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騎兵根本沒辦法衝進去。
爛銀槍一指,身後的十數名騎兵一聲狂吼,長槍平端地胸前,風暴般地著地捲去,剛剛躍過倒在路中間的大樹,一道繩網已是平在而起,繩網上一根根閃著寒光的利刃對準了衝來的騎士,戰馬一聲驚嘶,四蹄蹬地,在地上刨出兩道深槽,及時地剎住,但馬上的騎士卻被巨大地慣性扔了出去,重重地砸在繩網上,已是被利刃洞穿,身體吊在半空,鮮血順著繩索咕咕地流將下來,地上瞬間已是殷紅一片。
與此同時,兩側的樹林中已是響起了一片士兵熟悉的強弩的聲音。“舉盾!”李少鋒聲嘶力竭地一聲大喝,嘩嘩聲中,騎兵們幾乎同時取下掛在馬身一側的盾牌,一陣鎖釦聲響,一面面的盾牌搭扣在一起,形成了一座防護陣。狀如堡壘的盾牌將太子緊緊地護在中間。
“棄馬!”李少鋒又是一聲斷喝。
與此同時,他從馬身上一躍而起,爛銀槍寒光一閃,已是透過了一株大樹的樹身,哧的一聲縮回來時,槍尖上已是鮮血淋漓,慘叫聲中,一個手持強弩的漢子從樹後倒了出來。伸腳在樹身上一踏,李少鋒高高地躍起,一聲猛喝,槍桿橫掃,轟地一聲,已是將一株大樹的粗大樹枝擊斷,隨著斷枝跌下來的還有一名伏擊者的屍體。再在樹上一借力,李少鋒已是飛了回去,矮身避過追來的兩支箭支,長槍反背,目光四下掃射著。
“好,果然不愧是西域大營的鐵騎,名不虛傳!”樹林中隱隱傳來一陣贊聲。
“何方鼠輩?藏頭露尾算什麼英雄好漢,有種的出來與我李少鋒單打獨鬥?”李少鋒大喝道。
呵呵呵,哈哈哈,林間怪笑聲來斷響起,一時之間,四面八方都是傳來了爆笑聲,就像貓捉老鼠一般,盡情地嘲笑起來。李少鋒臉色慘白,對方準備得如此機密,倒像是早就知道自己要從這裡過似得。
“放”,一聲呼喝聲傳來,林間一個個巨大的黑影迎面向盾陣撞來,“不好!”李少鋒心裡一沉,對方竟以巨大的擂木來攻擊盾陣,一躍而起,爛銀槍連連揮動,饒是他竭盡全力,也不過只阻截了兩三根,其餘的還是重重地砸在盾陣上,幾聲悶哼聲響起,盾陣立時出現了幾個缺口。
“殺馬,駐陣!”李少鋒大喝道。
剎那之間,盾陣之下計程車兵利刃揮動,一匹匹的戰馬立時倒下,又馬上被拋起來,一匹匹地被壘了起來,一匹由馬的屍體組面的障礙立時形成。
“放箭!”
盾陣中一陣寒光閃動,一波箭雨由下射了出來,雖然是漫無目的,但卻是勁道十足,又是深深地插入到樹幹中,有的卻是沒入林中,偶而一聲慘叫聲響起,倒還有人傷在這一波箭雨之下。
對方一呆,顯然沒想到這些士兵竟然還有這一招。
稍停片刻,一個聲音怪叫起來:“好,看看是你的馬屍陣厲害,還是我的石頭厲害!”話音未落,一株株碗口粗的大樹已是被扳了下去。
“放箭!”李少鋒大叫道。其實不等他下令,士兵們手中的利箭已是瞄準被扳倒的樹的周圍射了過去。慘叫聲不時響起,一顆顆石頭漫無目的地飛了起來,帶著呼嘯聲消失在林間,但仍有十數顆砸中了士兵們的陣地,一陣血肉橫飛,一些死馬已是被砸得稀亂。
“他媽的龜兒子,給我壓制住他們!”一聲怒吼聲響起,箭支如飛蝗般地射了過來,將士兵們射得抬不起頭來,只得縮在盾牌之後。
隨著巨大的聲響,這一次無數的巨石毫無阻礙地射了過來,兩輪過後,馬屍基本上已是蕩然無存了。
只能突擊了,李少鋒一咬牙,命令道:“第一組護住太子隨我向前衝鋒,第二組向左出擊,第三組右出擊,第四組斷後。”
隨著他的命令,盾陣轟然而散,失去了馬計程車兵們分面四個隊伍,向四個方向轟然衝了出去。李少鋒一躍而起,人在空中,爛銀槍劃出一道孤線,嘶拉一聲,攔在路上的繩網已是被他從中剖為兩斷。一個倒翻,已是落回到馬上。“緊緊地跟著我!”回頭一聲令下,爛銀槍一擺,當頭衝了出去,與此同時,兩邊林間響起了震天的吼聲,慘叫聲不時響起,李少鋒一陣難過,他知道,失去了戰馬的這些騎士就如同失去了一支手臂,他們的命運可想而知了!
向前衝出一箭之地,李少鋒的前面數十米處,一人持刀,一人拿劍,穩穩地站在中央,四隻眼睛恨恨地盯視著衝過來的李少鋒。他們的身後,是無數手執各種兵器的漢子。
李少鋒更不打話,一聲大喝,雙腿一夾馬腹,爛銀槍高高舉起,勢如雷霆般衝了過去。