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前掙來的面子可又要丟光了。”
義賣暫停,開始休息了。
一樓大廳的後臺,張泓愃等人喜笑顏開地衝過去,一頭撲在那裝了近八成滿的一箱銀錠子上面,哈哈大笑起來:“贏定了!贏定了!這一下小公爺在我們面前可再也抖不起威風來了。”
毛問智笑道:“這還沒完呢。喏!”毛問智從角落裡捧出一口大筐,那筐裡亂七八糟地裝著一些書畫、繡品、團扇、荷包等物,看起來至少絕大多部分都是女人家用的東西。
張泓愃從銀箱上爬起來,興沖沖地道:“果然用對辦法,石頭也能賣出金子價。咱們還要繼續麼?”
葉小天提著一隻茶壺,一邊對著壺嘴兒喝茶,一邊走了過來,方才他在臺上賣力地吆喝了半天,可是喊得口乾舌燥了。葉小天微笑道:“那些使相千金、命婦貴女們都已被咱們請來了。你若不繼續,不怕被她們撓花了臉。”
張泓愃哈哈地笑了起來,道:“你也知道,那些人肯花高價買那些破爛。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我只擔心這些千金小姐們捐出來的東西不像剛才那麼好賣,那樣的話還不如見好就收。”
葉小天對張泓愃道:“張兄,你以為小弟只把揭貼貼到了各個衙門口兒?”
張泓愃驚奇地道:“難道不是麼?還貼到了哪裡?”
毛問智也是一怔,揭貼是他和華雲飛負責貼的。沒記得還貼過別處啊。毛問智生怕是自己耽誤了什麼,趕緊問道:“大哥,你讓我和雲飛貼到各處衙門口兒的。不都是跟官員們有關的訊息麼,這些閨閣千金也有物品義賣的訊息,可沒讓我們往外張貼啊。”
葉小天胸有成竹地微笑道:“這個訊息不用張貼,自然會有人替咱們傳到有心人耳中。”毛問智、張泓愃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葉小天這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一個小丫環提著裙子,從一樓蹬蹬蹬地跑上二樓,匆匆推開門進了一處雅間,氣喘吁吁地道:“小姐,陳公子和雷公子都來了,正坐在左邊第四桌呢,朱公子也……也到了。”
那位小姐看來只有二八年華,容顏秀麗,她一直矜持地坐在欄邊,假意不關心樓下的拍賣,眼睛卻不斷地往樓下睃著,奈何此時樓下熱鬧的很,大廳中坐滿了人,人頭攢動,哪裡找得到她想尋找的目標。
聽到丫環稟報的這句話,她才放下心來,面上卻依舊做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淡淡地道:“哼!人家走到哪兒,他們就追到哪兒,真是討厭!”
侍立在她身後的兩個小丫環也聽到了剛跑進來的小丫環的稟報,其中一人對另一個小聲說道:“陳公子、雷公子和朱公子得了信兒果然來了,他們都是咱們家小姐的仰慕者,這種討咱們家小姐歡心的好機會,他們哪會放過呀。”
小姐聽在耳中,雖然依舊一臉的矜持,唇角卻驕傲地勾了起來。
對面一間雅間裡也有一位千金小姐,旁邊侍立著幾個丫環。這位小姐滿頭珠玉,衣料華貴,一看就是大富人家的姑娘,估計比對面那位小姐的家境和地位還要高上幾分,只是她的姿色過於平庸,臉上還有幾個不太引人注目的麻點兒。
她閃目向樓下觀瞧著,神色隱隱有些焦急。她看了半晌,還是沒有找到想找的人,忍不住小聲問一旁的丫環,道:“你真的安排好了?我怎麼看不見人呀?”
旁邊那丫環道:“小姐,您就放心吧,咱們府上的阿大和阿二早就到了,喏,您瞧,這不就坐在那兒呢麼,坐在他們中間的那個人,就是僱來幫著喊價的人。”
這位小姐定睛一看,頓時鬆了口氣,狠狠地向對面那位秀麗的姑娘瞟了一眼,驕傲地揚起了下巴,心中暗道:“哼!我就是拿出自己的私房錢。把我捐的東西再買回來,也不能姐妹們看我的笑話,尤其是你這個狐媚子!”
臺上的義賣在休息了一陣之後繼續進行了,各路官員派來的義買人大多已經完成使命,陸續走掉了,可臺下的客人並不見減少,反而有越來越多之勢,這時義賣再度開始,展示的就是團扇、絹花、荷包、字畫、繡帕等物了。
對於這些東西的叫價,與方才大有不同。方才常常是一件東西五六個甚至七八個人一齊喊價,陸續抬高價格,而這一次每展示一件物品,說明它的來歷後,最多也就兩三個人喊價,有的甚至只有一個人喊價,可是哪怕只有一個人,都生怕價喊低了不賣給他似的,拚了命的往上抬價。
葉小天這廂剛說了一句:“這是宣城伯依伯爺的愛女淺然姑娘親手所寫小令一首……”
言猶未了。臺下便是聲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