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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韓文忠神情一肅,接著回道:“貧道為這一天已經準備數十年,若再拖延下去,只怕這輩子都不會再有機會了。”

譚世仁聞言,看上他一眼,苦笑一下,緩緩抬起雙手,然後說道:“那請師弟手下留情。”

韓文忠看著他,只是一笑,回道:“貧道性直,最煩虛情假意,什麼手下留情的話,既不會說,也不會做,有本事你再傷我一次,讓我永絕翻身的念頭。”話音未落,韓文忠已大袖飄飄向前滑行,他身形方動,竟帶起一面有如實質的氣牆,向臺階上的譚世仁擠壓過去,只見譚世仁的身形徐徐凌空升起,天馬行空一般,從韓文忠頭頂飄然掠過,穩穩落在後院中央。

韓文忠雙袖帶起的氣牆,撞在方才譚世仁身後的殿門上,但見兩扇半尺厚的楠木大門,猶如被無形的大手揉碎的紙板,慢慢直癟進去,整個後殿也像是被大力推搡,發出一陣搖晃,青磚紅牆猶如蛛絲般開裂,如遭受強烈地震的摧殘一般。

張繼承從小在深山之中和松山祖師,自己師父一起長大,從未見過修真界豪傑爭強鬥狠,卻從未見過有人竟能憑兩袖帶起的勁風,幾乎將一座十餘丈見方、磚石砌成的殿堂推翻,有些不敢相信,他不禁目瞪口呆愣在當場。

韓文忠一擊落空,他的身子立刻向後飛退,半空中已折身回手,倏然指向後院中央的譚世仁,這時人未至,指尖發出的銳風已有如實質之箭,凌空射向他的胸膛,只見譚世仁身形一晃,那一縷指風射在青石鋪成的地面上,只見巴掌厚的青石板應聲裂為數塊,這一指威力實在是太過剛猛,簡直恐怖之極。

張繼承雖然離那一指甚遠,卻也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迫之力,當下不由自主向後退卻,卻見二人已經糾纏在一起,但見譚世仁大袖飄飄,白衣如雪,宛若凌空飛舞的天外之仙;而韓文忠道袍早已看不出本來顏色,進退之間只看到一道灰影,倏然的來去縹緲,恍惚有如幻影一般,十分的好看。

張繼承雖遠離二人惡鬥的戰場,卻依然被陣陣氣勁激盪得站立不穩,有如巨浪中的浮萍,想要逃離也不能夠,直到此時他才明白,悟真觀為何不見別的道士,定是譚世仁知道與韓世忠必有一戰,而以二人之功力,任何人靠近都非常危險,所以早已令門人遠避,不想被他們鬥法波及。

張繼承自然沒有見過真正修真界鬥法,雖然,他在很多書上見到過這些記載,而且也看過一些武林典籍,這樣的打鬥,算得上江湖上頂尖的高手;但今日見到,在他們面前,那些所謂的武功高手,面對這樣的情形,恐怕依舊沒有任何還手之力,在他的心裡,恐怕只有那些傳說中的神仙中人,才具備這些,能以譚韓二人相提並論,戰鬥一場。

這時,但見二人身形越來越快,翩翩然猶如仙人起舞,二人的身影也因為太快,漸漸幻化成無數道虛影,瞻之在前,忽焉在後,瞬息無蹤,卻又無處不在,令人目不暇接,不仔細去看,以為只是一陣狂風颳過。

張繼承猶如置身於風暴中的一葉小舟,又如溺水之人,此時雙手亂抓腳下亂撞,卻怎麼也無法上岸,正焦急萬分之時,突聽韓世忠一聲暴喝傳出,那氣浪如濤洶湧而起,向譚世仁鋪天蓋地地拍去,這一擊雖然是指向譚世仁,但張繼承此時也被這股氣浪帶起,他身不由己地向後飛去,他的腦袋直衝石牆,要真撞上必定是腦袋開花,性命不保。

而在此時,譚世仁一手護胸抵擋韓文忠驚天一擊,一手劃圈捲起一股旋風,緊緊吸住張繼承的腳踝,將他直拖回來,不過這一分力,他無法再抵擋韓文忠驚天動地的一擊,身子如流星般向後飛去,重重撞在身後的石牆上。

“住手!”隨著一聲驚呼,譚世仁攔在韓文忠面前,韓文忠本要再出手,但他已經停下來,只見張繼承苦笑一下,說道:“二位前輩,你們不要打了好不好?”

這一說完,譚世仁看上他一眼,然後接話問道:“你是那個松山弟子?神仙傳人?張天師後裔嗎?你來我這裡已經得到資訊,不知你到我這裡能得到什麼?”

張繼承看著他,聽他說完,如實回道:“其實,我是來向前輩學道的……家師讓我下山,說前輩能夠幫到我,並且還要我向你老學習,下山入世的事情,你會給我安排。”

韓文忠這時已經停下來,看向譚世仁,見對方臉色煞白,嘴角血跡殷然,顯然方才那下傷得不輕,不由問道:“師兄?你沒事吧?”

譚世仁看著他,勉強一笑,然後回道:“現在還死不了。想不到師弟竟練成道門最高深的乾坤訣,為兄甘拜下風。”還沒說完,傳出一聲:“等等!”張繼承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