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不能挽回,結果出了大差錯,事後有人講起,一說兩位也是場中人,就怕不論兩位本有公務在身,胡亂挑錯……”老崔說到這裡,聲音更低,還微微側頭觀察一黑一白的反應。他可不敢直接說這大事情弄砸了,人家一定會論你們不分輕重緩急懈怠瀆職,最多隻敢這樣旁敲側擊。一黑一白的做法他也理解,他倆畢竟是高層直屬,可地方配合不僅不到位,到了餘王這裡還要在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悶氣總要生的!只是現在彩光漸趨濃厚,再不做點什麼就更難於收場了。百年前傳聞中都是搞出了那樣的大攤子,他可沒底氣認為再出了亂子自己能有本事兜住!
一黑一白聽到這話,黑衣那個就有些不快,語氣也衝了起來:“那又怎樣?事無鉅細,什麼時候沒個挑錯的反倒怪了……”黑衣的話沒說完,被旁邊那個白衣攔住,又對老崔問道:“此事我二人確實不知當年細節,如今你也只是聽聞。若真是大事,上面難道不知?非要我們想辦法?老崔不是在拿我們逗樂子吧!”
我聽得咂咂嘴,忍不住拍拍水寒,對他指指那個白衣。聽起來白衣的話似乎比黑衣含禮,可裡面夾槍帶棍更不好聽。這下熱鬧了,我瞪眼細看,也不知老崔怎麼作?
老崔出人意料,依然恭謹再拜,低聲說道:“崔某再不濟,也在官位多年,曉得輕重。且不久剛了結上宗罪罰,正是謹慎的時候。此際絕不可能拿這等事與兩位說笑!崔某自知有錯在先,今後只憑兩位處置。但,三殿餘王不在,有陣被破,靈氣彩光外洩,哪個都不是假的!上面的事情崔某自然不明,崔某隻知事關重大,千萬請兩位明察。我等均為地府效力,也不是尋常身份,還請兩位在此非常時期,一定接管援手!”老崔言辭懇切,說得字字沉重。
一黑一白不由轉頭四顧,這對下再沒有馬d拿出話來。我有點提心吊膽,既盼一黑一白繼續擠兌老崔,他們之間矛盾深化,然後自己打起來,再也顧不上我們;可又盼著兩人立刻答應老崔,一起去忙活,然後仍然再也沒人搭理我們。
老崔等在旁邊也不吭聲。那一黑一白沉吟半天,終於一人一句的應著:“大事當前,我等自當出力!雖有公務,也暫且放下,以三殿為重!大家畢竟同事,崔大判官說的不過些許小事。既然崔大判官親自開口,我們必定鼎力相助!還請崔判言明,需我二人做些什麼?”
我聽這話,先是感覺那一黑一白轉變夠快,還什麼“畢竟同事”,剛才可沒顯得這麼顧念。後來就想起他們真的明說暫時不會管我們,心裡頓時輕快起來。忍不住扭頭對水寒笑笑,不想水寒完全沒有輕鬆神色,反倒眉頭緊皺,面色不快。我剛想問,就聽那邊又說話。
老崔急忙對一黑一白搖頭又點頭:“主事還須兩位!崔某有錯在先,就記在賬上!眼下封壓之陣破損,內裡靈氣物事一應洩出。崔某準備臨時修補恢復封壓,需兩位功力加持,護住殘陣,助我一臂之力!”
那一黑一白聽完,都一頭,毫不推辭,拎了鎖鏈聽那老崔指點、說明怎樣護持!事實上,原本他們兩個分清大事小情,早有援手之意,只不過有些職位心理慣性,且,也要讓那老崔費些力氣,多少來消消他們自己的火氣。
老崔先是一筆寫下四個“封”字,都遞給一黑一白,然後拿著筆桿比了四個方向的位置點。我一看,那四個點竟然把金修他們都囊括進去了!
這讓我一下子急了起來。我再聽不明白,現在也看出他們要恢復的,就是地面破開的圖案,而想封壓的,正是那些圖案分隔處洩出的彩光!
這要真給壓回去了,金修他們還吸收什麼?
我之前覺得輕鬆,是根本沒想到他們打算修復什麼封壓什麼?現在知道了,只覺得自己太笨,那老崔跟我講不明白,肯定是另想辦法。他自己一個人做不到,於是拉一黑一白幫忙。不管他找我還是找別人,都是為了結束彩光的外洩,解決第三殿石階上的這場意外混亂。若真是如此,我寧可挨著被老崔、一黑一白追著攆著折磨,也要金修他們得了彩光,吸收完那些元素!
老崔沒說多久,就與一黑一白分開,挽長袍伏蹲在地,執白筆寫畫起來。一黑一白拖著鎖鏈分做兩路,各帶著兩個“封”字,去找老崔指點過的地方。
我瞄了眼稍遠正被趕入大殿的人鬼魔怪以及四五朵花們,還有混在其中的殿守,小聲對水寒說道:“我去引開老崔,你纏住那兩……”我左右一擺腦袋,向水寒示意一黑一白。
但我話沒說完,卻被水寒截斷:“你不能冒險!這裡我們放棄!”兩句話說的斬釘截鐵,不容我反對。說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