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是張書記的意思，順便明天和石縣長去他們廠考察。

這樣一來王波心裡又高興了。取消不代表以後不給介紹那些批發商啊！領導要摸清情況再介紹。所以他帶著領導班八點多鐘的時候都擠到傳達室等著，等到九點多的時候，有人看到車來了，一咋呼，大家都出去迎接了。

在大門口客氣幾句，張劍說直接看看車間，王波本想先讓兩位縣領導去辦公室坐坐，可領導要之間看車儷，那就看車間吧！車間主任工人都在，就是機器聽著，一點動靜都沒有。

看著十幾個工人，守在機器邊上，張劍對著王波說道；“要是開機一天能生產多少。”

“咱們機器是蘇聯的，四臺主機，全部開工的話，三班倒一天能生產八千條。”王波彙報著資料，就這資料還是最輝煌的時候。

“嗯？現在工人在不生產的情況下作什麼？”張劍再次的一問。

“呃……張書記，說實話，為了現在廠工人的工資，大部分都在街上買毛巾，一起生產的都當工資發下去了。現在在不想出路的，也只能看著廠倒了。可這廠他就倒不下去啊！工人們還，唉！”

張劍沒說話，看了看邊上的石林。接著說道：“去辦公室談談。”

來到辦公室後，端茶送水的好一陣忙活，石林先對大家講了十分鐘的話，當時企業改革勢在必行，只要大家挺過這個難關，工廠會恢復生產，企業會走出困難。

輪到張劍講話的時候，他沒那麼多的空話，更沒什麼激進的鼓勵話，對著大家說道：“隨著市場的改革開放，很多風氣壓著咱們國企。原因呢？我也不想多說，就那麼幾點，咱們的攤大，成本高，競爭不過人家，在一個原因，就是咱們設計，看看人家小廠的質量·看看人家的設計出來的東西。誰家不用毛巾啊！為何人家就能想到讓客戶一搭手，一摸，感覺毛巾摸起來舒服，擦把臉都舒服。生產工藝我不懂·但我知道怎麼享受，手裡有點錢，價格差距不大的話，我肯定買好的。所以，我想趁著這次企改，咱們要全方面的改。

本來呢？王波廠長跟縣裡申請，由衛東牽個線·找幾家實力強的批發上，坐下來調解一下。可我昨天想想後，就算調解了，人家給衛東面，多少收一點，但不會解決咱們的根本問題，那點銷售根本就是車水杯薪。所以我給取消了，轉過頭來和石縣長來這裡·既然要改，那麼咱們發現問題，就要改那一緩解。”

此時坐在廠長辦公室的幹部·都拿著個小本，在聽領導講話時記上幾筆。張劍說完，見到大家很認真的聽。

張劍仲出一根手指頭來說道：“第一，廠要有個策劃部門，這個部門重要不重，現在還不能定論。但在我心裡肯定是重要的，我參觀過不少的企業，都有這個部門，咱們有沒有？據我所知沒有。這個部門相當於參謀部啊！策劃銷售，策劃產品方案·策劃營銷，等等，都會在這個部門出現。那麼這個部門要求就是聰明的，思想開闊的，趕時髦的，能洞察市場方向的。今年流行什麼顏色·什麼款式。說起款式來，毛巾不久是個長方形的條狀物嗎？怎麼換款式還是那樣啊！無非就在毛巾上加點圖案，這樣成本可能提高，但大家想過沒有，款式的新穎和流行，誰發起來的，要作為一個主導方向，就要有個強大的出謀劃策的部門。”

“我在給你們舉個例，那誰，門口站在的那位，把你身後的毛巾給我拿過來。”當張劍拿著一條白色的毛巾說道：“這應該不是最好的毛巾了。接下來我舉個例，不收你們版權費啊！”

大家呵呵的一笑靜待著張劍舉例；“有沒有人想過，把兩條毛巾或者三條毛巾捆綁著買啊！不是買一送一或者買二送一的那種。三塊錢的毛巾，咱們買七塊。貴了，好，我就說貴的理由。男人喜歡什麼顏色，白色，藍色，那好，咱們就白色，在這下面寫上個老公。女孩喜歡什麼顏色，粉色，好，寫上老婆。

這就是情侶套餐。在好好的包裝一下，最多用個包裝盒把兩條毛巾放一塊，有顯高檔有顯情趣，新穎啊！咱們第一個想出來的，先把第一桶金掙了再說，當咱們賣的好了，別人也就跟風了，啥詞都會給你蹦出來。這點你沒都沒想過吧！別把精力放在毛巾上印個花啊！花的顏色啊！梅花好啊！還是菊花好。現在不流行這個了。”

張劍剛說完，辦公室內的幾位廠高層，激動的鼓掌，手都拍紅了，王波更是激動，想不到，完全想不到張劍書記還有這份見解，更加佩服這位年輕的縣領導，人家不是沒本事，一張口就知道本事多大。此時石林也跟著鼓掌，心中也在嘆氣，自己光說官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