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那就是公事公辦。這封私信實則是表明張知府的態度,張知府既然為此特意寫了封信,就說明他對此案異乎尋常地關注。
花晴風嘆了口氣,道:“如今你往驛路勘察,可已有了結果?”
葉小天道:“下官已然查明,此案是一直在附近幾縣活動的大盜‘一條龍’所為……”
徐伯夷打斷他的話,沉聲道:“知道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把他抓捕歸案!至少,得把林員外活著救出來,否則……只怕知府大人那裡不好交待。”
徐伯夷說到這裡,一見葉小天向他望來,趕緊咳嗽兩聲,聲音陡然變得虛弱起來:“哎!縣裡發生這樣的大案,本官也是心急如焚吶。只是現在身體虛弱,走兩步便胸悶氣喘頭昏眼花,此事只好拜託給你葉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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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09章 三塊銅板擺兩處
此案雖然棘手,可葉小天並沒有推脫的意思。作為專職緝兇捕盜的典史,他想推卸責任也不可能。況且,林員外是張知府的岳父,而張繹對他有提擢知遇之恩,這件事他豈能不全力以赴。
再者,他想在葫縣立足,就必須得打垮徐伯夷。因為他們兩人之間的矛盾已然不可調和。只有徐伯夷倒了,以花晴風一貫的作風,才不敢再向他輕啟戰端。
否則徐伯夷有花晴風相助,又是他的頂頭上司,有的是機會向他發難,一旦被徐伯夷佔了上風,花晴風一旁落井下石;又有一個態度暖昧的王主簿,難保不會跳出來咬他一口,那便後果堪憂。
這種情況下,徐伯夷輸得起,他可輸不起,他只要輸一次,就可能失去所有。所以,挾新勝之銳,繼續擴大自己的影響,才能抵消徐伯夷在官職上所佔據的優勢。
然而一看花晴風如此推卸責任、徐伯夷則在一旁幸災樂禍,葉小天心中頗感不快,便故意推脫道:“縣尊大人,下官身為典史,緝兇捕盜自然責無旁貸。然則這盜卻不是普通的盜賊,而是縱橫十萬大山的綠林大盜,麾下有百十條好漢,動用官兵也未必能損他分毫,下官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花晴風還沒說話,徐伯夷便把臉一沉,訓斥道:“這叫什麼話?我等食朝廷俸祿,理當報效朝廷,為君父分憂,保一方黎庶。如今林員外被綁了肉票,便沒有知府大人這層關係,我們也該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豈可畏難而退,推卸責任。”
“啪啪啪!”
葉小天輕輕擊掌,欣然讚道:“徐縣丞這番話當真是慷慨激昂、擲地有聲。葉某佩服之至!只是葉某職微言輕,不如就請徐縣丞主持此案,葉某願供驅策,如何?”
徐伯夷一聽,馬上咳嗽起來:“本官……咳咳咳……只恐心有餘而力不足呀。若是耽擱了大事,知府大人怪罪下來,豈不令縣尊大人為難麼?若非本官身體虛弱,不用你說,本官也會負起全責!”
葉小天“嗤”地一笑,輕蔑地瞟了他一眼。對花晴風道:“下官就全權負責此案,如果需要用到羅巡檢的人馬時……”
花晴風馬上道:“本縣會讓羅巡檢全力配合你。”
葉小天又道:“下官若是不能救出林員外,自然承擔全部責任。可要是下官出生入死僥倖成功,卻有人事前扮死狗,事後搶功勞,下官可不甘心……”
官場上哪有人把話說得這麼明白的,徐伯夷氣得瞪起了眼睛,花晴風卻是老臉一紅,馬上介面道:“本縣會據實上報朝廷。絕不會有任何人分潤你的功勞!”
“好!”
葉小天挺身而起,向花晴風和王主簿、徐縣丞團團一揖,道:“既然如此,下官願全權負責此案。無論成敗,一肩承擔,告辭!”
葉小天說罷轉身就走,花晴風和徐伯夷不禁面面相覷。待葉小天走出二堂,花晴風忍不住說道:“看他信心十足,莫非真有辦法對付那‘一條龍’?”
徐伯夷曬然道:“怎麼可能?‘一條龍’為禍黔東多年。朝廷多次懸賞緝拿,何曾有人傷了他半根汗毛。此人做案之後,便往深山老林裡一鑽,若是不知其巢穴所在,便是派出百萬雄兵,又豈奈何得他。我看葉小天是仗著與張知府有份師生之誼,所以肆無忌憚。”
花晴風假惺惺地道:“但願如此吧,我葫縣近來多事,若他真能破獲此案,於我們大家都是一件好事。只是此人行事常有驚人之舉,我只怕他不知輕重,鬧出更大的亂子來。”
王主簿淡淡地道:“兩位多疑了,葉小天此舉能有什麼深意。依我看來,他身為典史,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