咳嗽聲中有一個人輕輕地嘆氣說話:“為什麼有人把他生下來他卻要殺那個生他的人,這個世界真是奇怪。”

這句話就像一聲巨雷在耳邊響起。狄殺忽然從視窗飄了進來。杜棄冷冷地看著他,狄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