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圖俯身下去從臺上搶過羊,縱馬狂奔,谷雋挑槍上去搶奪,巴圖被困住,就把羊從半空中甩給了已經跑在前面的于勒。
張梓搶上去,撞開了于勒的馬頭,讓自己計程車兵撿到了羊繼續往前蝟。
在這激烈的爭奪過程中,士兵們必須保持很好的合作,還要充分注意安全,才能獲勝。拿到羊計程車兵往前衝,其他士兵全力以赴地擁送他,保護他,使羊不讓對方搶去,並且給他的前進開路。
這也是非常不容易的,因為對方士兵必然會用高的騎術來阻攔,切斷他們人馬的去路,並極力奪取對方的羊。這時便形成一場搶羊和反搶羊的爭奪戰,往往幾十人幾十匹馬擠在一處,人叫馬嘶非常緊張。
在這種情況下,需要充分揮集體的力量,密切配合,應付對方。這就區分出普通的搶羊和軍隊搶羊的殘酷了,那已經不是搶,而是廝殺。
槍劍無眼,砍翻一個是一個,只要不給自己的隊伍造成阻礙,都是玩命的衝。
谷雋早已經多處掛了彩,還拼命護著風離,張梓則照顧著隊友和于勒對上了。
都藍僥倖仗了地利扛著羊跑在前面,他身後的巴圖揮動著長刀直砍對方的馬腿。
馬是整個賽事最關健的工具,一匹馬廢了,帶來的不止是人員的損傷,還會阻礙道路,給後面的人造成重複傷害。
風離武藝高強,仗槍挑翻攔路的人,把仇傑送到了前面,仇傑再反衝,給都藍形成了壓力。兩人配合默契,羊就到了風離馬上。
這時兩支隊伍已經進入了一個峽谷區,穿過這個峽谷就到終點,這是整個賽事最關鍵的地方,明月他們就在兩個山峽之上俯瞰賽事的進行。
突厥一邊,北宮一邊,雙方都防備著對方在山峽上做手腳,所以各派了兵馬看住對方的人手。
明月和瓊碧在山峽的兩邊對視著,距離有些遠,看不清對方的表情,說話也只能用喊的,只是兩人都沒這個交談的意思,都關心地看著下面盤旋衝過來的搶羊隊伍。
明月外表鎮定,內心卻不平靜,她一直在想瓊碧的後手是什麼,要同時殺了都藍和風離,只有在這山峽動手,可是明顯她什麼準備都沒做,難道她放棄了這念頭?
隨著馬隊越來越近,明月看到瓊碧坐不住了,讓人將她抬到山峽邊,衝明月喊道:“南宮明月,你想不想小皇叔活著?”
明月沒說話,看著軟轎上的瓊碧,她才生產過,那天看到的肥胖身材已經蕩然無存,只是一個稍微豐盈的女人罷了,巨胖看來真的是獲得風離同情的假象。
“說話!”瓊碧等不及叫道。
明月喊道:“瓊碧,你想我求你嗎?不可能,因為你已經做了決定,你根本不想他們活著,對不,所以別來和我廢話了!”
“那你不好奇我怎麼做到的嗎?”瓊碧洋洋得意地從軟轎上站起來:“你要有興趣我可以說給你聽,否則我就要走了,不奉陪了!”
明月聽到她這話就確定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在身後給時文做了個手勢,自己陪著瓊碧閒聊:“走?你能去哪?你要殺不了都藍風離,你就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不用我們出手,都藍一定會想方設法把你抓回來,到時你和你的孩子會有什麼結局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了!”
“我既然出手,就保證萬無一失,你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太久了,我又怎麼允許自己失手呢!”
瓊碧冷笑道:“我想了半天了,我真的想放過小皇叔,可是……誰來放過我呢!當初我跪在他面前求他施援手時他無動於衷,現在我憑什麼心軟?”
明月心一動,勸道:“你小皇叔也後悔了,他去看了你回來後一直在內疚,說自己當年不該為了一時之氣不管你,他……”
“別說了,我不想聽!別想用親情打動我!太子哥哥和我那麼好,不也在關鍵的時候棄我而去嗎?小皇叔算什麼,我和他沒什麼交情,他又怎麼會為我得罪父皇。我本來已經聽天由命,可是後來知道他竟然反出了北宮,我就恨啊!我為什麼不是男兒,為什麼不可以像他一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瓊碧歇斯底里地叫道:“我甚至恨我為什麼不是你,這樣或者小皇叔會為了我阻止和親。所以……與其說我恨小皇叔,其實我是更恨你!你憑什麼可以讓我小皇叔獨寵你一人,你憑什麼讓阿柏圍著你轉,沈東豫護著你,連都藍這些年都在唸著你……你憑什麼啊?”
她的恨意在山峽上回響,明月不自覺後退了一步,蹙眉:“瓊碧你……”
“我不服!這天地不是說命運嗎?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