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蓉退了一步,怯生生地看著葉小天,葉小天柔聲道:“我和你們楊家堡打仗,在你心中,一定是個大惡人了。但是天下事,並不是黑白分明那麼簡單的,你現在還小,有些事說給你聽你也不明白。也許你聽家中長輩告誡過你許多話,比如不要觸怒我,比如你要防著我……”
楊蓉急於否認,卻被葉小天伸出食指按住了她的嘴唇兒,葉小天微微一笑,道:“你還是小孩子呢,心裡有什麼話,全都寫在你的臉上,否認也是沒用的!
我只是想告訴你,你根本不用擔心,我所做的一切,當然不是多麼無私地為了你楊家堡,但是我不會害你楊家的人!不管是你,你的親人,還是你的族人!如果我說話不算數,就千刀萬剮,死無葬身之地!嗯?”
也許是因為葉小天誠摯的眼神,也許是因為這個年代還很少有人會把誓言當放屁,楊蓉先是不管葉小天在說什麼都急急點頭,這時聽明白了,才望著他誠摯的眼神,露出了一個安心的甜美笑容,再次點了點頭。
葉小天又是微微一笑,在她鼻頭上輕輕颳了一下,道:“你去玩吧,在楊家堡,你才是主人,是自由的,沒有人會看著你,你也不用時時處處都要看我眼色行事。”
楊蓉靦腆地笑了笑,轉過身跑開了。
“這個混蛋!這個混蛋!我要把他千刀萬剮,叫他死無葬身之地!”
客房裡面,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的田家大郎咬牙切齒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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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24章 兄妹議
田妙雯乜視著田彬霏,冷冷地道:“葉小天是我的救命恩人,若非是他,我現在早已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縱然是死後都還不知會被人怎樣蹂躪以編排罪名。你要殺他?”
“我……”
田彬霏頓時語塞,田妙雯是他看著長大的,畸戀的情感一點一滴地積累起來,初時或清淺如溪,及至後來竟其深如淵其廣似海。如今驟然聽說就連他也只能暗暗思慕、不敢稍生褻瀆之心的妹子,竟然被人窺見那麼重要的所在,一時妒火中燒,不免摞出了狠話。
可他畢竟不是一個糊塗蛋,人家救了他妹妹性命是實,那種情形下拔箭裹傷也是情非得已,他憑什麼恩將仇報?田彬霏雖然恨意難平,可葉小天現在也不是等閒就可以宰了洩憤的小人物了,仔細想想,他也只好接受了妹子的說法。
田妙雯頓覺心中一寬,她這個哥哥現在雖然有些不甚正常,好在還能以振興家族為己任,不是一個但憑一己喜怒行事的魔頭。田妙雯道:“哥,你坐,我正有一件事要跟你說。”
田妙雯自從知道他心態不正常後,對他很少正眼相待,田彬霏見她此刻說話客氣,不禁受寵若驚,趕緊乖乖坐好,問道:“什麼事?”
田妙雯道:“刺殺我的人雖然蒙著面,可是在展家的地盤上,出現這樣一枝人馬,必然是展家的人無疑了。”
田彬霏只要不涉及妹子的清白與安危時,神智還是非常清醒和理智的,馬上說道:“這也未必,你和葉小天不是都在他的轄境內佈下了伏兵?你們能做到,別人也能做到。”
田妙雯睨了他一眼,道:“你不會是想說,這刺客也有可能是葉小天派來的吧?”
田彬霏搖搖頭:“葉小天擺了曹瑞希一道,又佔了楊家堡。這刺客會不會是楊家堡中不肯恭順的人派去的?會不會是曹瑞希懷恨在心,派來殺人洩憤的?”
田妙霏搖頭道:“不可能!楊家堡已在葉小天的嚴密控制之下,幾百人出入而不被發覺,絕無可能,更何況,要殺也是殺葉小天,他們又不是瞎子,會把一個女人認成男人麼?
至於曹家,他們同樣沒有理由殺我。而且曹家就算真派人到展家地盤設伏,又如何能準確掌握我和葉小天先後離開的時間?我和葉小天知道自己要走的路線和大致時間。提前安排人在那兒,尚且遠離展家堡。他們那三百多人卻是從展家堡方向追來,除了展伯雄,決不可能有第二個人了。”
田彬霏目中厲芒一閃,咬牙道:“展伯雄!我不會饒了他!”
田彬霏忽又皺了皺眉頭,對田妙雯道:“如今仇敵滿天下的是葉小天,不是你,就算只有展家才派得出這麼多人,才能掌握你們離開展家堡的時間和離去的路線。展伯雄又為什麼要殺你呢?”
田妙雯道:“為了嫁禍!如果我被人刺殺而死,且又衣衫不整受過凌辱,種種證據顯示行兇者正是葉小天,甚至會跳出一個樵夫或者獵戶來做人證。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