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們二位也算趕巧了,明兒就是神醫義診的日子。”掌櫃不是個藏得住話的人,這不今兒剛得了訊息就忍不住說了出來。
“神醫?”溫眠有些疑惑。
掌櫃聽了立即解釋道,“神醫沈懷桑啊。”見溫眠依然露出困惑不解的神情,細細同她說來,“聽說在外面極有名呢。不過這個沈神醫可是個好人每年都會來我們這個地方義診一次,分文不收。這鎮上不知多少人的疑難雜症都是他給治了的。就是我前幾年的風溼也是多虧了神醫。”
溫眠聽了之後倒是對這位未曾謀面的神醫有了好奇,想必也是個極其心善之人。
“二位明兒要不要去看看?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掌櫃熱情地勸說道。
“不了,我們明兒一早就打算離開了。”溫眠委婉地拒絕了,這一路已經耽擱了太多時間了。
“那真是可惜了。”掌櫃不免有些遺憾,但轉念一想也說明面前兩個人身體健康。
用過晚膳,溫眠回房間時,同江止淮問了剛才掌櫃說的,江止淮徐徐開口,“沈懷桑醫術了得,在民間有神醫之稱,算是半個江湖中人。你沒聽過也正常。只是,此人的醫治一個人開出的價格不菲,會來這樣一個小鎮義診實屬意外。”
溫眠倒是沒多想,沒聽掌櫃說的麼,一年才來一次呢,指不定是來積德什麼的。
……
初春的太陽透著窗紗照了進來,溫眠早早就起來了,簡單洗漱過後去了後院,呼吸著清晨的空氣,整個人只覺得神清氣爽。
溫眠揉了揉眼睛,再睜眼發現面前站了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年輕男子,對方面色有著一種不正常的病態白,正看著她。
“噓。”年輕男子打了一個手勢,輕輕一揮,有白色粉末撒了出來。
溫眠頭腦發暈,還沒來得及喊一聲已經是兩眼一黑倒了下去。
年輕男子伸手接住她的身體,使了輕功離開,未曾驚動任何人。
……
背後是冰冷的牆壁,溫眠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雙腳被鐵鏈束縛著,屋子裡光線很暗,只有上方有一個小小的視窗透著些許光線。
頭還疼得厲害,她揉了揉太陽穴,眼神漸漸清明想到了昏迷前的事情,暗道自己大意了。
溫眠費力地靠著牆壁站了起來,快速地打量了四周,一間有些狹小的屋子。屋子裡只有一張簡陋的桌子和一把缺了腳的椅子,除此之外空無一物。
除了雙腳被束縛外她並沒有感覺到其他不適,腦子飛速地轉著,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了,也不確定自己還在不在小鎮上。
目前看來對方只是將她困在這裡,沒有殺她的意思。
江止淮若是發現她不見了,怕是會急瘋了吧。想到這裡,溫眠有些悵然。
她突然很想她的祈光了。
腳步聲慢慢傳來打斷了她的思緒,她昏迷前見到的那個男子已經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盤粥朝她走了過來。
溫眠一臉警惕地看著他,不敢貿然開口,看著那張陌生的臉也確定自己跟他沒有瓜葛。同時也鬆了一口氣,對方並不是暗衛刺客一類的。
“喝一點。”男人言簡意賅,將粥放在她面前。
溫眠看著面前的粥,沒動,誰知道里面有沒有毒或者其他藥。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男人嗤笑一聲,“沒毒也沒下藥。”
溫眠依然不動,轉過頭去不看他。
男人靜靜地看了她半晌,露出了一個尚且稱得上友好的笑容,“我是沈懷桑,你別怕,我只是想借用一點你的東西。”
溫眠猛地轉過頭來,有些不可置信,那個神醫?不應該是那種白髮白鬍子揹著藥箱的大夫麼。她以為民間的神醫的話起碼也是和宮裡的太醫差不多的模樣。沒想到這麼年輕。
“神醫?”
溫眠晃了晃腳上的鐵鏈,語氣有些諷刺。
沈懷桑也不生氣,見她這模樣饒有興趣地開口,“姑娘倒是個膽大的。”
“你想要借什麼?”溫眠不欲和他多說,直接道。
沈懷桑挑眉,“不急。姑娘還是先吃點。已經是下午了。”
溫眠被他這樣一說也感覺腹中飢餓,卻依然不肯掉以輕心。
沈懷桑懶懶站著,“怎麼還指望你那小情人來救你?”
溫眠篤定道,“他會來的。”抬頭看了他一眼,又補充道,“你打不過他。”
沈懷桑施施然,極其大方地承認道,“對,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