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招的學生,還是從山中部落選派來的族酋部領子弟,在這文校武會中學本事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要他們學忠義!
對誰忠?對誰義?從這裡走出去的學子,將來都是些什麼人?咱們在這兒做學監,那就是他們的老師,貴州雖然尚武抑文,可不管文武,都講尊師重道,到時候……,嘿嘿!”
毛問智又眨巴眨巴眼睛,茫然道:“那又如何?”
華雲飛張了張嘴,無力地道:“老毛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年底成親後勤快一些,早些生個胖兒子,還來得及……”
毛問智道:“這個不用你操心,說不定不等成親,我就先抱上大胖兒子了。哈哈……,你別東拉西扯的,快跟俺說說,到學校裡帶一群小屁孩兒,究竟有啥好處?”
華雲飛:“……”
※※※※※※※※※※※※※※※※※※※※※※※
葉小天在銅仁城裡悠哉悠哉的巡遊文校武會,培養自己的“天子門生”時,紫禁城中的那位大明天子正在金鑾殿上處理國家大事。
今天的訊息基本上都是好的。年初的時候,四川建武所計程車兵驕縱狂妄,不聽節制,並要求預給月糧。總兵官沈思學大怒,用強硬手段彈壓,結果釀成兵變。
亂軍燒燬了總兵官署,沈思學負傷逃走,四川巡撫雒遵平叛不利,急告朝廷,萬曆皇帝無奈,只好抽調精銳入川鎮壓。叛亂的兵卒雖然不多,卻因山川險峻險難以剿滅。直至此時方才平息。
萬曆聞言神色稍雯,下旨道:“總兵官沈思學尚在京待參吧?把他除名為民!所捕判軍之首範泰龍、李德等十二人全部斬首,傳首所部以儆效尤,其餘叛軍全部發配北疆戍邊。永不許返!”
申時行趁機又報一樁喜事,道:“是!臣還有本奏,前有朵顏三衛泰寧部首領把都兒率兵擄掠瀋陽等地,在攻開啟原、鐵嶺的時候被李成梁部擊敗。繼而又有西部以兒鄧擄掠遼瀋地區。也被李成梁大敗而歸!”
這又是一樁大喜事了,萬曆皇帝的臉色更好看了,馬上傳旨嘉獎。申時行見皇帝心情甚好。馬上取出了壓箱底的那本奏章,道:“陛下,臣這裡還有一本,貴州山中,自古便有山民棲居,歷千百年來,不管世間變化,不理不問,不叛不順,自生自滅。
而今,卻有山民陸續出山,願服王道教化,註冊造籍,受治於官府。銅仁知府張鐸曾派推官葉小天前往安撫,葉推官善待山民,頗受愛戴,是以出山的五部山民便推其為五部共主。
陛下親政,山民歸附,是為大喜。銅仁本為土司治下,多土官少流官,這葉小天乃是京城人氏,銅仁流官,竟爾受山民擁戴,願奉其為土司,以葉員之出身,若為土司,必心向朝廷,感念陛下。”
“哦?”萬曆皇帝想了想,問道:“眾卿以為如何?”
陝西道巡按御史李博賢出班奏道:“臣以為,沿邊官宜謹慎選用,而土司一旦封敕,便世襲罔替,萬年不易,尤其應該慎重。這葉小天究竟品性如何、能力如何,尚不得而知,不宜貿然封敕。”
浙江道御史龔懋賢出班反駁道:“此言大謬!今天下所少者有五:皇上可倚為心腹之人少、中外兵少、民間財少、士論公道少、天下任事之人少。
貴州現有之土官,皆沿襲自漢唐邊陲重臣,傳承迄今少則數百年,多則上千年,無論中原變化,雖附庸稱臣,實難言其忠心,而葉員不同,他是京城人氏,原本又是流官,今既有山民願奉其為主,陛下正應順應民心,該員必感激皇恩,忠於陛下!”
李博賢冷然道:“你之所言,俱是猜測,何足為憑!豈能不加考察,便為一方百姓,指定千年之主!”
申時行咳嗽一聲,道:“該員曾任葫縣典史、縣丞,在葫縣任上,曾解決大旱、剿滅盤踞該地多年的山賊、接連破獲官員販私、貪腐等案件,堪稱幹吏。
該員任銅仁推官後,又與當地賢良士紳一起,開義院、設武會,教導學子報效國家。修文與講武,貌若兩重,實質皆屬文治,乃教化之道也。是以,臣以為,應予敕封,免傷忠臣之心!”
李博行只是出來配合地唱唱反調兒,何況申首輔地位高,話說的又具有說服力,所以聽到這裡只是微微一笑,再不反駁,便退回了班內。
萬曆掃了眾臣一眼,見其他官員再無異議,便道:“既如此,召該員赴京面君吧,奏對之後,敕封土司!”天子親召,再予敕封,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天子門生了。
:關關威新號yueguanwlj,抬起你革命的小手,請關注起來!咱關注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