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身著男裝,這一挺身,還是顯露出了姣好迷人的身段。即使隔著那淺青色的袍服,那飽滿的隆起依舊展示出強大的女性魅力。她是典型的江南美人,面板又細又白,五官精緻嬌美,恰因如此,那樣精緻的五官卻有一對極富魅力的胸器。搭配起來,對男人而言便有了一種很特別的力量。
葉小天的心忍不住怦怦地跳動起來:“雅夫人這是什麼意思?她不會……不會是想她的身子來做交易吧?”
這個念頭一浮現,葉小天心底就湧起一種很怪異的感覺:“我本來就要對付徐縣丞,區別只是有花知縣的配合與否。因之的手段和效果也不同。如果雅夫人想用她的身子和我做交易……”
如果說哚妮是枚酸酸甜甜的杏兒,眼前這個女人明顯就是一顆熟透了的桃子。那種熟。女風韻是他所不曾接觸過的,而這種熟。女韻味,對一個少男。尤其是一個剛剛品嚐到情愛滋味的少男來說,誘惑力更是難以抵抗。
雅夫人臉上小有得意的神情很快便斂去,略顯矜持地道:“妾身雖然不是知縣。但是有時候,一些必要的事情,妾身卻可以代替知縣去做。而旁人,也會相信這就是知縣本人的意思!
再一個,知縣的大印,就是由妾身保管的,在關鍵時刻,妾身可以代替知縣行使知縣的權利,即便事後拙夫發現,你覺得他是會預設這是他做出的決定呢,還是把妾身舉報出去呢?”
葉小天這才知道自己想錯了,饒是他臉皮厚,也不禁臉上一熱,摸了摸鼻子,乾笑道:“就這些?”
雅夫人沉吟片刻,好似做出了某種決定,沉聲說道:“還有,你以為那些離開縣令,轉投徐伯夷門下的胥吏衙役們,全都是見風使舵之輩?”
葉小天目光一閃,訝然道:“夫人是說……”
雅夫人微微一笑:“葉典史,你該知道,有時候一個內間的作用,是可以無限大的。”
可葉小天似乎依舊不為所動,他也沉默片刻,語氣依舊淡淡的,道:“就這些?”
雅夫人微微露出一絲譏誚之意,道:“葉典史,這些還不夠麼?即便是拙夫親口答應與你合作,所能做出的也超不過這些,不是麼?更何況,妾身很清楚,即便沒有拙夫的合作,你跟徐伯夷也是水火不容,一定會鬥下去,那麼,何不加上妾身的一臂之力?”
葉小天笑了,這次是真正歡愉的笑意:“成!既然夫人如此爽快,那我們就一言為定!”
雅夫人欣然起身,道:“君子一言!”
葉小天見她舉起一隻瑩白如玉的柔荑,不覺一呆:“用不用這麼慎重啊?”
葉小天好笑地起身,道:“夫人要不要歃血為盟啊?”
嘴裡說著,還是舉起手,與她“啪啪啪”地對擊三掌。時人立誓承諾,可不像後世許多人對神明全沒了敬畏之心,隨口承諾立誓如同放屁一般,這三擊掌訂下的契約,可比後世的白紙黑字還有約束力。
三掌擊罷,葉小天在袖底微微捻著手指,只覺粉膩柔滑的感覺依舊盪漾不去,青蔥少女與成熟的女人之間的區別還是蠻大的,哪怕是區別最小的手掌,只要仔細,也能感覺出來。、
盟約既立,二人的關係立即熟絡起來,時間緊迫,二人馬上就可以合作的內容以及今後的聯絡方式等一系列事情進行了磋商、研究,這其中有雙方各自的打算、預測,也有每一步行動中付出與利益的分配。
雅夫人不再客氣了,她以一個輜銖必較的商人的姿態,竭力為她丈夫爭取著儘可能多的利益。當然,她的言語是委婉的,態度是溫柔的,絕對沒有一點氣極敗壞的吃相,非常優雅而美麗,以致葉小天也不覺生起了惺惺相惜的感覺。
窗外大雨滂沱。但那風雨聲似乎已經遠離了書房,二人已經完全沉浸其中。孤男寡女,卻沒有暖昧的氣氛,只有利益的分割。等到一切議定,雅夫人舒了口氣,這時才完全地放鬆下來,有了一份欣賞書房情景的閒情逸致。
蘇雅眸波一轉,忽見葉小天書案上方牆壁上掛了一副“蘭草圖”,只一看那副圖,她就認出是自己的手筆。定睛再一看。見上面還題著自己的小字“心蘭”,果然是自己的作品了。
雅夫人先是有些驚訝,不知何時葉小天這裡掛了一副她的畫作,仔細一想,才憶起自家兄弟曾從她這裡要走一副畫作,沒想到卻是用來饋贈葉小天。
雅夫人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本是她信手塗鴉之作,如果早知是拿來送人,必定要畫得更認真些。不過。這樣隨意的作品,雖然略顯潦草,倒是少了幾分拘瑾,靈氣更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